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笙?聽到這兩個字,青歌頓時警覺起來,答道,「我不知道。」
一邊暗想,鳳笙被綁架的事情難道他不知道嗎?但是,慕容家的事情在百姓裡頭都傳得沸沸揚揚,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又為什麼要問出這樣的話來?
王牧之的臉上失望之情頓起,眼神黯然一沉,歎了一聲,正經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青歌自嘲道,「我如今都是籠子裡待宰的羊,又有什麼能力幫你!」
王牧之搖搖頭,定定看著她,「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
青歌笑道,「那你說說看,我就當玩笑聽聽也不錯。」
王牧之惆悵一笑,「這不是玩笑,這是我王牧之此生唯一一次不像王牧之的請求。」
青歌解道,「意思就是與你王家無關,純粹是你個人的請求?」
王牧之點點頭,說道,「我愛鳳笙。」
驚得青歌一口茶差點又吐了出來。
王牧之不介意她的失禮,繼續說道,「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青歌搖頭,王牧之笑著道,「我相信,所以我相信納蘭王子對你的情意是真。我對鳳笙便是一見鍾情,從此百花都是枯草。」
又連忙歎道,「如果能早一點遇上你便好了。」
青歌白了他一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牧之指了指自己的心,「我這裡裝了三個女人,我娘第一,鳳笙第二,你第三,如果早遇見你,你就會排在第二了。」
青歌笑道,「乾脆再早個幾十年遇見我,我就可以當你娘,排名第一了。」
王牧之嚴肅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青歌越是見他一本正經越是想笑,「我也沒說假話。」
「唉!」王牧之歎道,「好好的氣氛又被你給攪了。」
青歌收住笑,說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王牧之突然用扇子遮住了半邊臉,略帶些委屈的說道,「我的初吻被你奪去了,我的第一次牽手也被你佔了,所以這件事,你必須得答應我。」
啊?青歌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初吻?第一次牽手?還是用奪的,占的,她什麼時候對他做過了?
王牧之就知道她不承認,便一一替她回憶起來,「你忘了那次在合歡樓,你為了打暈我,故意投懷送抱引誘,你可別不承認你沒有親到我!」
又道,「至於牽手,那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我王府一府的人都可以作證。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原來是這樣!經過他的『善意』提醒,青歌一幕一幕的回想了起來,只覺得好笑至極,「所以我就要答應你的請求?」
王牧之委屈的點點頭,「當然,哪有佔了別人便宜不付出點代價的道理?」
青歌仰頭一歎,「看來這代價很重。」
「不重!」王牧之解釋道,「對於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說吧,王少主,要拐彎抹角到什麼時候?」青歌無奈說道,她和王牧之,估計前世有著什麼孽緣,才這般似敵非敵,似友非友。
王牧之見她答應,神色一喜,想了幾想才說道,「如果有一天鳳笙落入絕境,我希望你能出手救她。」
「救她?她是昭儀公主的女兒,她是鳳陽郡主,她是晉王的王妃,怎麼會需要我來救?」青歌挑了眉頭冷笑,為了景曄,她早已經放過她一次。
王牧之將她的神色看進眼裡,心知她與鳳笙必然有著過節,只歎道,「如果那時你能救她,便請你將她救下,與此同時,我許諾你三件事,只要是我王牧之能做到的,無論是壞事還是好事,我都會替你辦到。」
青歌聽後不語,過了一會才緩聲道,「她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
王牧之重重點頭,歎道,「她再厲害再風光也不過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罷了,不過是天底下的一介可憐人。」
再可憐,也無需將余影幾人丟進青樓,再可憐也不能將一個暮暮之年的老人逼死!青歌想到朝中的勢力,想到景曄,想到王牧之承諾的三件事,幾度權衡,終於點頭,「好吧,我答應你,前提條件是如果我在場的話。」
「我答應你的三件事也絕不失言。」王牧之舉起右手,「我們擊掌為誓!」
又道,「除此之外,如果你有性命危險,我王牧之也一樣會傾盡全力去救你。」
青歌心頭微微一暖,伸了手過去,笑問,「為什麼?」
王牧之笑道,「好歹也是奪走了我幾個第一次的女人,我怎能見死不救!」
房間裡,傳來清脆的擊掌聲。
擊完掌後,王牧之又雙手將她的手握住,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別有一番憂傷道,「從此我再不能對你有愛情了,就讓我們做個天涯知己可好?」
青歌將手抽回,順勢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現在就一點也不像王牧之。」
王牧之吃痛的摸著腦袋,笑道,「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具,誰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
王牧之走時,青歌對他提出了第一個要求,「我不想嫁給納蘭安,所以,萬一有什麼變故,不管是誰動手,可否請你們王家以及王家的勢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