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六點多,某上校還捨不得放他的小女人休息。
兩個多月的相思蝕骨,尤其是短短兩個小時能夠解了饞的。
安然原本裝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氣憤,但是被某男熱情似乎地折騰了幾回之後,只覺得渾身乏力,腦子暈乎,根本無力思考。
忽然,安然的肚子裡傳來一聲響亮的「咕嚕」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口。
「老婆,你中午吃的什麼,才六點多就餓了?」司徒嘯風問。
「中午在火車上,盒飯看著就不好吃,再說又擔心你,就沒吃。」安然半是羞澀半是埋怨。
「對不起,老婆,都怪它太餓了,害得老婆挨餓,真該打!」司徒嘯風嬉笑著,抓起安然的手在那裡拍了兩下。
「討厭!還不趕緊放開手,讓我起來。」安然羞紅了臉。
兩個人笑鬧著,客房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是誰的電話,司徒嘯風提起電話。
「您好!我是客房服務部,服務台這裡有位方方先生給您送了盒飯,您的房門掛著免打擾的牌子,但是盒飯放久了會涼,所以,想請問您需不需要給你把盒飯送到房間去。」客房服務小姐用甜美的聲音說。
「那就麻煩你們送來吧,我正好需要他。」司徒嘯風笑得一臉春風。
看著安然吃得狼吞虎嚥的樣子,司徒嘯風看著她吃得香噴噴的,十分開心。
「方方這小子還真有眼色,不光是這個房間選得好,飯菜送來的也及時,而且都是老婆你喜歡吃的。」
「確實。我也很喜歡方方,我今天都認他當弟弟了,他也叫我安然姐呢。」安然跟著點頭稱讚。
「誒?老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忽然就跑到這裡來了?」司徒嘯風問。
「這當然還要感謝我的好弟弟方方了,他說你失血過多,我擔心你,所以才……」安然又想起了那個靠在他胸口的女人,不由得氣上心頭,一下子挺住了。
「老婆,還是你心疼老公。」司徒嘯風心裡一動,猛地湊過去,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哼!要不是我擔心你,又想給你個驚喜,又怎麼能看到306病房上演的溫情戲碼呢?」安然忽然變了臉,氣呼呼地說。
「老婆,你什麼意思?什麼溫情戲碼?」司徒嘯風終於聽出不對勁的味道了。
「事到如今你還敢裝?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安然提高了嗓音吼道。
司徒嘯風腦子飛快地轉了一遍,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該死!他的小女人不會正巧在鐵如風靠在自己胸口的時候,出現在306號病房的門口吧?
「哼哼!看起來我們的司徒團長記憶力並沒有出問題,想起來了吧?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更不是那種喜歡死纏爛打的人,你有了紅顏知己,根本無需背過我偷偷摸摸,只要明白地通知我一聲,我會立刻跟你去辦手續,替你們騰出一條合法的路。」安然從鼻孔了哼了一聲,冷冷地說。
「老婆,你聽我說,這件事我會解釋清楚的。」司徒嘯風急得伸手去拉她。
「滾開!少拿你的髒手碰我!」安然猛然一推,他根本沒有堤防,竟然被推倒在地上。
「嘶!痛!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呀?」司徒嘯風故作一副痛極的模樣說。
「哼!你少給我裝,就我這點兒力氣,怎麼可能謀殺得了你?」安然不為所動。
「真的,老婆,我覺得腰好痛,你過來幫我看看,是不是腰摔斷了?」司徒嘯風仍舊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
安然有些慌了,走到他背後,撩起他的衣服,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他的後背。
這一看,倒把她嚇壞了,只見他的後背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傷口,原本光滑的極北幾乎被紗布弄成了地圖。還有幾個傷口因為剛才用力過度被掙開,血透過紗布滲了出來,看著竟然有些慘不忍睹的樣子。
「天哪!你背上怎麼這麼多傷口?傷成這樣了,怎麼剛才還敢那麼不要命地做,做……」她又氣又羞,說不下去了。
「做什麼,老婆?」司徒嘯風再度無恥起來。
「你混蛋!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一會兒跟美女訴衷情,一會兒又跟我,做那個,你背上長的究竟是不是人肉?難道就不知道痛麼?」安然氣得直跺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語氣中流露出的疼愛。
「老婆,你別著急,那些不過都是皮肉傷罷了,一點都不疼,我剛才喊痛,是嚇唬你的。」司徒嘯風見她真的急了,又有些不忍心了。
「胡說!怎麼可能不疼呢?我們趕緊回病房去,我讓護士幫你消毒包紮。」安然急得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哎呀,老婆,老婆,你別說風就是雨呀,你剛才不是說306 病房裡的事麼?等我給你解釋清楚了,我們再回病房去包紮。」司徒嘯風摟住了她的腰。
「放手!那個事回頭我們再說,現在處理你的傷口最重要。」安然急得要掙扎,又怕他一用力傷口會裂得更厲害。
「這麼說,老婆你不生我氣了?」司徒嘯風一臉討好的笑。
「呸!氣還是要生的,但是總要先把傷口弄好了再說。」安然只想著趕緊帶他去包傷口,顧不上跟他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畢竟,天大地大,大不過人的生命,大不過這個男人的健康。
某上校只得由著她,任她拖著自己的手,一路往醫院的院部走去。
看到自家的小女人腮幫子鼓鼓的,一臉焦急的模樣,他那顆曾經孤寂冷漠的心,就化作了一池春水。
有女人可以愛就是好,被心愛的女人關心就是幸福。
兩個人手牽手走進了病房,卻看到病房裡端端正正坐著一個氣勢威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