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嘯風也不喊他回來,只是定定地看著安然紅透了的臉,眼裡充滿了深情,似乎想要把她的整個靈魂都吸進自己的眼中。
安然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司徒百越剛才那樣開玩笑,司徒嘯風卻沒有出言反駁,而且還說什麼子孫滿堂的話,他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直到一個同事路過她身邊,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她說:「喂,發什麼呆?可以下班了。」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慌張地說了一句「我去換衣服,可以下班了。」然後急匆匆走開。
換好衣服走出酒吧,看到司徒嘯風已經拉開了車門,等在吉普車旁了。
她走過去,一言不發上了車。
齊修義從司徒嘯風走進酒吧之後,就一直注意著他們,直到他們驅車離開,他才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慢慢發動了黑色路虎。
月色很美,但是他卻只覺得整個心都荒涼得像一片沙漠。
「餓不餓?我準備了夜宵,不知道你愛不愛吃?」司徒嘯風驅車行駛了五分鐘之後,才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你準備了夜宵?」安然被他忽然冒出的話打斷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是的,元宵,你喜歡麼?」司徒嘯風說。
「啊,元宵?我最愛吃了!」安然激動得想要站起身,不了腦袋猛地碰到了車頂棚。
「唔!痛!」她小聲叫道。
「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司徒嘯風責備道,但是語氣卻是少有的柔和,那份寵溺,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你不知道,自從我父母去世後,沒人給我煮過夜宵吃,更沒人給我包過元宵。」她輕聲說著,表情有些憂傷。
司徒嘯風正在發愁該怎麼安慰她,下一刻卻聽到她憤怒的聲音。
「元宵?你包的?不是說了不讓你碰水麼?你的左手有切口,右手有燙傷,誰准許你做飯的?」
「這點兒傷真的沒關係,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手上破點兒皮要什麼緊。」司徒嘯風不以為然道。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真不假,這人前一刻還在開懷,接下來就憂傷,跟著就發火,這變臉的速度,簡直能趕上川劇變臉了。
「總之,在你手上的傷口沒好之前,再也不許沾水了,聽明白沒有?」安然惡聲惡氣道。
「遵命,首長!」司徒嘯風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