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等他來取走她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等他……等他替她殺死那三個喪盡天良、惡貫滿盈的混蛋,還給她可憐的妹妹一個公道……
等他……等著交易……
三天後,深夜十一點半,嘉俊皇冠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陳甜甜坐在奢華的象牙大床邊上,雙手緊緊揪著薄被包住自己光裸的身子,濃密纖長薄如蟬翼的黑睫下,一雙美麗的黑眸,此時卻怔怔地定格在大床中央潔白的床單上。
那上邊,床單潔白而凌亂,沒有如她預期般出現一朵美麗炫目的血色之花,這實在是不應該!
事前她是清白的身子,從沒有接受過男人的入侵,這一點陳甜甜很肯定。
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子是否乾淨。
可是,為什麼沒有流血?明明很痛很痛,痛得她不住地流淚暗泣,可是卻沒有流血!沒有血!
相較於陳甜甜的過度『計較』,項龍倒是表現得蠻不在乎的樣子。
事後他立即進入浴室沐浴,然後穿著乾淨的白色浴袍,赤腳走出臥室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再回到臥室裡走到陳甜甜對面的小沙發處坐下身,小飲著怡然自得。
他過於安靜平靜,陳甜甜反而覺得不安,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她還是鼓起勇氣,用蚊聲一樣輕低的嗓音解釋:「我是乾淨的。沒有流血,也許是以前練舞的時候不小心拉傷了……」
這是羞恥的話,解釋著這樣一件重要大事,陳甜甜實在是羞愧難堪,她的身子開始本能縮著,十手本能緊揪著薄被,都快將被子給撕裂了,她卻不自知。
「我知道你是處女。」對面像帝皇一樣尊貴的英俊男人,此時卻看都不看陳甜甜就冷淡應著聲,大手順勢輕搖著高腳杯裡的紅酒,注視杯中紅酒的黑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他此時的心思,「你想要的我會給你,你沒想要的我也會給你。你不必緊張。」
「那倒不用了。我說過我不貪心,我只要三條人命,之前講好的。」陳甜甜立即拒絕了。
有前面的那句話,她就放心了。
只是陳甜甜此時還是看不透項龍的心,正如項龍其實也看不透她的人一樣。
但,項龍剛剛肯定她清白的話,令陳甜甜提吊著的心慢慢墜下的同時,心裡似乎還閃過一絲歡喜,莫名的歡喜。
可心情輕鬆了,陳甜甜的人卻覺得累了。
第一次就被折騰了那麼久,陳甜甜是真的累透了。
於是她說完話就自個躺入床裡,沒有問詢項龍是否還有需要,就蓋好被子開始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