中午在這座古城中好好轉了轉。這裡的風水格局佈置的很有深意,很多地方的手法都堪稱經典!只是現在人已經不太相信這些,同樣有不少的地方格局被大肆的破壞,在我看來,那裡所建的住宅若是放在別的城市,恐怕已經是凶宅了。
終於將時間消磨了過去,眼看著太陽已經落山,我向著醫院趕去。周小雨和她的兩個朋友早就已經在病房中等著,她們嘰嘰喳喳的和周老頭說這話,好像是在打聽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鄭大哥你來了!」
看我進了病房,周小雨趕緊上來招呼了一聲,我笑著答應,然後規矩的叫了一聲周老頭。
「帥哥,你讓我們來是幫什麼忙啊?是不是幫滿抓鬼啊?」
兩個小女生顯然不知道害怕,或許在她們心中,對於鬼的定義尚還不能完全明確吧,我心中想著,沒有經歷過永遠不知道可怕!那種自己的性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讓我極度的無力與恐怖。
「呵呵,也沒有那麼玄乎。」
我笑著回答了一聲,心中不住的祈禱千萬別有什麼髒東西!但兩個小女生顯然是來了興致,拉著我不停的追問,讓我煩不勝煩!
「你們先停下,我說說今晚你們該做些什麼吧!」
這句話果然起到了效果,她們兩個人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腦中不斷想著那個流程,組織著語言對著他們說了出來。
「哇!不會是真的吧!」
兩人顯然不是很相信,我心中默默的說我倒是期待這不是真的!
「你們一定要記著!千萬不要大叫,整個過程一定不能說話。不然我一不敢保證會發生些什麼。」我認真的對著她們勸告,可是看著她們的表情顯然並未放下心上,我的心裡忽然出現了一絲不妥的感覺。
整個過程周老頭並未說話,他也在靜靜的聽著我說這些事情,臉上露出了一絲緬懷的神色。隨後周老頭聽從我的建議,臨時給自己調了一間病房。
「怎麼還不十二點啊!」
病房中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我,周小雨和她的兩個朋友。其中一個女生不停的抱怨。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四十分,然後又看了看那兩個女生,總是感覺到不是很穩當,她們真的不會因為受到驚嚇而大叫嗎?我心中不敢肯定。
當!當!當!
牆上的掛鐘的響了起來,正是一天的結束,零點零分!隨著聲音的想起,我忽然感覺到房間中的陰氣忽然加重了起來。
看來是十有八九了。我心中暗暗想著。
我告訴他們的是一個證明鬼存在的土法子了,記得小時候奶奶經常給我提起這種方法,說是這雖然風險很大,但卻很準!
一共需要四個人,分別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而且必須把房間的燈全部關掉!在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之後,站在西南角位置的人開始沿著順時針方向走向下一個角落,然後拍一下另一個角落站的人的肩膀,那一個人被拍肩膀後,則繼續走向下一個人,以此類推……
到第四次,當東南角之人走向西南角之時,還要拍一下站在那裡的肩膀!問題就出現在了這裡,原本西南角應該是空著的。可只要這個房間存在著髒東西,那麼就還能拍到一個人的肩膀。這時候千萬不能叫喊!必須要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打開房間的燈,然後出去後整晚都不能再進入那個房間。
我們現在已經站好了位置,為了避免發生什麼意外,我站在了東南角,也就是說,等一下由我去負責「拍肩膀」。我的心中出現了一種毛毛的感覺。
登登登!
皮鞋走動的響動聲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我知道她們已經開始了。將拳頭握了握,我想以此來緩釋心裡的緊張感。
啪!
第一個拍肩膀的聲音響起,我的心中也是咯登一下。隨後又是皮鞋走動的響動聲,沿著牆壁越來越大。我們在房間不禁關掉了燈,還特地拉升了病房中那種遮光的窗簾。此時的房間漆黑不見五指,就算走動也只能是一手扶著牆壁,向著下一個人的位置走去。
啪!
第二個拍肩膀的聲音響起。被拍的應該是周小雨。聽著腳步聲她現在正在朝我走來。這時的渾身的毛髮都有些倒豎,忽然間好像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登登登!
皮鞋的走動聲離我越來越近!雖然整個房間中什麼都看不到,但我的眼睛還是緊緊盯著西南角,希望可以看到些什麼。
啪!
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差點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強行定了定心神。我心中告訴自己沒什麼!只要不發出驚叫或者做出什麼突兀的動作,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左手扶著牆壁,我計算著距離向西南角一步步的走去。踩著地面發出的腳步聲將我聽得渾身抽著冷氣,像是半邊身子都麻了。
一步!兩步!心中默默的數著。十步!十一步!十二步!我停下了腳步。十二步,按照我之前測好的距離,現在只要伸出手就能拍住「那個人」的肩膀。
猶豫了一下,我將右手慢慢的舉了起來,然後向前拍去。
啪!
右手拍到肩膀上,發出的並不響亮的聲音卻震得我有些耳膜發潰。我瞬間感覺這個聲音像是在整個病房中不停的迴盪,纏繞在我的耳邊不肯散去。
果然!腦子中一片空白。我竟然真的拍住了什麼東西!這一刻的時間在我的感覺裡開始被無限的延長。
「啪!」
不知是誰打開了手電筒,一抹亮光在這黑暗的房間中異常的顯眼。
壞了!這是我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做出什麼太過於突兀的動作,可沒想到,這兩個女孩竟然在此時做出了這樣一個舉動,我渾身汗毛倒數,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刻將會發生些什麼。
「切!我說帥哥,騙人也要有些伎倆好不好!你跟小雨這麼配合算是怎麼回事啊。真沒意思。」
周小雨一個朋友的話將我從擔憂和恐懼中拉了出來,藉著手電筒的光芒,我這才看清,被我拍中的竟然是周小雨。
「小雨,你怎麼站在這裡?」
我詫異的問了一句,她不是應該在對面的那個角落站著嗎?
「我本來就是站著這裡的啊,都沒有動過。你剛一拍我的肩膀她們就把手電筒打開了。」周小雨疑惑的對我說著,顯然我問的話讓她有些不理解。
「咦!不對啊,我怎麼站在這裡了。」
還不待我說話,周小雨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
「快看看那個角落是什麼!快點!」
我忽然感覺到一種透心刺骨的涼意,用手指著我剛才站著的東南角,對著周小雨那個拿手電的朋友吼道。
拿著手電筒的女生看到我朝她吼,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把手電筒朝著東南角照去。
空無一物!那裡什麼也沒有。
我藉著手電筒的光芒,用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角落,直覺告訴我這次肯定是惹上了大麻煩!
周小雨剛開始肯定不是站在這裡,這點我很確信。我們開始的安排就是周小雨過來拍我,所以她只能站在東北角,然後順時針朝我走來,而此時她卻莫名其妙的換了位置。唯一的解釋是——她被那個東西給移動了方位。
可是剛才那個拿手電筒的女生的確是拍到了什麼。畢竟那個聲音騙不了人。而且也的確是有東西在我的肩膀上拍到過。
這時我低了低頭,看見周小雨的腳,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剛才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她分明穿的是一雙運動鞋,怎麼可能走路發出類似於高跟鞋之類的響動?
房間的燈光被打開,整個房子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我打量了了一下房子,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窗子上那個漆黑的簾幕掛在白牆上,給人的感覺總不是那麼搭調,像是人死後給棺材前面掛的那種黑布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缺少了一個「奠」字。
這時那個女孩有開始吵鬧了起來,不知道在嚷嚷一些什麼。搞的我心頭一陣火大。果然是蠢女人!難道現在還沒有發現怪異之處麼?剛才就是她忽然打開了手電筒,還不滿的嚷嚷,簡直就是將我開始給她說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過!
周小雨的臉色有些發白,她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鄭大哥?」她試探的叫了我一聲,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我看著她搖了搖頭。「出去說。」說著我率先走出了房間,那個女人還在不停的嚷嚷,聽得我真相給她兩耳瓜子。
不過很顯然,我們四個人中,除了她以外,另一個女孩顯然也是想到了很多。看著我朝門外走去,趕緊拉著那個女生追了出來。
「喂!帥哥!我說這不會是真的吧。」
顯然是另一個拉她的女孩給她解釋了什麼,剛走出病房的門她便迫不及待的追問我,臉上有了一些驚恐的神色。
我沒有給她好臉色看。向著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心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是不是真的?這句話我實在是懶得回答了。若是按著奶奶當時給我說的,驚了這種髒東西的後果,我是在是不敢想像。
看我沒有回答,她拉了拉周小雨。周小雨無奈的瞪了她一眼,顯然對她剛才在房間中的做法也是一場不滿。剛開始明明說好的千萬不要有什麼突兀的動作,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給唱了這麼一出。
「鄭大哥,那現在怎麼辦?」其實不光是那個女孩想知道,我估計周小雨和另一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女孩心中也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