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一個字,才叫做異口同聲呢。
也許,在這個生死離別的時刻。
暗,司徒燚,司徒寒,林風,凌紫雲,南寒夜……他們難得這麼齊心。
「劉師太。」小莜淡淡的開口,道出了一個名字。一個很陌生的名字。
「……」這一次,誰也沒有插口,只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小莜。
他們不能再浪費丁點的時間了。
看來,這一年來,他們有很多的事情都不知道。
比如,為什麼南軒雨會了武功?又為什麼成為了拜上帝教的天尊?為什麼她回來了卻不願意以她的真面目示人?
「當初,我和小姐離開了王宮。……本來是打算聯繫暗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了山賊。小姐武功盡失,本身的身體也很虛弱,我們很快就被逼到了懸崖邊上。為了不受其凌辱,小姐毅然決然地領著我跳下了崖。……就像是一場賭局一樣,我們果然贏了!……等到我們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谷裡了。……原來,那個懸崖是別有洞天。它的底下是一個深谷。叫做紅衣谷。而劉師太就是谷主。……因為一段時間的相處,小姐和劉師太很投緣,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所以,小姐認了劉師太作師傅!」終於,一鼓作氣,雖然小莜的口氣只是平淡無奇的說著某件事,可是,他們都知道了南軒雨這麼久以來所受的苦。因為她自己險些被凌辱,所以,她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也是因為這樣,拜上帝教專門懲處那些貽害百姓的地痞流氓,貪官污吏。
可是,南軒雨怎麼成為了拜上帝教天尊的?
「那她的武功也是劉師太教的?」司徒燚絕對不相信自己當初廢去了南軒雨的武功,在出現的時候,她會身懷絕技,所以,他已開始就從根本上否定了思亦就是南軒雨的這個事實。也就從開始,就鑄成了大錯。
「是,劉師太給小姐打通了神經二脈的穴道,輸以內力,小姐這才恢復的。而且是內力倍增。」小莜道出了事實。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在這樣的一個節骨眼上,只有告訴了他們所有,才能夠一起想辦法救小姐。
「然後呢?」暗終於忍不住了,也問道。
「後來,小姐執意離開。師太也知道小姐的塵緣未了。列為應該有聽過紅衣教吧,它就是劉師太所創。」
「紅衣教?」在場的人一陣唏噓。那可是數年來一直令江湖聞風喪膽的魔教。
「劉師太把她苦心創立的紅衣教送給了小姐,它就是今天的拜上帝教。」小莜淡淡道出了答案。
「今天的拜上帝教比起紅衣教,果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紅衣教僅僅是一個江湖組織。而比拜上帝教則是一個可以和各國勢力抗衡的國家組織了!」南寒夜不禁的誇讚道。這個南軒雨還真的是很了不起。
「她為什麼要以思亦得身份出現呢?」司徒寒緊接著問道。
「這也是一個巧合的際遇。我們回到了四國交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想要投湖自盡的女子。小姐很是佩服她的膽識,因為小姐說她從來都只是想想,終究是沒有再大的勇氣坦然的面對生死。」小莜說這話的時候,司徒燚眼睛死死的盯著南軒雨。彷彿在說,你知道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坦然面對生死的人!
大概也只有她一個人才會見鬼的去佩服一個想要自殺的女人吧?南寒夜也是在心裡暗暗的罵這個白癡的女人。
「小姐救下了她。相談間,小姐知道了她的故事,原來她是為了她和她的愛人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她為生活所迫賣身妓院,覺得無臉面對自己的傾心的男子。於是小姐感動於她的故事。」小莜繼續說著。
而司徒燚依舊是盯著南軒雨,一動不動。彷彿在說,你知道嗎?我現在也是和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呢?那麼,你有能不能來成全一下我,趕快醒來?
「小姐喜歡她賣身的妓院的那個名字。」小莜說道這,頓了一下。
留下了所有人驚奇的目光。那個妓院叫什麼他們都是知道的。
聽……雨……軒……原來,這是一個巧合?
「聽雨軒。」小莜淡淡道出了答案。「小姐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化名思亦……」小莜說到這,停了下來。接下來的話,她就不用說了,想必,他們也是都明白了吧。
「思亦?……」林風說了一下,突然也停下了。為什麼將軍要化名思亦呢?
「其實,思亦的真正含義是……」小莜決定把答案說出來,他們應該都猜不到吧。畢竟,這個當初要不是小姐說出來,她也猜不到的。
「思念,司徒燚!」司徒燚先小莜一步靜靜道出了答案。
所有人都是一驚!
這麼簡單,為什麼他們都從來沒有想到呢?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南軒雨!!!」司徒燚的表情極為痛苦。要是他早一點發現,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南軒雨也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
「原本是小姐不敢肯定你是不是愛她的。特別是在懸崖前小姐無助的被逼到了跳崖,她一直是有陰影的,她一直是恨你的!她說,畢竟你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任何的誓言。而後來,在小姐已經決定告訴你所有事情的時候,突然,發生了王副將一家的事情。小姐怕她一旦的告訴了你真相,告訴了你她就是南軒雨,你一定會怪她。你們就算在一起了,也一定會有一個結。那將會是你們永遠的芥蒂。」小莜這短短的幾句話算是道盡了南軒雨的苦衷。多少個夜,南軒雨自己受的苦,也只有她才是最瞭解的。可是,她竟然罔顧了多年的情誼,愛上了司徒燚,險些釀成大錯。
「王上,王副將一案真的不是小姐所為。」
「……」沒有反應。這個小莜怎麼在這個時候,還在說這個呢?
「當時小姐身在宮中,要是王上還是懷疑小姐,就當是我下的命令好了!」小莜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她一定要盡全力解除小姐和司徒燚的芥蒂,這樣,她才能對得起小姐。
「……」司徒燚繼續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暗。那時,發生在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小莜他們可能是沒看見吧。一連串的事情早就已經表明了王副覺得這件事和拜上帝教一點關係也沒有。一切都是誤會,巧合而已。而南軒雨也是在看到暗的一刻,她就明白了。所以,她在昏迷之前跟他說的最後三個字是「放—過—暗!」這一切,都是南軒雨故意以思亦得身份在佈局,故意抓住兇手的吧。可是,再見到暗的一刻,她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她得到了比是她自己更為不知所措的答案。那麼,就當成是她殺了王副將一家吧。
「你們不相信?」小莜看了一眼司徒燚,又看了一眼暗,他們之間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
「我相信,因為,是我幹的!」
暗看了眼困惑的小莜,終於道出了答案。
「什麼?」聽到這句話,疑問的人更多了。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暗。他為什麼要殺害王副將一家啊,而且還嫁禍給了南軒雨?
「我是說,王副將一案是我做的!」暗之後是一陣苦笑。他當時知道自己的這一件事,正好挑起了拜上帝教和司徒的矛盾,他當時還覺得很好笑,讓拜上帝教給自己背了黑鍋。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反倒是害了南軒雨受了那麼多的罪。雨!
「為什麼?」司徒燚一再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他早就知道了是暗,可是,在他聽他親口承認的時候,還是不能冷靜。不可以,不可以,話是必須要說清楚了。司徒燚攥緊了拳頭,他答應了南軒雨不會傷害他。
「沒有為什麼?他本來就該死!」暗非常無視司徒燚的表情,他現在只是關於南軒雨的病情。
「大丈夫敢做敢當,你到現在還不肯說明白嗎?」司徒燚一臉的憤怒,看著暗的一連表情,好像殺害了王副將一家,就像是殺死了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其實,就算他不說,他也知道暗是為了什麼?因為,他是暗。所以,他這麼做的原因也只有一個。
「何必這麼激動,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暗繼續無所謂的樣子。
「你就這麼扭捏。……不要逼我讓你看不到雨。」司徒燚終於威脅起了人來。他知道,此刻所有人最關心的都是南軒雨的病情。
「我只是我了雨報仇而已。雨死了,我會讓所有人都不會好過。」暗終於說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