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雪姐姐,既然你也去帝都,我們也去帝都,那我們就一起走吧,你現在身無分文,正好路上我們可以照顧你啊。」月兒想了想,說道。
「不要。」沒想到,江柔雪和夜空異口同聲地說道。
月兒奇怪的打量著江柔雪和夜空。
「我才不要和這個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的小氣鬼一起走。」江柔雪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夜空,一臉誓死不從的樣子。
「哈,我還不願意和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起走了,哼。」夜空也說道,似乎只要江柔雪說一句話,他就會忍不住去計較,去跟她唱反腔。
「本小姐莫名其妙?你這個無賴,本小姐怎麼就莫名其妙了。你才莫名其妙。」江柔雪憤怒地對著夜空吼道
「……」夜空假裝額沒有聽到,懶得再理江柔雪,閉著眼假裝睡覺。
「月兒,我是死也不跟他一起走,我先回房了。」江柔雪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握拳對月兒說道,但是聲音之大,眼睛還時不時瞄一眼夜空,很顯然是說給夜空聽的。
月兒百般挽留,可江柔雪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不答應。月兒無奈,只能讓江柔雪回房了。
「這個死夜空,臭夜空,小氣鬼,無賴,混蛋…。「回到屋,江柔雪就是大罵一通,恨不得把夜空扒皮,喝血,再鞭屍。
「咕嚕嚕…。」江柔雪還沒有罵夠,她的肚子卻開始抗議了。江柔雪低下頭來,摸摸自己干煸的小肚子,又是一陣後悔。
唉,要是答應月兒,自己不就不用餓著了麼,而且還是個長期飯票啊,現在好了,心裡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哼,都怪那個夜空,要是他說話不那麼氣人,說不定本小姐考慮考慮,也就答應了。
直到現在,江柔雪都沒有搞清楚,她才是離家出走沒有帶錢的落魄之人,寄人籬下的,還要讓人家對她恭敬,好言好語,真不知道她的思維邏輯是怎麼得來的。
「咕嚕嚕…」江柔雪正在暗暗思考,不和諧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江柔雪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準備想辦法先把肚子照顧好再說。
「回去道個歉?不行,會讓那小子小看本小姐,哼。把月兒叫來?也不行,那多丟人啊,再說看月兒對那臭小子百依百順的,說不定錢都在夜空身上呢?唉,到底怎麼……誒,有了,嘿嘿,氣死那小子。」江柔雪糾結來糾結去到底要怎麼解決吃飯的問題,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直笑個不停。
直到咕嚕嚕的聲音再次響起,江柔雪才尷尬的知道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江柔雪打開自己的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夜空的房間內,夜空確定江柔雪走了後,才慢慢坐起身來,騰開床位讓月兒睡覺。
「夜空哥哥,你為什麼要和柔雪吵架呢?一起走不好嗎?」月兒走到夜空身邊好奇的問道。
「呵呵,月兒啊,我們剛從山裡出來,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所以,我們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夜空低聲細語的對月兒說道。
「可是…我看柔雪姐姐不像是壞人啊。」月兒嘟囔道。
「我們對她一無所知,不能如此決斷下結論,當然我也希望她是沒有惡意的。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出發呢。」夜空拍拍月兒的頭,說道。
「哦,好吧。」月兒說道。
月兒乖乖地爬上床,準備脫衣服睡覺。
哪裡知道,月兒脫掉外套後,竟然還不停止,開始繼續托裡面貼身的內衣,問題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夜空,一個大男人,還在身邊愣愣地看著她,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月…月兒,你…你怎麼還脫啊。」夜空嚥了一口口水,已經看見月兒大片雪白的脖頸,結巴地問道。
「怎麼了嗎?我和奶奶在一起睡覺的時候也都是只穿胸衣和小褲褲睡得啊。」月兒停下來,扭頭看向已經癡呆的夜空,說道。
「可…可是現在在外面啊,難道奶奶沒有和你說過,不能再男生面前脫衣服啊?」夜空再次嚥了口口水,尷尬的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我們出來的時候奶奶說,千萬不能讓陌生人看見自己沒穿衣服,尤其是陌生的男子。」月兒驚訝一聲,突然想到奶奶的話,看了一眼夜空,然後認真地思索了一下,又繼續脫了起來,邊脫還邊笑嘻嘻的說道。「嘻嘻,夜空哥哥不是外人,奶奶沒有說不能讓夜空哥哥看。而且…而且月兒也願意讓夜空哥哥看的。」說到最後,月兒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紅。
「噗…」夜空無語了,眼睛直盯盯的看著月兒,當月兒上衣脫掉只剩胸衣時,那光滑白嫩的後背完全展現在夜空眼前的一剎那,兩股熱血從夜空的鼻子中噴湧而出。
夜空趕緊用手摀住,飛快的離開了。
月兒扭頭看去,卻發現夜空已經走到客廳手忙腳亂的不知在幹什麼,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在臉上閃過,隨後轉身蓋好被子,等著夜空回來。
不一會,夜空再次回來,看見月兒已經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才鬆了一口氣。
「月兒,早點睡覺吧。」夜空走到月兒身邊,幫月兒蓋了蓋被子,說道。
「那你呢?」月兒問道。
「我?我在客廳就行了。」夜空隨意的說道。
月兒聽完,便沉默著不再說話,臉色委屈的轉過身,背對著夜空。
夜空看月兒不吭聲的轉過身,以為她瞌睡了,輕輕地拍了拍月兒的肩膀,卻突然感覺不對勁,因為月兒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著,夜空扶著月兒肩膀把她的身子再次轉過來正對著自己。
只見月兒貝齒輕咬著被子的邊角,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月兒,你怎麼了,別哭啊,是不是哥哥說錯什麼話了。哥哥向你道歉,不要哭行不行啊?」夜空一陣手忙腳亂,幫月兒擦著眼淚,安慰道。
從小,夜空就寵溺著月兒,甚至比冽和零還要更加呵護月兒,每次月兒不開心,夜空就想辦法讓月兒笑起來,雖然夜空不是很會哄女孩,但是只要月兒有什麼要求,夜空都是盡最大的努力去幫月兒實現,哪怕是讓自己傷痕纍纍。
記得夜空和月兒十歲左右的時候,有一次,月兒突然很想要九尾雪狐的毛皮,苦苦哀求著夜空幫她,九尾雪狐,那可是八階巔峰的魔獸啊,當時的夜空又怎麼能對付的了那麼強大的怪獸。
可是夜空還是義無返顧的去了,不是因為他不知死活或者沒有腦子的魯莽。夜空只是把自己當做誘餌,只要自己去了,冽和零知道後必定會前去營救他。
把自己當誘餌,那需要多麼大的膽量,或許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冒著命喪黃泉的危險,只為月兒的一時衝動,可想而知,月兒對夜空來說,有多重要。
也正因為如此,對於月兒來說,夜空哥哥就是她的生命,如果沒有夜空,她不可能感覺到那麼多的關愛和呵護,所以在月兒心裡,夜空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夜空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月兒在一起睡覺啊?」月兒微微仰起頭,滿含委屈的眼神希夷的望著夜空。
「呃…這個,不,不是啦,我們是兄妹,怎麼能在一起睡覺呢?」夜空一時腦袋空白,沒想到月兒是因為這個。
「可是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兄妹啊。我只是想抱著你睡,以前有奶奶在的時候,都是抱著奶奶的睡覺的,現在,奶奶不在了,月兒害怕,月兒從小就沒有親人,從小到大都是爺爺奶奶把我養大,但是月兒心裡知道,心裡最疼愛月兒的,是我的朧兒哥哥,他不忍心讓月兒受一點委屈,他不會讓月兒有一點的不開心,他不會讓月兒難過,不捨得讓月兒哭,他對月兒百般呵護,所以在月兒心裡,朧兒哥哥就是月兒的守護神。」
「月兒……」夜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夜空哥哥,讓月兒說完好不好……從小月兒不懂事,就知道要這要那,看著自己的夜空哥哥拚死拚活的為了月兒,月兒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每次看到夜空哥哥傷痕纍纍的回到草屋,月兒心都碎了。月兒每次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著爺爺奶奶為了搶救你默默哭泣,月兒感覺自己好無能,從那時候開始,月兒也要救奶奶教自己修煉,月兒要變強,月兒不想夜空哥哥為了自己總是受傷。
所以,月兒有現在的實力,都是為了夜空哥哥。可是夜空哥哥不知道,隨著月兒一天天長大,月兒慢慢的…慢慢的發現,月兒,已經愛上夜空哥哥了,月兒不知所措,月兒愛上自己的哥哥了,當月兒提心吊膽的把這件事告訴奶奶時,奶奶卻笑了。那時候月兒才知道,原來夜空哥哥和朧兒不是親兄妹。
當時月兒好高興,真的好高興,月兒可以和哥哥永遠在一起的,當時月兒就暗暗發誓,月兒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夜空哥哥。除非…除非夜空哥哥不要月兒,那月兒就去死……」月兒頭靠在夜空的腿上,一字一語的說道,眼神裡儘是對以前的懷念,小腦袋微微地蹭著夜空的手。
「月兒…。」夜空不知道該說什麼。
「夜空哥哥,你愛月兒嗎?」月兒打斷夜空,仰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