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她走,快趕她走!」
李菲晴無助地哀求著。
看到李菲晴的反應,賓客們的討論又紛紛添油加醋起來。
「新歡舊愛,有得鬧了。」
「不會是小三奪權,正式又回來要討回去吧。」
……
人們的想像力總是很豐富,尤其是女人。
李菲晴怕的太明顯了,賓客們又紛紛猜測:她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楊麗華的事情?猜測到這種可能,眾人看向李菲晴的視線也紛紛多了些譏諷。
「你們都給我閉嘴!」
風天奇大吼一聲,封住了三姑六婆對李菲晴的侮辱。他把李菲晴緊緊地擁進了懷裡,輕輕拍打著她仍在顫抖個不停的背安撫著:「不要怕,沒事的。」
彷彿找到了唯一的依靠,李菲晴靠在他的懷裡,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前再不肯抬起。
楊麗華停在了他們面前,笑顏如嫣地說道:「新婚也不給我發請帖,所以我就只好不請自來了。」
聽到她聲音的瞬間,李菲晴不由自主地抖了下,把頭埋得更深了。
風天奇又把她抱得緊了些,才衝著楊麗華皺了皺眉說道:「謝謝你來,不過我並沒有請你參加的意思,所以還是請你離開吧。」
眼底閃過一絲恨,楊麗華的臉僵了一下,卻狀似惋惜地歎了口氣,「既然我那麼不受歡迎就只好離開了,不過,」她刻意停頓了一下,成功地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才又繼續說道:「我準備了一份大禮送給你們。」
風天奇臉上已有不耐之色,催促道:「謝謝你了,禮物放下你就可以離開了。」
李菲晴卻猛地掙脫開他的懷抱,眼中滿是恐懼地望向楊麗華乞求著:「不要!」
看到她眼中的恐懼、不安,楊麗華卻笑了,笑得嫵媚、得意。
「李菲晴,你在怕什麼?怕我說出你情婦的身份嗎?」
一瞬間,李菲晴原本就蒼白的臉上只剩下一片死灰之色,她踉蹌著後退,像躲避毒蛇猛獸一樣一步步後退,猛地撞倒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上,她跌進了風天奇的懷裡。
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是誰,李菲晴卻又比剛才更避之唯恐不及地躲開了,她愣愣地看看風天奇,又轉頭看向微笑著欣賞著她的狼狽的楊麗華,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回轉,哪一個卻都只會讓她想逃。
緊緊地盯著他們以防他們追上來,李菲晴慌張地後退著。突地,風天奇衝著她大聲喊了一句:「不要再退了!」
相反地,她卻更急地後退,「砰」地一聲撞到了身後的餐桌上,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什麼來支撐即將倒地的身體,卻終究只是抓住了一層桌布,她還是摔了下去,連帶著一桌子飯菜也隨著被拉扯的桌布傾瀉而下,落在了地上,還有一些甚至沾到了她的身上。
李菲晴愣愣地跌坐在地上,潔白的婚紗上沾上了飯菜、酒水,很是狼狽。
「不要怕,有我在!」早已衝到她身邊的風天奇,把她抱進了懷裡,將她的頭掩在自己的胸前,安撫著她的不安。
他們這邊的動靜太大,兩人的父母也早已聞聲趕了過來。一看到滿地狼藉,風父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天奇,怎麼回事?」
風天奇卻根本沒心思理會父親的質問,他只是恨恨地瞪著楊麗華,咬牙切齒道:「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
「好啊,禮物送到了,好戲就要上場了,賓客們可要好好欣賞啊。」
說完,她又頗是得意地掃了李菲晴一眼,高傲地一個轉身,瀟灑地離開了。
其實,不用她宣揚,賓客們也早已竊竊私語起來。兩人的父母都身處暴風中心,又怎麼會聽不到賓客的取笑?
「李菲晴,看看你有多厲害!因為你風家顏面掃盡。」風父丟下一句憤怒的質問,拉著太太甩身離開了。
李菲晴的父母就算是農村出身,對「情婦」「小三」一詞也不是全無瞭解的,現在卻聽到這些詞語用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他們震驚地看著躲在風天奇懷裡的女兒,滿臉的不敢置信。
父親更是氣得直接顫巍巍地指著風天奇,卻質問著女兒:「你是他的情婦?他們說的不是真的吧?」
父親的質問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臟,李菲晴不敢看父親希冀的目光,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卻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父親的臉上立刻一片灰敗,眼中也明顯地溢滿了失望,他憤怒地把女兒拉離了風天奇的懷抱,堅定地說道:「婚禮取消,立刻取消。」
說完,他就要拉著女兒離開,剛走了兩步卻動不了了,回頭才發現女兒的另一隻手被風天奇抓住了。
「你想幹什麼?婚禮取消了,我女兒不嫁給你了。」
「我們在神父面前許下了一輩子的誓約,婚戒她也戴上了,字也簽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風天奇淡淡地告訴了他事實,絲毫不在意他的憤怒。
李父恨恨地瞪著那個破壞了女兒幸福的惡魔,怒吼道:「那就離婚,立刻簽字離婚!」
抓著李菲晴的手臂又緊了緊,風天奇似乎在隱忍著怒氣,突地,他卻又笑了,笑得冷酷而得意:「可是怎麼辦呢?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李父卻是又憤怒又震驚,李母猛地跑到了他身邊,哭著勸道:「老頭子,晴兒都有了他的孩子,怎麼可以離婚?」
聽到老婆的勸阻,李父更是氣得只能乾瞪眼,眼中蒙著一層霧氣,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女兒問道:「菲晴,你……懷了他的骨肉?」
看到父親眼中的淚光,看到他眼中的隱隱失望,李菲晴只想搖頭否認,可是感覺到風天奇猛地施加在她手上的痛,她卻只能顫抖著嘴唇,吐出一個輕得不能再輕的字「是」。
突地,父親猛地鬆開了緊緊握著她的手,李菲晴惶恐地看著父親,卻見父親只是深深地看了她最後一眼,拉著哭哭啼啼的母親離開了。
李菲晴著急地想要去追,卻被風天奇拉住了,聽到他吐出惡魔的話語。
「婚禮還沒有結束,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