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將軍。」
林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像是悲痛欲絕。
「你喝醉了。」
司徒寒再也忍受不住了,朝思亦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思亦的胳膊:「請王上允許我們先行告退。」
沒等司徒燚說些什麼,司徒寒拉著思亦已然離開。畢竟,現在,司徒燚已經無權過問郡王的女人了。不。不只是司徒燚,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沒有權利過問的。
「不知有空我可否去拜訪思亦姑娘。」
這是,南寒王又提出了所謂的不情之請。
回答他的卻是踏踏的腳步聲。這個司徒郡王也太沒有風度了。
從郡王府門前下了馬車,司徒寒就這樣一直拽著南軒雨,怒氣沖沖,直到自己的臥房。眾人見到他們主子難得發這麼大脾氣,都躲的遠遠。
「啪~~~」
司徒燚甩上了房門。
安靜了許久之後。
房間裡只剩下司徒寒重重的喘息聲。
他自己也不知道問什麼會這樣。他在生氣?他又為什麼而生氣?
「讓思亦來給郡王更衣吧。」
南軒雨見狀只好換上了一副嫵媚的嘴臉,嬌柔的說道。
一步,一步。
她慢慢的走近司徒寒,一隻手才搭到司徒寒的肩上,另一隻手若有若無的感受著他的心跳。
「啪——」
像是用盡了力氣。司徒寒推開了南軒雨。
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她不是她!她不是南軒雨。是她,絕對不會這樣引誘自己。南軒雨是從來不會這樣的,面前這個,只是一個想飛上枝頭的女人。
不!也許還不只這樣。這是一個陰謀。
司徒寒不斷的提醒自己。
但轉而看到思亦被自己剛剛用力推到在地。又心生憐惜。
不!不能!
她一舉射虎,絕對不是一個嬌小的女人。她是故意的——
「滾開——滾——」
司徒寒瘋狂的提醒著自己。
不讓自己過於沉淪。
就算她是南軒雨,自己更不能碰她,不是嗎?司徒寒強行抑制住自己的慾望。「來人,把她帶下去。」司徒寒怒氣衝天。
門外的侍衛得令,拽走了還坐在地上的南軒雨。
離開了司徒寒的視線,南軒雨略笑下。抬起頭,正對上侍衛們鄙夷的目光。他們一定是認定她是沒有侍奉好他們的郡王殿下,而被趕了出來吧。
她也還真是落魄,白白易容成了一副好皮囊。自己都覺得好笑。
因為人總是不乏落井下石,南軒雨侍寢失利,所以直接就被帶到了一個腳落的一排小房子裡。要是沒有看到之後的人,她幾乎是以為這裡只是柴房,和當初被關在浣衣房的柴房一樣。
而事實上,這裡有的是一群的棄婦。用句時髦的話來說,這裡是冷宮。郡王府的冷宮。
南軒雨打量著這裡。暗暗的小屋子裡。一股陰霾的氣味直刺鼻。南軒雨經常問道血腥的刺鼻味,可是,這裡不見得比到處的血腥好。
這裡住著十幾個女人。頹廢的容貌,顯示著她們早已不受寵了。女為悅己者容,沒有人看,還何必早起畫峨眉呢。
打量了一圈,南軒雨分明能看到她們眼神中的怨恨,為何到了這個時候,她們現在的處境,仍是使她們看不開呢。現在,她們連一個丫頭,一個奴婢,甚至一個俘虜都不如。
沒有理會這堆女人異樣的目光,南軒雨聳了聳肩。從她們身邊穿過。彷彿在說。我和你們一樣。
「你是怎麼到這來的。」
一句雖說不是很有好的問話,但南軒雨知道,自己已經融入了她們這個整體。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南軒雨抬起頭,看著說話的這個女人。
她和別的女人不同。最起碼,她穿的很乾淨。容貌神態,直覺告訴南軒雨這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
本以為冷宮中的女人都是瘋子。而實際上,她們是比正常人更能看通這個世界,所以,她們瘋了。
「這還需要原因嗎?」
南軒雨笑著說道。
司徒寒。她剛剛是料準他不會碰自己了吧。不管她是不是南軒雨。司徒寒都不會碰她。
她又一次賭贏了吧。
想她南軒雨究竟何德何能,竟然屢次利用自己來達到目的。這樣,算是不折手段吧。她就是知道,怎樣才能讓別人對自己厭惡。
「既然來了,以後就要收斂點。」
不知怎地,這個女人對南軒雨倒是頗具好感。
「姐姐怎麼稱呼啊。」
南軒雨也有好起來。別人對自己好與不好,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即使在這個冷宮之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麼,你只要知道,來到了這裡,你和原來不一樣了,要是想活下去,就要管好自己。」
那個女人看著南軒雨的裝扮,就知道她原來一定是很受寵的。可是,又有什麼用了,她原來不也是——要想活著,就要好好約束自己。她提醒著南軒雨。
「好了,大家都去睡覺吧。」
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確實很有身份,隨著她的一個命令,十幾個女人就都各自退了回去。而有了這個女人的撐腰,南軒雨應該是會少受不少苦吧。
「以後,你睡我房間吧。」
她真的很像當初的自己!
郡王殿下,你到什麼時候才會原諒我!
那個女人在心裡低吼。 心痛的也跟著滴血,不可自拔。
躺在潮濕的床鋪上,南軒雨輾轉反側。事情的發展就這樣一步一步遠離她預計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