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司徒嘯風拉開車門,脈脈含情地望著身穿白色婚紗的安然。
安然的臉上掛著微笑,整個臉部肌肉已經酸到極致。
開玩笑,從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整整八小時,一直都維持著這樣的笑,臉沒有抽筋已經算是萬幸了!
「新娘這種活兒,真TNND的累死人!」安然坐上車,喘了口氣,同時在心裡罵了句粗話,跟著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望著身邊這個面色被酒精暈染得酡紅的女孩子,司徒嘯風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之前在婚壇上,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香甜至極,弄得他到現在還回味無窮。
作為兩個剛剛認識不過三天的陌生男女,要做這樣高難度的戲確實有些困難,尤其是對於他這樣一個對女人毫無興趣的男人來說,更不容易。
當時他拚命地告誡自己,就當它是一個訓練課題,一座山頭,只要攻下來,就是勝利。
然後,他瞇著眼,盡量讓面前女孩子的臉變得模糊,然後,一臉的大義凜然,飛快地吻了上去。
原本打算著點到為止,剩下的時間只需側過頭,擋住觀眾們的視線,拖延一兩分鐘就好,誰料想嘴唇剛一碰到那片柔軟,一股香甜的味道就襲來,令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忘記了一群圍觀者,瞬間就沉醉其中了。
直到耳旁響起她輕微的吃驚的低呼聲,他才回過神來,記起了自己只是在做戲,隨後他的臉騰地熱了起來,幸好他的膚色是小麥色,足以遮掩他的窘迫。
此刻,看到她那半張的紅唇,彷彿對他做著無聲的邀請,他身體的某處忽然傳來一陣熱流。
他深吸一口氣,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這一陣悸動壓下。
透過反光鏡,方方看到自家團長眼睛裡的灼熱,驚得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咳咳,團長,今天的事情已經基本圓滿結束了,剩下的兩萬塊要不要給安小姐打進賬戶裡?」方方清了清嗓子,十分技巧地問。
新娘是他提議租來的,也是他和團長一起去物色的,相關細節,都是他一手操辦的,所以,關於這場婚禮的欺騙性,除了當事人——偽新郎和偽新娘,他是第三個知情人。
這種時刻,他雖然沒有膽子阻止團長要做的事,但是他卻可以提醒他一下,畢竟這場婚禮不過是為了對付老太爺才演的一出大戲,新娘子是花三萬塊租來的,現在婚禮已經結束了,沒必要這麼入戲了吧?
狠狠地瞪了方方一眼,司徒嘯風徹底清醒過來。
他剛才在做什麼?難道是因為他三年沒有靠近過女人的緣故?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還維持著一種興奮狀態,他努力又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