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那人有一次看透了南軒雨的心思,是南軒雨被俘虜以來心機城府太過粗淺了?還是他這個人太善於猜透別人……
「我是司徒寒。你呢?」聲音溫柔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小雨。」
南軒雨並沒有說自己姓南軒。
南軒,在這個地方會顯得太過刺眼吧?
司徒寒略笑下,「我可以叫你雨嗎?」
南軒雨點了下頭。
同一個問題,司徒燚也問過。不過,卻是那樣的逢場作戲。
「那可不可以你也叫我寒?」
「寒。」
不是沒有免疫力,而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之後,南軒雨就不再跟他說話,掙扎著站了起來,南軒雨就開始繼續工作了。而司徒寒也只是沒有言語的跟著她,一起餵馬,刷馬,收拾馬廄。
他那麼高貴,那麼乾淨,,,南軒雨真的不願意他也深陷其中。而面對南軒雨的每次阻止,司徒寒也只是笑笑,這下輪到南軒雨無奈了。天漸漸黑了,而南軒雨在司徒寒的幫助下,也已經提早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看看,喜歡嗎?」
司徒寒親自用馬尾做了一把琴送給了南軒雨。
她還能說什麼呢。南軒雨端詳了一會這把琴,還真是不錯。她挑起了一根琴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如是,南軒雨俯身彈了一首《鳳求凰》。
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山高路遠,惟有千里共嬋娟。因不滿,鴛夢成空泛,故攝形相,托鴻雁,快捎傳。
喜開封,捧玉照,細端詳,但見櫻唇紅,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長。無限愛慕怎生訴?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
南軒雨的一曲,曲聲忽如高山流水,鏗鏘珠璣;忽如小橋人家,纏綿悱惻。正在那忽高忽低之時,戛然而止。
所有在場的人,都已經駐足了好久。包括和南軒雨一樣的俘虜,包括那些冷血的酷吏。
好像時間在那一刻停滯。
「好——」
過了好長時間,才迸發出熱烈的掌聲。
南軒雨卻突地覺得,作為一個俘虜,她已經太過張揚。
而後,南軒雨依舊沒有一句言語的抱著那把琴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草堆。她真的不該如此簪越才是。
「這是在下逐客令囉。」
司徒寒笑下,離開。反正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雨,咱們明天見吧。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愛的饋贈是羞怯的。
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