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晚上來找你的」墨寒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
說了嗎?令狐靜依很是懷疑,可是,就算說了,他大晚上的來找我是不是有點……「好吧,我忘了,有事情嗎?」
「有」突然,屋子裡闖進一個男人。令狐靜依全身戒備起來。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宮主。
「宮主」這個宮主真是不容小覷,內力達到何種程度了,竟然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到來。自己在這裡呆的很是提心吊膽啊。
看著這張和自己喜歡的人一模一樣的臉,無論什麼時候,風彥影心中都是波濤洶湧,五味陳雜。這是我們的女兒啊,珍,你看見了嗎,這是我們的女兒。
「你是不是一直懷疑為什麼你是少宮主?」
令狐靜依看著這個感覺親切的男人,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風彥影看著眼前淡定的人兒,心中很是欣慰。「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這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還是凌媚宮的少宮主……」
風彥影完全沉浸在少年時的記憶中,彷彿當年的事情就在昨天一般,記憶猶新。令狐靜依和墨寒靜靜的聽著,不僅為他們的愛情感歎,更為人生的風雲莫測而唏噓。
時間一點一滴的溜走,明亮的月亮掛的更高,隨又慢慢滑落……
「我接手宮主的位置,老宮主逝世後,我便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可是,等我到達那裡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片廢墟,沒有自己愛的人,沒有自己的孩子,什麼都沒有了,是剩下往昔美好的回憶。可是,我不相信我的孩子已經不在了,便發動凌媚宮所有的人大範圍尋找,但都未果。」說道這裡,風彥影神色痛苦,看著令狐靜依的眼睛裡全是愧疚。
「直到那次武林大會,藍逸臣走火入魔,你不顧一切奔跑過來的時候,我呆住了,我以為我看見了我愛的人,我以為她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也就是從那天起,我開始懷疑你是的女兒。經過調查,果真,你根本不是令狐碧的親生女兒。你的母親叫白冰珍,而你應該叫白靜依。」
令狐靜依一震。自己曾經懷疑過自己不是令狐碧的親生女兒,畢竟她對這個女兒不是一般的溺愛,恨不得將全世界所有的東西都給她。這不是真正的對女兒的愛,而是對一個客人或朋友的保護。
但是,自己也不是那麼輕易相信別人的人,畢竟,不通過令狐碧的親口承認,沒有辦法確定自己是風彥影和另一個人的女兒。呵呵,雖然有這樣的奶父很拉風。
「滅族?你是說我們整個族被人給滅了?」照這個宮主的描述來說,白冰珍和白家都是是一個正直,人緣頗好的人,怎麼會被人給滅了全族?而且誰有這樣的實力,一夜之間將整個族都滅了呢?
風彥影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沒錯,我現在一直在查,可是,二十年來都沒有查到。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竟然連凌媚宮都查不到她」這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痛。
是啊,這個人隱藏的真是深,不僅能夠一夜間將白家滅族,更可以不留一點的痕跡。可見其心機之深。不過,等她知道她丟了一個我,會有什麼後果呢?
「你不要想,這樣太危險了」風彥影厲聲說道。
「嗯?什麼?」
「哼,你不就是想拿自己做誘餌嗎?那個人有能力滅了整個白家一族,那麼拿你的姓名也是小菜一碟」
「呵呵」令狐靜依訕訕一笑。「如果想要知道幕後黑手,就只有這一個辦法,難道你還想在查一個二十年嗎?就算你在查,也不一定有結果,再說了,有整個凌媚宮保護我,還有什麼害怕的」而且,自己也想知道自己被刺殺和自己的身世到底有沒有關係。
「如果你想讓殺害娘親的殺手逍遙法外的話,你儘管可以猶豫」令狐靜依看著依舊不能下決定的風彥影風輕雲淡的說道,然後坐到椅子上悠閒地喝起茶來。
其實,這件事自己一個人同樣有辦法,可是,凌媚宮這麼多的高手,不用白不用啊。或許還可以跟暗夜閣相互合作,因為暗夜閣跟血煞閣水火不容很多年了。就像毛主席說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戰鬥力,以毀滅性的姿態消滅敵人。
自己的愛人已經不在了,現在又要讓自己的孩子深陷危險中,真的要這麼做嗎?可是,不這麼做,冰珍就真真的是白犧牲了。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時變得堅定嗜血。「好」
第二天,江湖上傳出,二十年前一夜被滅族的白家後人出現。引起江湖中一陣的恐慌,看來又要有一番腥風血雨了。
一個昏暗的房間裡,燭光閃閃爍爍,照著裡面所有的人,顯得那麼飄渺,那麼不真實……
「血冥,是不是最近生活的很是美好啊,三個月了,三個月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拿不下」陰寒的聲音直透人的內心,冰的全身發寒。
「哼,我不是你的手下,別在這裡給我指揮。就因為你的原因,我損失了很多得力手下,我還不知道找誰去呢?」這個聲音粗噶刺耳,根本不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彷彿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幽靈,讓人心裡發毛。
「你……好,既然這樣,我們兩個聯手,讓那個丫頭死無葬身之地。哼,以前是我贏,而現在的贏家依舊是我。」雖然光線很暗,可是她眼裡的嗜血與狠毒卻是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