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女青睞,本應該是一件愜意的事,榮耀的事,無比光榮的事!但此刻的韓過,卻感覺後脊椎骨冒涼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感,像是大夏天的,突然灌了一碗苦澀的熱湯,胸口立刻憋了一團火!
韓過感覺腦袋都大了幾圈,這他娘的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我可好似有一位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那為什麼一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冰冷小姐,要突然纏上我了呢?天啊,這基本上就是世界末日啊!
一不小心,當了大小姐的上門女婿,這又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當超級流氓的理想,將被無情的扼殺,那個老傢伙曾經奪去了我的理想,我怎能會重蹈覆轍?不,絕不能,一朵病泱泱的花朵,與外面世界的千花萬柳,哪一個重要,這還用說嗎?
「嗯,大小姐,您是不是搞錯了,我……」韓過本想婉言決絕,但誰想,這個大小姐還來勁了,竟然一挽韓過堅實的手臂,小腦袋一歪,溫馨的靠在了韓過的肩膀上。
「你不要不好意思,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原本這種羞澀的話語,在尹一寒的口中說出來,卻聽不到半點的溫柔,聽得韓過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都哪跟哪啊,怎麼就成了我的人了?天啊,到目前為止,你咪咪的大小,神秘沼澤地帶的深淺,我是一概不知啊,那怎麼就成了我的人了,我啟不是比竇娥還冤啊!
「什麼?你和這個慫包窮小子?」司徒南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穿著寒酸,沒一點品位,貌不驚人,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竟然獲取了尹家大小姐的芳心,這誰相信啊!
「啊?」
四周是一片嘩然,不管是尹家的保鏢,還是司徒家的下人,全部瞪大了驚駭的眼睛,四下的議論鋪天蓋地。
「啊?不是吧?大小姐喜歡他?就他這樣的,哪有一點的優點啊,要帥還沒我帥呢!」
「是啊,難道最近流行窮小子嗎?一個堂堂的大小姐,家財萬貫的大小姐,怎麼可能瞧上這個上不來了檯面的傢伙,難道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嗎?比如我這個好男人,為什麼沒人青睞呢。」
「哎,他們尹家的人,是不是腦袋都不靈光啊,找什麼人,都比這個窮小子強啊,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無數的鄙視和不解,化成了潮水幾乎要把韓過生生吞沒。
面對這麼多的鄙視,韓過又上來了他那股輕狂的勁兒,這小子最痛恨別人小瞧自己了,以他的性格,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只見韓過不老實的手一遊動,直接攬住了尹一寒的小腰,他明顯感覺到了一陣火熱,這個冰冷的大小姐似乎終於有了少女應有的羞澀哦。
「呵呵,我是窮小子,但大小姐就喜歡我這種類型的,我倆天生一對,地設一雙,郎才女貌,鴛鴦戲水,兩情相悅,兩小無猜,你能奈我何?哼哼,瞧你這小子,從頭到腳,沒一點塌實的感覺,還以為自己多風流,其實你的身邊的女人都是在玩你,順便還可以點些鈔票花,呵呵,你這種人有一個通用的稱謂……」韓過勾人興趣的說。
這個笨蛋大公子竟然習慣性的脫開而出,「什麼?」
「笨蛋!」韓過嘿嘿的說。
撲哧一聲,在場的人,包括司徒家的下人,都是一片笑聲。
「什麼?你敢說本公子是笨蛋,你簡直不想活了,來人啊,給我扁他!」司徒南是怒不可抑。
接到命令,幾個家丁掄起了拳頭就撲了過來。
韓過呢,嘿嘿一笑,身型瀟灑的一衝一回,旁人根本沒看清怎麼會事呢,結果一幫動手的家丁全部躺了一地,各個齜牙咧嘴。
司徒南這個虛有其表的公子哥,更是一臉茫然了,怎麼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家丁全爬了呢,難道這個窮小子會魔法不成!
司徒南只有瞪著眼珠子,用一種歇斯底里的聲音問尹一寒:「你,你當真跟了他?我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尹一寒乾脆一頭扎進了韓過的懷裡,表現出十分親密的樣子,並且還指著不遠處一臉驚駭的祥伯,淡然的說:「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管家祥伯。」
往日一向沉穩,表情永遠是堆著微笑的祥伯,此刻的面容可以說是五味雜陳,心中更是成了亂麻,心想:我的大小姐啊,你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一起的啊!這個玩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開的啊!這個所謂的出氣筒一出現,確實對大小姐有了很大的改善,她從前的那股邪氣又漸漸回來了,但今天這個驚天動地的事情可是邪得有點太過了,如果老爺知道的話,估計都得當場氣死!
可是當著外人的面,祥伯又不好駁了大小姐的面子,只好掛起了勉強的笑容,「這個嘛,應該沒錯,大小姐和輔佐大臣是有什麼,我這個旁觀者可以作證!」
司徒南簡直是氣瘋了,在泡妞的偉大事業中,自己可是無往不利百戰百勝啊,可今天是怎麼了,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寒酸的窮小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自己的顏面何在!太丟人了啊!
瞪著滾圓的大眼珠子,司徒南這個傢伙再也沒了什麼風度,而是用顫抖的手,惡狠狠的指著韓過的鼻子:「窮小子,今兒這事沒完,念在你們尹家老爺身體欠佳的份兒上,今兒這事先記下了,總有一天,我們司徒家族會找回來的!哼哼,你們可給我記好了,我……」
沒等司徒南講完,他忽然感覺眼前一花,一個人影棲身而來,又飛速而去,他立刻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茫然的一低頭,發現自己衣兜上的那朵玫瑰花生生被人剪掉了,自己一向得意的純白西服,也滿是口子,形象是徹底被毀了。
「你,你,你……」司徒南被氣得支吾起來。
「你,你什麼,再說什麼廢話,小爺我把你舌頭也剪了!」韓過不屑的說。
「算你狠!」
司徒南這個公子哥可不是逞英雄的主,一看勢頭不對,趕緊閉緊了嘴巴,灰溜溜的逃走了,只是走出了老遠,在樓道口,這小子才敢大喊了句:「窮小子,你給我記住了,得罪我們三大家族司徒家族的,沒一個好下場!還有你們尹家,背信棄義,我司徒家族一定會記住你們的大恩的!」
趕走了這個無恥下流之徒,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卻是祥伯,他趕緊將韓過拉到了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韓先生,您和大小姐的事,是萬萬不能啊,會遭天譴,會天打雷劈的啊!」
韓過一怔,這都哪跟哪啊,連天譴都弄出來了,這個帽子扣得可太大了,我可受不起哦!但精明的韓過,卻聽出了祥伯話中的蹊蹺。按他們的理論,自己是個窮小子,根本配不上這麼身份顯赫的大小姐,但這個怎麼著也不至於天譴,更不能被雷劈吧!
祥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韓過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向了祥伯。
這個做事情滴水不漏的祥伯,才發現自己話中的矛盾,趕緊自圓其說:「嗯,我是說,我們大小姐大病初癒,這個時候不適合談感情什麼的,況且您這身邊的女人確實有點多,老天都不忍心我們大小姐再次陷入感情的糾葛啊。」
「哦,哦,哦,」韓過誇張的長歎了三聲,祥伯這個牽強的解釋,更加重了韓過心中的疑慮,難道自己會和這個冰冷的大小姐還有什麼別的關係嗎?
「祥伯,您放心,剛才我和大小姐只是演了一齣戲,只是為了趕走那個無恥的傢伙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演戲而已!」韓過特意把演戲二字說的很重。
「演戲?那就好,那就好。」祥伯臉上表現的放心了,但他心裡卻更加擔心了,他可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此刻大小姐的模樣,分明是要假戲真做啊!可做為一個管家,一個尹家的下人,祥伯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只能祈禱了!
「嗯,祥伯,我能問問,這個無恥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韓過問。
祥伯一怔,無奈的一笑,「哎,這也是當年老爺的糊塗事,想當年老爺和司徒震江一起合作了幾個大項目,為了讓兩大家族更好的合作,老爺便答應了司徒震江聯姻的提議,那個時候,大小姐才幾個月大,對於這件事,老奴一直是耿耿於懷。果不其然,你看這些年,司徒震江的霸道做法,他分明是想獨霸古江啊!」
「哼哼,兒子如此無恥,老子可見一斑!」韓過冷笑說。
一場鬧劇終於告一段落,韓過剛剛覺得輕鬆下來,沒想到這個冒著邪氣的大小姐的一句話,讓他又如同一隻腳掉進了冰窖!
「出氣筒,和我一起回家吧,嗯,你就不要住小門房了!」
靠,這是什麼意思?聽這古怪的語氣,難不成這個大小姐真想纏上我嗎?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