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起了又落,一波又一波。
涼風刺骨。
南軒雨已經沒有了知覺。
司徒燚翻身下馬,回頭看了一眼囚車。他是真的很想一把抱過已經僵凍的南軒雨,可是,只一狠心,司徒燚強轉過身去,閉了下眼。
他是故意不去看南軒雨。隨後,一拽手,一個命令。
旁邊的侍衛得令。
啪啪~~~
幾鞭子打到了南軒雨身上。
「啊——」
南軒雨疼痛的又恢復了知覺,現在,只覺得渾身都痛。
司徒燚沒有回頭,大步進了軍帳。
南軒雨則被一條鎖鏈鎖到了帳外旁邊的柱子上。
風繼續的吹著。南軒雨已經虛弱的倒在了柱子旁。
好冷,好餓,,,回答她的只有一股股的寒風。
帳內,司徒燚的心,也在痛,同樣久久不能平息。
沒錯,他在恨。
南軒雨本來已經逃離以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沒錯,不是美人計,而是走為上,逃離了他。
她可以不再是一個俘虜。這樣的逃跑,是出於本能。司徒燚完全理解。總不能讓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一個大將軍不動用任何計謀,而直接受制於人,屈居於別人的侮辱?
這樣的南軒雨司徒燚也是不會一見鍾情了。而他也是自然一直都關注著南軒雨的一舉一動,謹防她的逃跑,派了重兵秘密的監控。至於他司徒燚最終沒有防備的住她的逃離,中了南軒雨的最後一計,司徒燚真的是毫無怨言,更可以說是啞口無言。
怪只怪,他和她本來就是各執一方的敵人。他們是同樣需要抱負的兩個人。他們同樣需要殺戮,這些,司徒燚從來都只憤懣自己的計不如人。
她可以不愛他,可以不感受他,更可以逃離他,這一切,司徒燚一直可以忍受,而他真正不能忍受的,是她,南軒雨和暗的關係。
暗?!
是她陷入困境時,喊得唯一一個名字。
「啊,暗,救……」
「暗,我在這……」
……
她在需要幫助時喊得唯一一個名字。
「暗,我要他的命。」
「暗,救我父親。」
……
那個暗無時無刻沒有不陪在南軒雨身邊,關於這一點,司徒燚絕不只是一點點的憤怒。而當她還是一個將軍時,被人保護也算是應當。那一晚,在他屠殺了三萬的南軒士兵,在那片血色的天空下,陪在南軒雨身邊的是暗吧?
關於這樣的遺憾,他們不是相見恨晚,卻是相距甚遠。
不是在地球上的距離,而是在心中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