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反手一抓,隨便一個擒拿手便將本已失去戒心的紫袍男子撂倒,一手已經將蓉兒拉了過來,「姑娘我今天心情好,你要是再敢放肆可不是摔一跤就能完事的了。」
只不過這船在河中央,她又沒有飛天的武功,該如何回到岸上?
遠處,是余影和宋光急忙追隨而來的身影。
紫袍男子風度翩翩的爬了起來,抬手捋了捋腰間一塊明黃的玉珮,笑道,「放肆的也許是姑娘你。」
一句話落音便聽得船板上一陣聲響,十幾個黑衣的侍衛來勢洶洶掠上船頂,將青歌和蓉兒包圍住,蓉兒小聲道,「暫且不要動手。」
青歌點頭,只把蓉兒護在身後,問紫袍男子道,「你想怎麼樣?」
紫袍男子卻對侍衛道,「將她們帶下來。」便跳了下去。
被侍衛押進船艙,紫袍男子已經悠閒在坐,桌上擺滿了酒菜。
「兩位美人,請坐。」
蓉兒拉著青歌在他對面坐下,面色淡淡,不慌不忙,不氣不惱,紫袍男子是越看越滿意,這樣泰然自若的女人,他還真沒有見過。不過,旁邊那個滿臉陰鬱恨不得將他暴打一頓的女子也挺有趣。
「美人,請用。」紫袍男子為兩人各自斟了一杯酒,遞給她們。
蓉兒淡然接過,青歌也不接,只一心盤算著這船上的人,如果她的感覺沒錯,這船上應該有一個厲害角色。
紫袍男子見她們不接,頓覺掃興,便將酒杯放在她們面前,回頭往另一個艙裡喊道,「小妖精,快出來陪我喝酒。」
出來的是一個妖嬈嫵媚的美麗女子,青歌心臟猛跳,正欲有所行動時卻被蓉兒握住了手。
「這世界真小!」美麗女子將裙擺一提,婀娜步姿往紫袍男子大腿上坐去,眼睛卻筆直看向青歌。
青歌被蓉兒握住手,情緒緩緩冷靜下來,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道,「蘇幕遮,別來無恙?」
坐在紫袍男子身上的美麗女子的確是蘇幕遮,看來那天周青並未與她多糾纏,而是在景曄跳崖之後就跟著跳了下來,不然以周青的武功,不會打不過這個蘇幕遮,何況她那時還受了傷。
蘇幕遮一手端起酒杯,一邊掩住嘴角笑道,「姑娘直呼我的名字,是不是想讓我也念一念你那個名字?」
說完仰頭喝了一口酒,往紫袍男子嘴裡送去。
看得青歌渾身一震,目色如雷劈了一般呆住,這個動作,這個情形,何其熟悉。
她的腦海裡沒來由得飄起了一個人的影子,她也曾這樣坐在那個人身上,她也曾這樣餵那個人喝酒,不同的是,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如果不是他的各種脅迫,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丟人的動作。
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還是想起了他。
她這才發現,無論恨也好,愛也罷,這個人的的確確在她的回憶裡活過。
「寶貝,你都有我了,為什麼還要抓這些女人?」蘇幕遮喂完酒,兩手撐在紫袍男子胸膛上嬌嗔道。
寶貝?一聽到這個詞她就想起王牧之,也曾這樣叫她,當時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青歌皺著眉頭受不了,怎麼到哪都能遇上這種變態的人。
只是,蘇幕遮為何會在這裡?她不是鳳笙的手下嗎?
紫袍男子安慰道,「正是為了讓你吃醋呀!」
蘇幕遮紅唇輕輕在他唇上一啄,拋了個媚眼給他道,「你真壞!」
紫袍男子在她腰間一捏,話鋒一轉卻道,「相公我怕你累壞了,給你多找幾個姐妹不好麼?」話中盡顯無賴好色的本態。
蘇幕遮唇邊淺笑,目中卻滑過一絲鋒利,「寶貝,你真的很壞!」
紫袍男子哈哈大笑起來,摟著她又親又摸,道,「小妖精,這兩個美人有點調皮,你作為姐姐的代替相公我先去調教調教如何?」
蘇幕遮目光順著他滑向青歌和蓉兒,突然一改常態,面露難色歎了一聲道,「寶貝,你這回可是抓錯人了。」
紫袍男子不解道,「為什麼?」
蘇幕遮一指點了他鼻尖道,「如此可人的可人兒,怎會沒有男人?」
「不妨!相公我想要的東西,沒有人敢不讓!」紫袍男子大言不慚道,
「那我倒要看看寶貝你要如何抱得美人歸!」蘇幕遮軟軟伏在他身上,眉目含笑,笑得燦然。
男人但凡有點資本,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於平民百姓是,於皇孫貴族也是。
「公子,前面有個男人擺船攔住了去路。」侍衛跑進來稟報道。
紫袍男子從窗口伸出頭一看,只見八隻小船一溜排開,中間站著一名手執紅纓短槍的男子,威風凜凜擋住了去路。
「撞過去!」紫袍男子收回身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船速突然加快,筆直朝小船上的人撞去,而青歌卻忽而站了起來,看向蘇幕遮道,「你不會多事吧?」
蘇幕遮眨了眨眼睛,一手撫摸著紫袍男子的下巴道,「我的寶貝你可不能動!」
言下之意是只要不對這個男人下手,其他的請便,想必她也不願意再多幾個女人來分寵。
青歌拉著蓉兒走出座位,剛落腳到走道上,只見黑衣侍衛已經包圍上來,她卻不動,只透過紗窗看向前方的宋光,暗暗計算著距離與速度。
如此情況下,走為上策,就當是被石頭絆了一腳,不過,回去之後得立馬啟程,有蘇幕遮在的地方,肯定也有鳳家的勢力在,而今與她當面碰上,她肯定會通知鳳家軍,到時候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