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
站在空曠的一塊林地,一路沉默不言語的汐顏終於開了金口。
幾個人頓時吁了口氣,他們也累慘了,幾次想提議休息的,可那小小身體的汐顏就像一個統領,無形的威壓讓他們不敢抱怨什麼。
「吃飯吧,肚子好餓啊。」夏小晴捂著肚子,一屁股就坐到了草地上。喬安蘇站在她旁邊踢了踢草,背上的紅色大劍很顯眼。
「真沒出息,那麼一會就累。」
「哎喲大姐,我是魔法師啊,身體羸弱啊。」
汐顏,炎,軒零同時看向這兩個噁心的女人,忍住腹內翻滾的吐意,大翻白眼。銀羽從暗處走了出來,手上提了兩隻野兔。
「哇塞!有野味吃了!」一見到吃的夏小晴立馬眼中泛光,手舞足蹈跳起來,卻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可是我們當中,誰會做飯啊?」
夏小晴望向汐顏,汐顏聳肩,炎更別說了,喬安蘇……看情況更是不會……
「我以前在家有學過點點做飯技巧呢。」軒零笑著走過去,接過銀羽的野兔,「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嘗嘗我的手藝。」
「哦!」夏小晴和喬安蘇不相信的瞪大眼看著軒零,這個翩翩世家公子樣的帥哥還會做飯?
喬安蘇走過去狠狠在軒零肩膀拍了一掌,疼的軒零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
「幹嘛,凶暴的男人婆!」
「哎喲不錯啊,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哼!」軒零得意的昂頭,「你以為我是你麼?笨手笨腳的!」
喬安蘇頓時不樂意了,兩個冤家再次吵吵鬧鬧起來。汐顏望著出奇合群的兩人,笑了笑,在一邊樹幹下坐下。
「炎,升火,去幫忙烤兔子吧。」
一堆人便開始忙碌起來,收集了一堆的樹枝幹草堆在草地正中,炎的火焰在黑暗裡映襯出了一片光。
銀羽又去林子裡打了更多的兔子回來。夏小晴幾個人說笑著,幫著軒零把兔子剖開,毛去掉,用尖銳的樹枝穿過,軒零從他的背包裡拿了些瓶瓶罐罐的調料,灑在兔子身上。
整個過程汐顏都沒有參與,不說她手不方便,從來她都不喜歡和群體有過多的接觸,人群恐懼症,她或許患有這個病吧。
「哇塞!好香啊!」
火堆有意無意的以汐顏為中心,靠近她,眾人也紛紛在汐顏旁邊圍坐下來,手上都拿著四五串的兔子肉在烤。
肉香撲鼻,配合著軒零恰到好處的調料,惹的夏小晴和喬安蘇食指大動,口水連連。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深藏著一手啊!」
喬安蘇不斷的吞嚥的唾液,嘴上還不忘和對面的軒零鬥嘴兩句。
「唉,看某個女人快要饞死了,真羞啊!」
被軒零反調戲,喬安蘇不爽了,蹭的站起來就朝軒零奔過去,眼睛緊盯著他手中的肉。
「你皮子癢了是不是!」
兩個人中間隔了銀羽,喬安蘇跨過去的時候沒有發覺,銀羽悄悄伸出了小腿。
砰!一個前傾不穩,喬安蘇的身子快速撞向了軒零。軒零驚訝的看著喬安蘇,沒來得及避開,兩個人一起滾倒在地。
軒零只感到嘴唇上貼上了一片軟軟的物體,淡淡的溫熱帶著某種舒服的香味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來舔了舔,舌尖輾轉,是說不出的香軟。
喬安蘇一時間大腦空白,也愣在了原地,任由軒零的舌頭輕柔刷過她的唇瓣。
一片鴉雀無聲……
連汐顏都呆了,其他人更是瞪大雙眼,嘴張的大大的。這,是怎麼個回事?
只有當事人銀羽悄悄壞笑了下。
正當軒零鬼使神差的想要繼續加深這個吻時,喬安蘇終於恢復了理智!
「啊!」刺耳的鬼叫聲驚起林中一片鳥獸!
「你你你你!死流氓!」喬安蘇觸電般的跳起來,臉頰通紅,指著軒零的手指都在抖,心跳更是亂的一塌糊塗!
「我……」軒零手撐地,也坐了起來,尷尬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俊臉上的紅暈也不可遏止的越來越大。看著被他吻過的唇,喉結又是一陣滑動。
好一會了,汐顏才強忍著憋笑,輕咳了咳,換回了呆滯中的大家。
「咳咳咳……那個,兔肉要烤糊了。」
「啊啊!糊了!」眾人故意避開了這一尷尬的場面,夏小晴扯了扯喬安蘇的衣袖把她拉了坐下,喬安蘇還是憤憤不平的樣子,拿起夏小晴遞給她的一隻兔腿,瞪著軒零狠狠咬了一口。
軒零頓時週身一寒,別開眼不敢去看喬安蘇。心不在焉的烤著手上的兔子,連兔子糊了也沒發覺到。
「喂,糊了。」銀羽好心的提醒,軒零才愣愣回神,對銀羽一笑表示感謝。全然不知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不苟言笑的男孩。
銀羽眼裡多了分笑意,他笑著回過頭去卻無意對上了汐顏的眼,女孩對他狡黠眨眼,銀羽慌亂低下頭去,真是什麼都逃不過汐顏的眼啊!
銀羽不知道的是,他一時興起的這個小惡作劇,攪亂了喬安蘇和軒零的命運,為將來的恩怨情仇,埋下了深深的導火索。
「軒零,想不到你的兔子肉很好吃啊!」夏小晴吃的很歡。
「當然,我以前在家的時候比較喜歡烹飪。」
汐顏也點了點頭,接過炎烤好的兔肉,咬了一口,「確實不錯,不知軒零家是何方?」
軒零一頓,頓時警覺起來,「家在東方,只是小戶人家罷了。」
「東邊啊,那我們這次說不定會去到呢。」
軒零眼神不定的看向汐顏,不知她話中是何意。而汐顏只是微笑著,眼裡的清澈他看不透她,他只好半含糊的點頭。
「嗯,有可能吧。」
「到時希望能有機會去軒零家坐坐,不被拒絕呢。」
「當然不會了,我當然會歡迎大家了!」
汐顏依舊望著軒零笑的親切,見軒零神色遮掩,語句含糊,心裡對他的猜測多了幾分肯定。
「汐顏飽了,你們慢慢吃,今晚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