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二十一年前那一場大火,或許就是父親為了滅口所作的惡事!
「媽咪……」
因為心疼,更因為憤恨,項龍已經說不出勸慰的話了。
這時候項龍能做的,便是緊緊地摟著文莉哭得顫抖的單薄肩膀……
恰在這瞬間,應著東的叫聲,項龍抬眸遠遠望去,發現遠方海面上出現了另一艘快艇……
難得志趣相投,在初冬的好天氣裡,坐快艇出海遊玩!
為了哄住文莉的眼淚,項龍只得勸她說:
「媽咪,您放心,我一定會幫著調查清楚火災事件,還您和表姨一個公道。現在有人過來了,別讓外人看見您哭……」
「嗯。好。」文莉趕緊點頭。
用紙巾拚命拭淚後,文莉趕緊站起來遠遠望著向他們開來的快艇……
原本有人一同出海遊玩,兩艘快艇並駕齊驅,是一件很不錯的樂事。
只是當項龍和文莉還有東,漸漸看清了對方快艇上同樣在望著自己的五人的樣貌五官時,他們三人怔住了!
對方五人也愣住了!
他們是項曉莊、黎雨珍、金羽蓉,還有金振磊夫婦!
特別是項曉莊和金振磊二人,他們最是震驚,幾乎全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文莉看……
三個小時後,八人回了項曉莊五人臨時住宿的酒店,就在那總統套房內的客廳裡坐著,彼此面面相覷。
「父親,母親。金叔叔金嬸嬸。」
最終,是項龍先開了口。
只是現在的他稱呼金振磊夫婦時,不像當初那樣,恭敬地喊一聲「爸、媽」!
金振磊和金太太聽得眉頭微微蹙起,金羽蓉卻是眼底盡顯哀傷……
好狠絕的男人,一點情誼都不顧了嗎?
「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項曉莊最先開問,開門見山完全沒有任何委婉用意。
看來項曉莊很是生氣,生氣他自己近來憤然如此無能無知,任兒子跟文貞惠這女人處一起了,還被蒙在鼓裡!
文莉聽著這話,臉色微微一白,項龍卻只冷笑。
在黎雨珍迷惑的目光中,項龍只說一句:
「是想挑明了說,還是想遮掩著說?父親,由您定!」
「放肆!你個混小子,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你是項家的兒子,你一言一行都是代表項家的形象!你看看你這一年來,你都做了什麼事,你讓項家的臉都丟光了!」
項曉莊大怒,忍不住重重拍手台桌吼聲罵道。
項龍沒有被他嚇著,黎雨珍和文莉倒是嚇了一大跳,臉都變色了。
黎雨珍忍不住問:
「貞惠呀,你既然活著,當初為什麼不聯繫我?害我誤會你死在火海裡,傷心了好幾天呢!還有,你想見小龍,你可以跟我講呀,我會安排的。」
「母親,在您問文媽咪這話的時候,您是不是應該問問父親,當年是否做了什麼?」
文莉被黎雨珍的話嗆得臉越發地蒼白,項龍看著不忍心了,幫她反問了一把。
文媽咪?兒子叫文貞惠文媽咪?
黎雨珍不懂兒子的意思,黎雨珍茫然望回項曉莊的側臉。
項曉莊似乎急了,又是重重拍桌罵道:
「混賬,你怎麼說話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父親?您瞞了母親那麼多事,現在母親跟文媽咪面對面坐著,您還想繼續隱瞞下去?您覺得能嗎?」
項龍卻還是冷笑。
項龍心裡已經先入為主,斷定文莉差一點遭難的那場火災,一定是父親所為。
所以項龍此刻面對項曉莊的時候,是猖獗跋扈的態度。
完全不像是一個該有的態度!
項曉莊沒有想到項龍會這麼的大膽,當著黎雨珍的面講出這樣的話。
項曉莊怔住了,一時覺得喉嚨發緊難受,心更難受。
黎雨珍卻只定定地看著項曉莊的側臉。
從兒子的話中,黎雨珍敏感覺得,丈夫估計真是瞞了她不少事,而且是關乎兒子和文貞惠的事!
只是項曉莊一直不肯再開口,這會兒項曉莊沉默著,黎雨珍沒辦法從他嘴裡知道什麼。
無奈,黎雨珍望回了文莉的臉,問:
「文貞惠,你來說。為什麼小龍會當著我的面這樣說話,為什麼小龍現在護著你,反而對他親生父親不敬不孝?難道真是曉莊當年真做錯了什麼事?」
「我……」
文莉被問得措手不及,一時心慌。
側眸看看項龍嚴峻的臉,回頭望望項曉莊陰鷙的老臉,側眸又看看金振磊陰冷的臉,文莉心越發懂了……
「怕什麼?文貞惠,到底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黎雨珍怒了,沉下聲逼問道。
文莉這可嚇壞了,她又本能望回項龍俊美的側臉。
這一次,項龍有及時回過臉去與她對視,無聲鼓勵她說出來。
對上項龍鼓舞的眼神,文莉本能張了張嘴,可是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她還在怕著,她講不出口。
於是,項龍突然說:
「母親,看來還得我告訴您知。」
「你給我閉嘴!」
項曉莊卻在此時怒罵出聲。
結果黎雨珍比他還要憤怒萬分,黎雨珍本能出手戳他的額,罵:
「你才要給我閉嘴!到底你當年隱瞞了我什麼事,你既然不敢直說,就讓小龍來替你說!」
「說什麼說!你給我進來!」
只是項曉莊很固執地吼著聲,迅速還突然站起身去拉黎雨珍的手。
看來他是想將黎雨珍帶進主臥室裡去,二人說他們的悄悄話?
金太太和金羽蓉似時很是好奇,只是她們母女倆不敢哼聲。
黎雨珍原是不願意的,只是項曉莊拽得用力,最終她只能是憤憤然任由項曉莊拽著她回了主臥室,迅速將房門關上。
客廳裡,金振磊一直冷冷盯著文莉的臉。
就算項龍用陰鷙的目光看他,金振磊也無畏無懼,反而還敢質疑文莉:
「你當年詐死,為的就是今天鬧這一出?文貞惠,看不出你有這麼多鬼心眼,是我和老項小瞧了你!說吧,你還要多少錢才肯罷休?」
「金叔叔是在講笑話吧?當年你和我父親所作的事,很快就會真相大白。這會兒面對文媽咪,你應該將姿態放低一點!」
項龍迅速接上話。
文莉不敢說什麼話,文莉一直閉著嘴,她已經受了很大的驚嚇。
只是項龍很體貼地拿手握她的手,給她溫暖給她力量。
所以,文莉並沒有軟弱軟下!
「小龍,你這話講得有點莫名其妙。」
金太太生氣了,氣他一直護著文莉,忍不住應聲道:
「我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我知道,項大哥和孩子他爸,絕對不會做什麼對不起文貞惠的事!」
說著,金太太轉望項龍身邊的文莉,又說:
「文貞惠,你走的時候,我也在場的,我當時看得真真的,項大哥給了你不少錢,絕對夠你花一輩子都有得剩!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非要食言,現在偷偷跑回來挑唆生事?」
「我不是回來生事!」
文莉急了,本能應聲:
「沒錯。當年項先生項太太是給了我不少錢,還是給的全部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