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上校的臨時新娘   商戰 238    婚禮上的吻
    齊修義和金曉冉的婚禮定在三天後舉行,遠在美國的匡千帆、歐文和溫一刀他們幾個,都接到了他發過去的傳真請柬,這樣緊迫的時間,他們卻無一例外地都趕到A市。

    除了祝福之外,他們更多的是表示不滿。莫熙作為臨時地主,代替齊修義招待他們,同時也不忘跟他們一起罵齊修義。

    「義這個混蛋,提前半點信息都不透露,忽然一下子就要結婚了,你們覺不覺得這件事實在太過詭異了?」歐文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眾人一致點頭。

    「要我說,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麼趕著結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奉子成婚。」溫一刀不慌不忙說。

    「到底是神醫,一語中的,之前我想了好多種可能性,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呢?」莫熙連連點頭誇讚。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吧?你們認為,義會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麼?」匡千帆持懷疑態度。

    「嗯哼!他雖然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人,但他隨便起來根本就不是人。」歐文怪腔怪調說。

    眾人大笑起來,雖然都覺得溫一刀的分析最有道理,可是誰也不敢肯定,齊修義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來。

    直到婚禮開始,新娘子邁著小心翼翼的步子,腹部微微朝前挺著時,眾人才一臉欽佩望著溫一刀:神醫就是神醫啊!不用看人,就已經直到結果了。

    齊修義的婚禮,最開心的人莫過於他的媽媽卓清雅,要知道,她的寶貝兒子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換成是哪個媽媽,都會熱切地盼望兒子趕緊結婚的。

    接到兒子打來的電話那個晚上,她興奮得幾乎沒有合眼,第二天天不亮,就去買機票,直接坐飛機飛了過來。

    和她一同飛過來的,還有她交往了兩三年的男性朋友,他們社區醫院的院長鄧應天。

    他喜歡她已經四五年了,好容易一步一步走近她的身邊,求得了她的同意,開始正式交往。

    但她一直不肯答應跟他結婚,理由是,兒子都還沒有結婚,她這個當媽的倒急著嫁人,怕兒子心裡會不舒服。

    這一回聽到兒子的喜訊,她終於放心地帶著他一起去參加婚禮了。

    羅小雅接到齊修義要結婚的消息的當天,就病倒了,一直到他婚禮的那天,終於從病床上爬起來,穿上了她最漂亮的衣服,趕去了A市,參加她最心愛的齊哥哥的婚禮。

    當然,同她一起趕來參加齊修義婚禮的,還有齊建國。

    齊建國是一個普通父親的身份前來參加婚禮的,他知道兒子不願意在公開場合承認他是爸爸,所以,他很低調地進場。

    一眼看到他的前妻身邊站著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時,他的心忽然間就糾結起來了。

    自從他娶了劉芸之後,他也曾見過卓清雅無數次,沒見一次,他心中的悔恨就多一分。但是再多的悔恨,都敵不過他親眼看到她身邊有了別的男人時的那種尖銳的刺痛,那一刻,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忽然想到,當初卓清雅親眼看到他和劉芸滾床單時,她心裡的痛肯定會更勝他此刻一籌吧?真不知道當初的她,是怎麼咬著牙挺過來的。

    他站在一個角落裡,羅小雅默默陪在他身邊。他們一個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一個失去了心愛的男人。

    主席台上,齊修義一手挽著卓清雅的胳膊,俯下身去,輕輕擁抱著她,同時在她耳旁輕聲說:「媽,感謝你!沒有你的教誨和疼愛,我可能現在就是街頭的一個小混混,你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的青春,我永遠都無法補償你所失去的,對不起!」

    「兒子,只要你幸福,媽媽就會覺得更幸福!」卓清雅熱淚盈眶道。

    「兒媳婦,從今天起,我就把我唯一的兒子交給你了。」卓清雅轉過身去,擁抱了金曉冉。

    「媽媽,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義,從此都不會再讓他感到孤單的。」金曉冉微笑著說。

    主持人宣佈新郎可以吻新娘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對準了他們。

    在眾目睽睽下,齊修義深情地吻了他的新娘,他們兩人忘情地吻著,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安然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司徒嘯風握住了。

    她收回目光,轉而去看他,司徒嘯風一臉神往道:「老婆,以後我一定要跟你補辦一場婚禮,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一直吻你,直到你癱倒在我懷裡。」

    「討厭,我們是來參見別人的婚禮,你怎麼又扯到我頭上去了?」安然白了他一眼。

    下一刻,她只覺得自己被司徒嘯風拽著,一路穿越人流,一直到了樓上的休息室。

    反鎖了休息室的門,司徒嘯風緊緊摟著她,便開始吻她。

    他輕輕撬開了她的唇齒,將舌小心翼翼地伸了進去,慢慢地翻捲著,吮|吸著她的丁香小舌。

    明明是吻過無數次的女人,卻總覺得她的味道新鮮而甜蜜。

    剛才看到台上新郎吻新娘的時候,他就想起了他們的婚禮,想起了他第一次親吻的情景。

    原來,從那時起,他就迷戀上了她的味道,這種味道,他想他會迷戀一輩子。

    安然開始還努力維持著清醒,不願意被他的吻侵襲到頭腦發暈的地步,可是吻了一陣之後,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身體開始陣陣發軟。

    悄悄地伸出手去,往某上校的腹下探去,那裡早已是堅硬如鋼。

    這混蛋,在這種地方也能發|情,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情|獸!她心裡又羞又氣地想。

    但是接下來,她的意識就開始慢慢渙散,只覺得她口中的空氣已經被他吞噬殆盡,整個人彷彿出於失重狀態,渾身都輕飄飄的。

    漸漸地,她的身體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完全癱軟在了他的懷抱裡。

    這一個吻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鐘,安然被放開時,只覺得天地似乎都變了顏色,到處一片金光。

    「老婆,喜歡這個吻麼?老公言而有信吧?說到做到,一個吻,就讓你癱倒在我懷裡。」司徒嘯風頗有成就感,樂滋滋道。

    「混蛋!趕緊幫我整理下衣服和頭髮,待會兒我們還要去婚宴上呢。」安然軟綿綿地罵了句。

    司徒嘯風輕輕將她扶起來,認認真真替她整理起被自己弄亂的頭髮。

    倆人做賊一般從休息室裡走出來時,正巧看到台上的新娘將手中的捧花往台下扔去。

    台下諸多女孩子們拚命地跳起來,想要伸手接住那捧花,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接住。

    好巧不巧地,那捧花自己砸進了羅小雅的懷裡,台下的人頓時鼓掌歡呼起來,羅小雅則臊得一臉通紅。

    據說接到新娘的捧花的未婚女孩,就是下一個幸運的新娘。

    羅小雅一直以來都追逐著齊修義,從未曾認真談過一次戀愛,她不明白這捧花究竟是無意落在了她的懷裡,還有新娘有意拋給她的。

    但是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喜悅,如果新娘是無意把花拋給了她,證明未來會有屬於她的幸福在等著她;如果新娘是有意把花拋給她,證明她是一個善良且善解人意的女人。

    她的齊哥哥,即使不願意娶她,起碼也值得一個美麗善良的好女人。

    因為新娘是金超風,所以賓客裡面自然少不了軍區大院的那一幫發小兒,司徒嘯風和司徒百越兩兄弟很快就被那幫人給揪了過去。

    安然當然也不會落單,被莫熙拽過去,跟匡千帆那一幫人坐了一桌。

    但是這幫人的酒量實在太厲害,安然招架不住,中途假借尿遁溜去了盥洗室,能在那裡面多呆一會兒也是好的,起碼能少喝幾杯。

    剛離開包廂,莫熙就尾隨在她身後出來了。幸好莫熙見她

    「徒兒,師傅知道你快撐不住了,這東西給你,吃下去之後,包你能堅持到婚宴散了。」他悄悄塞給她一包白色粉末。

    安然滿心感激接過來,抬頭想要感謝時,他的人已經沒了影子。

    一個人躲在盥洗室,將莫熙給她的白色粉末悄悄倒進了嘴裡,捧了口涼水就往嘴裡灌。

    「小姐,你的毒癮這麼大麼?這裡可是婚宴,在這種地方喝藥也太過分了吧?」忽然,她的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同時一句生硬的中文傳來。

    安然正全神貫注,忽然被這麼一嚇,口中的藥粉噴了一半出來。

    「喂!你這自以為是的傢伙,賠我的解酒粉!」安然猛回頭,氣呼呼地罵道。

    罵過之後,她抬起頭,看到一個身高起碼在一米九十公分的男人,正皺著眉頭站在她面前。

    這男人一看就是純種歐洲男人,他有著德國男人慣有的刀削般的五官,皮膚白皙,鼻樑高而直,眼睛湛藍得像晴天的海水。

    「難道是我弄錯了?」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信的話,你可以把我噴出來的藥粉拿去化驗一下。」安然沒好氣道。

    誰知那男人竟然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地將她噴出的藥粉捏了一小撮,然後疊好紙巾,裝進了口袋裡。

    「喂,你還真敢?難道你不嫌噁心麼?」安然又是氣憤,又是鬱悶。

    這種認真到了頑固的男人,真是半點兒也不討人喜歡。

    「是有點兒噁心,不過我要驗證一下你說的話,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找機會向你道歉;如果你說的是假話,我會到警察局舉報你吸毒。」男人一臉認真道。

    安然有種被雷到的感覺,她和他是第一次見,他們明明就是陌生人,他幹嘛對她這麼「關心」呢?如果他真是一個守法的正直良民,那麼他應該做的不是立刻就將她扭送警局麼?

    「我等著你向我道歉呢,就怕你到時候人影兒都跑沒了。」安然冷冷地說。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我真的錯了,除了向你道歉,再罰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先生,您搭訕的方式也未免太獨特了點兒,不過很遺憾,我已經結婚了。」安然將他的名片接過來,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你要向我道歉!」男人一大步跨過來,攔在了她的身前。

    「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安然一肚子火。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名片,但你不應該把它扔進垃圾桶裡,這是對我的侮辱。」男人一本正經說。

    「侮辱?你也懂這個詞的意思麼?那麼請問,我好好的吃我的解酒藥,偏偏被你誣陷為吸毒,這算不算侮辱?」安然氣憤地質問道。

    「可是,我還沒有證實你喝的到底是不是毒品,這不能算是侮辱。」男人固執地辯解道。

    「好好好,算我倒霉,我道歉,行不?」安然伸出兩根手指,從垃圾桶裡撿起了那張名片,然後將它塞進了男人的手中。

    「OK?現在可以讓我過去了吧?」安然說。

    「你的電話號碼留下,我會舉報你,或者是向你道歉。」男人站在原地不動,大有你不給我電話,我就不讓你過去的架勢。

    「138XX01」安然無奈至極,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這是齊修義的婚宴,她不想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讓齊修義為難。

    男人滿地點點頭,側開身子,給安然騰出了一條路。

    「中國有句俗話,好狗不擋道。哎哎!你這只怎麼一點兒都不聽話捏?」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時,安然提高了聲音飛快地說。

    下一刻,她撒開腿,跑出了通往盥洗室的那條通道。

    男人站在盥洗室門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上翹。

    「安然,呵呵,真是個有趣兒的女人呢,但願接下來,你不會讓我失望!」他輕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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