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豈無辭耶?你到底要幹什麼?」南軒雨臨危不亂。
而司徒燚可是沒有閒心再在這裡內心不盡的揣測中和她聊天,他要知道,她到底會不會武功?是不是南軒雨?很急,很急,他迫切的想知道。
「還不把她抓起來!」司徒燚又一次加重了命令。
「啪~~~啪~~~」南軒雨拿起了劍,幾招打退了來人。
她會武功?
而不論如何,南軒雨是不會的。
那是他親手廢去了南軒雨的武功。而南軒雨亦因為此而失去了孩子。他們的孩子。
他恨自己。他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
司徒燚隨手抽出了劍。瘋狂的與思亦打了起來。他的一招一式,都能讓他想到南軒雨的點點滴滴。該死,她真的有那麼想南軒雨馬、嗎?及得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執拗,即使是受傷了,也決不屈服。
「啪啪~~~」
她終究還是敵不過他,南軒雨苦笑。
隨後,刀架到了南軒雨的脖子上,南軒雨甘心的放下了劍。
「帶走。」
司徒燚起身離開,沒有再看她一眼。
司徒燚這樣是證明愛自己嗎?他愛她?南軒雨苦笑。他愛的到底是哪個自己呢?南軒雨夾雜著一抹無奈,然後,被人押解走了。
她又一次成為了他的俘虜!
不過這次,該由她掌握這場遊戲的主導權了吧?遊戲?司徒燚,只要你願意,我願意奉陪到底。看你幾時,才能認得出你的俘虜,你的王妃!
一切進行時~~~
暗處。南軒雨向小莜丟了一個笑臉。小莜是絕對不能同去的。這樣給司徒燚的破綻也就越明顯。這邊的事情就交給她和暗處理好了。臨行,南軒雨又不忘補上一記警告的眼神。看他們誰敢來破壞她這一次的俘虜生涯。
之後,滿城風雨。司徒郡王帶走了江湖名妓思亦。
而某人,是注定要背這黑鍋了。
南軒雨,你傷王兄真的好深,連一個替代品,王兄都不會讓給我。
遠處,司徒寒靜靜的望著這一幕。
他是為什麼總的晚一步?
「把這個婢女先帶下去吧。」
如是,南軒雨這個江湖名妓,在這一瞬間,就被司徒燚定格為婢女了。接著,開始被迫接受為期一天的禮儀尊卑的訓練。
「這些都是我的工作,那其他的侍女都幹什麼?」
「王上沒有其他的婢女。」
暈!
自作孽不可活啊,南軒雨低歎。
「奴婢思亦拜見王上。」
這為期半天的魔鬼訓練,簡直是比那九年義務教育還要好用。
而司徒燚也是很驚歎於這瞬間的變化。他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面,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我還以為你會質問我怎麼由郡王變成了王上呢?」司徒燚故意揶揄。
「奴婢不敢。」
就這一句話。就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溫順。枉自溫柔和順,空如氣質如蘭。
司徒燚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她不是她。她不是南軒雨,所以她本來就不應該像南軒雨那樣的反抗忤逆自己,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仕女!司徒燚不斷的提醒著自己,漸漸放下了戒心。再一抬頭,卻發現思亦仍然是在跪著。她是不是有點特殊?還是是他多心了?
「起來吧,以後我的飲食起居有你負責。」
「是,謝王上。」
之後,司徒燚就忙著自己的,許久也沒有說話。
南軒雨正好藉機打量著司徒燚的寢宮。這裡,沒有任何的變化。記得她第一次來到這裡,是從南風牧場回來。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不過,她倒是樂於這種轉變。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推翻三座大山之後,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吧。儘管,她是由一個王妃,變成了一個婢女。
「你識字嗎?」
司徒燚突然的問了一句。
「是。」
南軒雨晃過神來連忙道。
「那過來給我研磨吧。」司徒燚又是突來的一句。他曾經的有無數次希望自己和南軒雨可以吟詩作畫,舞文弄墨,引經據典,大話天下之事。甚至是為了共同的敵人征戰沙場,並肩作戰。而如今,一切早已經成為了奢望。
「是。」
南軒雨走了過去。對於這樣的司徒燚,她真的是有些捉摸不透了。司徒燚,她是在批閱奏章吧。對於這些政事,南軒雨真的從沒有想要試圖的參與。她其實是很討厭官場的爾虞我詐,機關算盡。可是,有的時候,為了生命,甚至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真的沒辦法。就像當初,她不想和親,她不想上戰場……
「你是哪國人?」
司徒燚又是突如其來的問道。
南軒雨突然發現,今晚,他的問題總是能偏離她的軌道。她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真正的思亦是哪國人?古代的時候又是沒有戶口的。南軒?不,她不是南軒。司徒?她更不可能是司徒……
「東陵!」
經過了一系列的腦細胞鬥爭,她給了司徒燚自認為標準的答案。
「哦?我還以為你是南軒人!」
之後,是許久的沉默。司徒燚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像是在故意的吊胃口。
南軒雨也無語了。雖說是她不願意聽。可是神色還是有些得緊張。他為什麼要突然的提起南軒呢?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他在考驗她?
「剛剛探子來報,司徒夫人病逝。」司徒燚突然淡淡的開口。
「啊~~~」
之後是啪~~~的一聲。南軒雨手中正在磨墨的硯台從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墨水,濺了一身。
她,太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