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保姆問題,司徒嘯風只覺得自己肩上的重擔一下子被卸掉一多半。
或許因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要做一個媽媽,童美玉對於照顧孩子很是耐心細緻,表姨所交代的每一個細節,她都會認真仔細地聽。
不僅如此,晚上,她還主動要求讓兩個寶寶跟她睡在一個房間裡。
想到他們馬上要離開幾天,司徒嘯風也只能忍痛割愛,把寶寶搬到童美玉的房間去了。
頭一天晚上,兩個寶寶輪番轟炸,童美玉幾乎一夜沒合眼,但她沒有抱怨半句,還是硬撐著起來幫表姨照看寶寶。
到了第三天晚上,寶寶們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不再哭鬧了。
到了他們要走的那天,貓咪和鍾亦誠還是不放心地搬過來住了。畢竟這是他們的寶貝外甥,貓咪怕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表姨和童美玉兩個拿不了主意。
沒有了後顧之憂,司徒嘯風和安然輕鬆離開。自打寶寶出生以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輕裝上陣,這樣的感覺還真是輕鬆愉快。他們之間的話題,也終於從完全圍繞寶寶,轉移了出來。
「老婆,你說方方這個小子也真行啊,悶聲不響的,就把圓圓那野丫頭拿下了。我都沒看出他那裡吸引小姑娘了,圓圓怎麼就肯為了他下嫁到鄉下呢?」司徒嘯風說。
「注意你的稱呼,我是你前妻,如果你覺得前妻這個稱別口的話,請叫我安然或者安小姐。」安然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那多生分那,好歹我們也同床共枕一年多,要麼我還是叫你然然吧?」司徒嘯風厚顏道。
「我警告你,司徒嘯風,你要是再這麼瞎套近乎,我不介意和你分開坐。」安然瞪起了眼睛。
「不是我非要和你套近乎,咱倆這是去參加婚禮,到時候方方他們兩口子跟旁人介紹的時候,總不好說這兩位是他們寶寶的乾爸乾媽,不過他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兩口子了。」司徒嘯風一臉無辜道。
「你可以叫我安然,沒有人會有疑問的,夫妻間稱呼名字,再正常不過了。」安然淡淡一笑說。
「好好好,我不跟你爭論稱呼問題,反正不管叫什麼,你都是我孩子的媽,這一點沒人能改變。」司徒嘯風小聲咕噥道。
安然索性閉目養神,不再搭理他。
「安然,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說圓圓到底看上方方哪一點了?」司徒嘯風又開始騷擾。
「方方老實可靠又專一,就這一點,也比某些男人強很多,圓圓看上他有什麼好奇怪的?」安然嘲諷道。
「安然,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哪裡不老實不可靠不專一了?」司徒嘯風有些惱了。
「你老實?如果你真的老實,就該在我們辦完婚宴後,把錢給我讓我走人,也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破事兒發生;你可靠?我懷孕的時候你失蹤,回來以後又跟我鬧離婚;再說專一,你就更可笑了,準備和我做那事的時候,一次兩次心裡都還惦記著天樂,你憑哪一點說自己專一?」安然一條一條反駁下來,只聽得司徒嘯風滿身汗涔涔的。
「安然,這不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麼?你不能總是揪著小辮子不放嘛,如果不是我看上你,留住你,咱們也不會有雅馨和凌嵐兩個這麼可愛的寶寶了,看在我是他們親爸的份上,你難道就不能原諒我一回?」司徒嘯風明知自己找不到理由,只能採取避重就輕的戰術,先躲開這一輪猛烈轟炸。
「哼!要不是看在你還貢獻了一顆精子的份上,你以為我還能跟你坐同一架飛機?」安然冷哼一聲。
司徒嘯風一下子悲催了:寶寶們,你們老爸原來唯一的功勞就是貢獻了一顆精子。
一路上跟安然拌著嘴,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目的地。
飛機準備開始降落的時候,遇到了氣流,機身劇烈地擺動起來。
上次坐飛機的時候,因為遇到蛇的侵襲,安然對飛機便有了陰影,原本不願意坐飛機的,但是為了能夠少離開寶寶幾天,無奈之下採選了飛機。
此刻她對於飛機的那種恐慌再度襲來,司徒嘯風趁勢將她摟在懷裡,不停地安慰。
久違了的味道濃濃地鑽進了他的鼻子,他的心神再次蕩漾。
打從美國回來,他經歷了差一點失去安然母子的驚魂一天,隨後安然就一直在坐月子,縱使他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強壓下去。
而且為了帶兩個寶寶,他每天只能睡幾個小時,睡眠嚴重缺失。疲憊加上初為人父的責任感,讓他暫時沒有精力去考慮個人的生理問題。
難得今天這麼空閒,又近距離靠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坐了近兩小時,他的熱情早已一波一波地湧上來,無奈安然據他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深深地打擊了他,使得他的熱情來了又去,這種冰與火交替的折磨,弄得他焦躁不已。
此刻佳人在懷,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忍不住就將唇狠狠印了上去。
安然正在驚慌失措中,忽然被一股熟悉的味道所包圍,心中的緊張頓時被另一種感覺替代。本能地想要貼得更近,但是同時她又開始在心裡鄙視自己,這個混蛋對自己揮之即去,現在又想召之即來,她憑什麼原地不動等著他?
還沒來得及多想,那灼熱的唇已經襲來,熟練地撬開她的貝齒,攻城略地。
恍惚間,只覺得呼吸都被他掠奪,只能長大了嘴,任他予取予求。
身體被濃烈的男性氣息所包圍,整個人都處在無法正常思考的狀態下,不知不覺間,就下意識地開始回吻了。
兩個人吻得正天昏地暗,忽然傳來空姐悠揚的聲音:「旅客同志們,飛機已經安全著陸,請大家不要擁擠,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按先後次序往外走。」
安然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了他,臉猶自熱得發燙。
司徒嘯風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句:混蛋,就不能慢點兒著陸麼?再有五分鐘,說不定小女人就徹底繳槍投降了。
不過還要感謝這股氣流,起碼拉近了他和她的距離。只要堅持不懈地努力,他相信,他總會把小女人重新拉回自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