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兒猜疑出來,她就遠遠的看到了小莜,對於一個恨到了心眼裡的女人,出現在她的安全距離十米之內,她都是會有心靈感應的。小莜,這個和南軒雨一起作祟狼狽為奸的女人!
「小莜告退了,二位一起憐香惜玉吧。」一旁小莜禁不住諷刺道。
凌紫雲笑下,她是在嫉妒嗎?還是她只是介意他對司徒燚的女人如此關心?
而司徒寒則是對另一個字眼比較感興趣。憐香惜玉?玉兒?她是說得這個意思嗎?她是因為記得了什麼?還是只是信口的說辭?
「誰在憐香惜玉啊?」膽敢如此的插話,大概也只有一個人了。
小莜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選上這條中央大街閒逛了。
是司徒燚!而憐香惜「玉」,這幾個字從司徒燚嘴裡問出來,小莜也是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雙關的用詞大錯特錯。她不認識什麼冷玉兒,也沒有人給她介紹過冷玉兒。
「拜見王上。」小莜趕忙行禮道。周轉於這幾個王上之間,到處都是禮啊。
「王上,你是不是忘了玉兒了。」冷玉兒也連忙跑了過來。大概是受了以前的教訓了吧,她並沒有叫司徒哥哥,而是王上。司徒燚的心突然的一個蜷縮,使他對不起她!
冷玉兒從小和他一起長大。雖說是沒有到「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千里,兩小無嫌猜」的地步,可是,因為冷丞相的關係,冷玉兒一直拿王宮當成自己的家。他和寒也一直拿她當妹妹看。
可是,自從帶回了南軒雨。他一直得誤會冷玉兒,特別是丞相府滅門一案,究其原因,也是因為他的過錯。還有,這筆帳他會一起算到那個思亦的頭上。總有一天,連同王副將一家的慘案一併的討回來。
「玉兒,你瘦了。」想著,司徒燚突然很是憐惜的對冷玉兒說道。
和王月盈達婚就是一個機會,加上寒的求情。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放冷玉兒自由。她和王月盈同是拜上帝教的受害者,為什麼他對冷玉兒不能再寬容一點嗎?只是因為她傷害過南軒雨。可事實上,她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南軒雨。而且,他相信雨也早就原諒了玉兒。
「司徒哥哥。」冷玉兒一下子撲到了司徒燚的懷裡,他終於又變回了自己的司徒哥哥。
司徒燚輕輕拍了她兩下,滿懷的溫柔安慰。
「紫雲,還沒有找你算帳,你倒是送上了門來。」
司徒燚笑笑。看著愣住的凌紫雲,而順著他的視線,又看向了正在給自己行禮的小莜。他剛剛心裡是故意忽略到小莜的吧。昨夜,要不是他還殘存著一絲的理智,早就已經鑄成了大錯。
在這個世界上,他只喜歡雨,也可以用任何人當作南軒雨的替代品。只是,除了小莜,除了南軒雨的朋友小莜。司徒燚知道,一直以來南軒雨最在乎的就只有她的這些朋友,林風,暗,還有小莜。所以,要是她是小莜,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保護她而已。
「起來吧,不要每次看到本王都忘記了起來。」
這個司徒燚真的很會說話。自己沒有讓人家起來,是懲罰是疏忽都好,他反倒是歸咎到了別人的身上。怪人家是自己忘記了起來。
小莜是禁不止的在心裡嘀咕。
「奴婢告退。」小莜故作感恩戴德的說道。
「也好,去弄些茶點來吧。」司徒燚像是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說道。
弄得小莜苦笑不得。
而旁人都驚異於司徒燚的這種變化,顯然,他是故意為難小莜的。
待小莜走遠,司徒燚回過神來,詭異的笑下,幾個人更是愣住了。司徒燚什麼時候開始諸如此類的惡作劇的小伎倆了?
感覺到有幾股不明視力盯著自己,司徒燚冷下臉道:「寒,你帶玉兒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先走了。」凌紫雲也打算迴避。
「還沒和你算完帳,哪裡跑?」
這時,司徒寒瞥了一眼,看到小莜已經端著茶點回來了。連忙拉著冷玉兒離開。而冷玉兒也是學會了收斂了許多。行禮之後,就跟上了司徒寒,和小莜擦肩而過。
涼亭裡。司徒燚和凌紫雲面對面而坐,小莜把端來的茶點擺好,正要俯身離開。
「坐吧。」小莜驚異的看著他。
「坐。」司徒燚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又不是蛇蠍,她那麼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你的病大夫有每天向我報備。」司徒燚突然提起。
「……」小莜沒有說話,他是看出了什麼破綻了嗎?
「你是什麼也記不起來的嗎?」終於,司徒燚直入正題。
小莜點了下頭,沒有猶豫,也就沒有破綻。
「也不記得南軒雨了嗎?」司徒燚進一步問道。
小莜依舊是點了下頭。
「好!那我就把你做主許配給紫雲了。」司徒燚說得很是鄭重。
「什麼?」
「什麼?」
不約而同的想起兩個聲音,二人一起站了起來。眼睛不同神色的注視著司徒燚。
「你是雨的妹妹,她是我的妻子,我理所應當的照顧你。」
「怎麼了?燚?」小莜激動地看著司徒燚,顯得無比的委屈。「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是因為昨晚嗎?……」
「我不同意!」
凌紫雲拍案而起,打斷了小莜的話。他是喜歡小莜沒有錯,可是,他是絕對不會勉強她的。
「站在雨的立場,我應該給小莜安排她的幸福!」司徒燚索性就挑明了說道。
「我不管你站在什麼立場,我就是不同意!」凌紫雲變得怒氣沸騰。
「你是嫌棄小莜的出身?」司徒燚故意扭曲凌紫雲的顧慮。
「……」對於如此不著調的問題,凌紫雲拒絕回答。他怎麼會是嫌棄小莜的出身?
「小莜是我的妹妹,她就是郡主了。」司徒燚這麼說就是等於冊封了小莜的妹妹身份。
「你不覺得你這紅線牽的有點詭異?」凌紫雲看著司徒燚,一臉困惑。
「好,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司徒燚好像是想立刻板上釘釘。
「等等!」小莜急忙叫停。怎麼自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件物品被擺弄了一樣呢?自己的終身大事,怎麼能讓司徒燚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呢?
「什麼姐姐姐夫?燚,我只記得你!」
「我就是你姐夫,明白嗎?」司徒燚只覺得和失憶的人說話就是麻煩。
「那姐姐呢?」小莜正好藉機問道。
「你姐姐叫南軒雨。」司徒燚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含著悲傷。
「那你為什麼要娶王月盈?」小莜一語中的的問道。
「……」司徒燚頓時啞口無言了。
是啊,身為南軒雨的妹妹,小莜當然有權利如此的問。可是如今,已經昭告天下的事情什麼也改不了。包括他自己。就像是一把鎖。司徒燚把自己鎖在了裡面,而唯一有鑰匙的人,就是南軒雨!
讓他賭一把吧,他賭南軒雨會出現。
雖然是彼此沒有任何的籌碼,而且,一旦輸了他就要承受無比重大的代價。
可是,為什麼南軒雨能一再的賭贏他呢?借用一點她的運氣,他們心有靈犀。她可以賭他愛她,為什麼他就不可以賭她同樣愛著他呢?
「就這樣決定了,具體時間我在安排。」司徒燚彷彿說得話是不容許任何人更改了。
「我必須答應嗎?」小莜看著司徒燚。
「你別無選擇。」司徒燚一旦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那我有一個要求。」小莜說道。
「不可能!」司徒燚知道小莜她要說什麼。
「……」小莜沒有再說話,被否決彷彿是意料之中。
「除了雨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左右的了這件事。」司徒燚再看見小莜之後,他就賭南軒雨會出現。
明天就是十五了吧。
「來人,請小莜姑娘回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打擾!」是軟禁吧。
「……」小莜沒有再說話,只要他想離開,任何人都阻攔不了她。何況如今,她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小姐,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好像不是我要娶新娘。」凌紫雲看著小莜離去的背影苦笑下。
「我以為你會感激涕零的。」
「我不想勉強小莜。」凌紫雲繼續看著小莜離去的背影。
「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司徒燚好心提醒道。他才不認為事情會那麼簡單呢?何況,他才不希望他能順利把王月盈娶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