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嚐我吧,我多麼可愛!」他彷彿聽到了她的呼喚。
他的腹下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這些年來,鍾亦誠為了逃避痛苦麻醉自己的神經,不停地找女人。
只要有一星半點兒與清風相似的女人,他都忍不住拿錢去買,或者用手段去追。
但是每次到手之後,他很快就會發現那個女人身上諸多令他厭煩的地方,究其原因,她們都不是清風。
眼前這個女孩子,長得與清風半點都不像,但她卻成功地挑起了他的興致。
這是前所未有過的現象,這現象令他既吃驚,又感到興奮。
她將是他的新獵物,直到他把她拆骨吃肉吞下腹中為止。
熟睡中的貓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只色狼盯上了,而且被圈上了特別記號,想逃都無處可逃。
鍾亦誠並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以他的品相和家世財產,他看上的女人,根本無需大費周章,通常都是他勾勾手指就自動送貨上門了。
所以,他絲毫也沒有覺得,自己對著一個毫無防備在他面前熟睡的女孩子起了邪念有什麼不對。
他的原則是,絕對不委屈自己。怎麼想,就怎麼做。
站起身,走到貓咪的身旁,俯下身去,便貼上了她的嘴唇。
那熟睡中的人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色狼猥瑣了,睡夢裡,她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微微張開小嘴。
鍾亦誠看到她主動接納自己,心裡一陣驚喜,趁機將舌頭伸了進去。
熟料,等待他的是——張開的小嘴狠狠對著他的舌咬了下去。
毫無防備地受到了這樣的猛烈襲擊,鍾亦誠只覺得舌頭上傳來一陣劇痛,同時一股血腥味兒瀰漫了整個口腔,他忍不住「啊」地一聲,慘叫起來。
夢裡剛剛咬住了一隻肥嫩嫩香噴噴的雞腿,忽然間雞腿動了起來,同時還發出一聲慘叫,嚇得貓咪一下子驚醒過來。
睜開眼,便看到放大的臉部在她眼前,再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模樣,還有嘴角流出的血,她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以為自己正置身於恐怖片中。
「啊!」貓咪也跟著大叫起來。
「小姐,你咬了我的舌頭,痛的人明明是我,你瞎叫喚什麼?」鍾亦誠惱羞成怒道。
「我咬了你的舌頭?為什麼?」貓咪更加迷惑了。
「鬼知道!你剛才明明張開了小嘴兒,一副享受接吻的樣子,忽然間就中了邪似地,咬住了我的舌頭。嘶嘶,痛死我了!」鍾亦誠氣呼呼道。
貓咪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自己剛才睡熟的時候,竟然被這頭色狼給非禮了。
走過去踮起腳尖,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勢,狠狠對著他的臉扇了兩巴掌,貓咪扭頭往外跑去。
鍾亦誠原本以為她是要過來看看他的傷勢,根本猝不及防,就莫名其妙挨了她兩個嘴巴。
等他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衝進了院子裡。
「死丫頭,咬傷了我,又打了我,還想跑?」他氣呼呼地罵著,同時摁下了一級防衛系統。
貓咪羞憤交加往鐵藝大門跑過去,跑著跑著,猛抬頭,忽然發現,原本鏤空的鐵藝門,不知何時變成了黑黢黢的實體門,看樣子似乎是厚厚的鋼板製成。
她用力想要推開,結果卻發現,根本是蚍蜉撼大樹,大門紋絲不動。
再看看四周的院牆,不知何時上面已經佈滿了鐵絲網。
這裡根本不是居民住宅,分明是一個銅牆鐵壁似的監獄。
她的心裡一下子升起了恐懼,難道她就要在這裡被他分屍了麼?
回過頭,看到他鐵青著臉,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她退無可退,整個人貼在了鋼板大門上。
「你,你要做什麼?想殺我麼?殺就殺吧,千萬等我死了以後再分屍,我怕疼,嗚嗚嗚嗚!」貓咪邊說邊展開豐富的想像,把她從前看過的恐怖片都集合在一起,用在了他身上。
鍾亦誠原本是怒氣衝天的,但是看到她這幅模樣,忍不住又想要笑了。
「哼哼,看來你也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他壓住笑意,故意用陰森森的語氣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我只是夢裡夢到在啃一隻雞腿,嗚嗚!」她沒骨氣地哭著道歉。
「什麼?我的舌頭難道和雞腿很像麼?」鍾亦誠脾氣又上來了。
「不像不像,是我睡糊塗了,你的舌頭那麼精貴,怎麼可能像雞腿呢?」貓咪趕忙搖頭。
這會兒只要能夠讓他息怒,不殺了自己再分屍,或者是活活地被他分屍,讓她做什麼說什麼她都願意。
「既然你這麼說,還不趕緊過來幫我看看,你把它咬成什麼樣子了?那邊有急救箱,弄點兒酒精來替我消消毒,天知道你的牙齒上面有多少細菌?」鍾亦誠板著臉說。
「呸呸呸,你這個色狼,明明是你自己趁我睡著了,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現在倒嫌棄我的牙齒有細菌了?偷吃我豆腐,居然還有臉嫌棄我髒?」貓咪在心裡一個勁兒地咒罵著,但是表面上卻是緊閉著嘴,一句都不敢吭。
戰戰兢兢地拿來了急救箱,然後小聲說:「總經理,麻煩您張開嘴把舌頭伸出來。」
鍾亦誠聽話地伸出了舌頭,貓咪一看,剛才那一口果然是咬得不輕,畢竟她肚子很餓很餓,然後又看到那麼香的雞腿,她能不用力啃麼?
看到他此刻一副乖覺的模樣,聯想到他剛才的凶神惡煞樣子,她幾乎想要再咬他一口了。
但是她很明白,咬一口是咬不死人的,而憑他的體格,恐怕很容易就能把自己撲倒在地,然後輕鬆擰斷自己的脖子。
這個別墅地處偏僻,周圍根本沒什麼居民,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衡量了利弊之後,她輕輕歎了口氣,任命地拿起酒精棉球,開始替他的傷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