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家族失去四皇子,便開始靜觀其變,既不承認二皇子也不否認他。
在此時機,各地的起義越演越烈,兩端不穩的朝廷便下了一道命令晉王景曄出兵剷除暴民的公文,因為沒有皇帝,便無人可下聖旨。
一邊是無辜的百姓,一邊是惶亂的朝廷,晉王景曄猶豫了,遲遲沒有覆命。
「王妃,這花漂亮嗎?」和親隊伍停在野外,草地上,爛漫山花開遍,納蘭安俯身摘了很多枝捧來給青歌,映得他的臉上也是滿面春色。
此次和親路,北地太偏太寒,納蘭安怕苦了青歌,便選擇了走東北的方向。
一路上,他規矩守禮,而且青歌讓他向東他絕對不會向西。
青歌緩步走在草地上,身上披著一件大的斗篷,將她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又幸好她的孕期沒有很大的反應,自此,這個秘密只有她和兩個照顧她的丫鬟知道,那兩個丫鬟,是景曄的人,能文能武,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會,凡是青歌需要的,她們倆都能做。
她伸手接過納蘭安遞過來的花,他對她萬般的好,時間久了便生起了一些負疚感,不論前因後果如何,可眼前的好卻是存在的。
「王妃,把花插在馬車裡,也好解悶。」納蘭安又建議道。
他們這一路走走停停,走馬觀花一樣,倒是看遍了一路上的風景。
都走了半個月,景曄說的安排卻依舊沒有來,她也不擔心,只管一路好吃好喝好心情,她相信他。
在外邊兜了一圈風,剛上得馬車,徐歸便偷偷摸摸送來了一個小紙條,上寫在前面的城市裡停住兩天時間。
如今納蘭安對她言聽計從,要停兩天又有何難。
前方的城市叫未央,有一條水路直通南北。
和親隊伍一來,城裡的人都出了門來看熱鬧,都想見一見那傳聞中的洛陵郡主到底是何方神聖也!
待見到了,只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素顏女子,不塗脂抹粉,不穿金戴銀,一件寬鬆的暗粉色帶帽長斗篷將她脖子以下的身體遮得密不透風,一頭略顯棕黃色的長髮未盤起,迎風飛舞在腦後。
但是細看她的面容,卻是極為清秀雅麗,眉宇間英氣逼人,眼神時而凌厲時而柔軟,即使沐浴愛河,有些本質的東西還是不會變的。
選了一家叫做『蒹葭』的客棧住宿,青歌說這裡風景好,納蘭安立馬便說在這裡多住幾日。
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王妃,他還怕她跑了不成!
是夜,納蘭安的房間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蘇姑娘,是你?」納蘭安驚喜道,他一直都沒敢向青歌問起她的下落,如今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幕遮則二話不說一把扯著他往床上走去,一路落裳滿地。
「蘇姑娘,你干……」納蘭安被她突然來的舉動嚇得有些懵了,一不注意就被她撲上了床。
一句話還沒問完,蘇幕遮的唇便纏了上來,她的手也開始了滿是技巧的挑逗,不到一分鐘時間,納蘭安身體裡的慾望被燎得火燃,頓時變被動為主動,將他曾經從百花叢中學來的東西盡數用上,兩人以強對強,開始一夜酣暢淋漓的大戰。
天邊泛白,蘇幕遮還神采奕奕的騎坐在他身上嬌喘連連,而他,也終於知道了這世間最為極致的情愛原來是這般的讓人欲仙欲死,三魂七魄差點就飄走了。
激情在天邊升起的紅日裡被迫褪去,趴在他身上的那個美人兒此時顯得更加妖媚無比,他滿足的用手撫著她光潔的背部一直以下,感慨道,「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你這樣的女人,如若此生能經常與你這樣盡歡,那該多好!」
不知,青歌的滋味,又是如何?
她是他一見鍾情的女人,自是與別的女人不同,他想與她日日盡歡,他想讓她為他生一群孩子,這是他遊歷花叢這麼多年,第一次產生了這種願望。
不過,他看了看懷中的女子,這樣的女人,是不是也考慮讓她為他生孩子呢?
「納蘭安,你的玉牌在我手上。」蘇幕遮突然說道。
納蘭安驚道,「你不是給了她嗎?」
「納蘭安,我上次放你一命時你說的誓言可還算數?」蘇幕遮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問道。
「你想幹什麼?」納蘭安頓時警覺起來。
「你只能娶我。」蘇幕遮說道,「我是洛陵郡主,我是你納蘭安的王妃。」
納蘭安一把掀開她,坐起身子,壓低聲音罵道,「你瘋了?」
蘇幕遮冷笑道,「剛才在我身上瘋了的可是你。」
納蘭安道,「我可以封你為我的側妃。」
蘇幕遮不屑的扭了扭身子,「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我才是洛陵郡主,我才是你要娶的王妃。」
「憑什麼?」納蘭安也不屑的問道,原來這個女人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她就這麼想要權利富貴嗎?又或是她知道青歌的不願,又要來救她?
「憑什麼?」蘇幕遮好笑的黏了過去,兩團柔軟抵在他的胸膛上,「你以為沒有我的藥,你真能夠跟我歡好一夜?」
「藥?什麼藥?」納蘭安臉色忽變,在心裡暗暗對比起自己的戰績,確實,這一夜都沒停歇過,幾乎是曾經的兩倍之多。
蘇幕遮道,「如果你不照我說的話去做,那麼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玩女人了。」
納蘭安面色一沉,「你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