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出了軍帳。
天,依然是漆黑的,現在,應該還是凌晨吧。這樣的夜,還真是一片淒冷,都沒有一顆星星,好黑,好冷,好淒涼,也許這樣的夜,才更加容易悲傷。
漸漸——
小莜的動作還真快,一路走來,都沒有見一個士兵,是害怕自己被打擾嗎?
南軒宇想著,迂迴的來到了湖邊。這片湖,是他和小莜發現的。加上他一直喜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所以便時常來這。
她管這片湖,叫「未央湖」。因為這片湖,總是給他一種綿延的感覺,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止。永遠不會停止……
湖水,好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總覺得,深水都會靜流,死水才會微瀾。
如今的戰況,就是一場深水吧。好深,好深,深到了他自己都辨不清方向。
湖畔。
本來是賞月的最佳之處。奈何,今夜無月。然而,漆黑的夜,無月,也沒有半點星辰。這樣的悲傷的夜,才會更加的思鄉吧。
思鄉,思鄉。如今,南軒宇的使命,就是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族人。父親一去為還,母親臥病不起。
南軒宇,這場仗,你不能輸!不能輸!
在湖畔坐了一會,南軒宇脫下了重重的鎧甲,縱身跳入了海裡。(絕對不是輕生了哦o(∩_∩)o……哈哈)
北方的天氣,是寒冷的。一年四季。夜,一樣的淒冷。冰冰的湖水。然而,南軒宇的心,更是冷。冷。冷。
當她的心情不好時候,她總是喜歡把自己埋藏到水裡。因為,水裡的眼淚,誰也看不到。
她自小就不會哭了。在湖裡,在這個地方,可以悲傷,可以沒有眼淚的悲傷。水裡,是從來沒有眼淚存在的。
所以,南軒宇喜歡這個和她一樣,沒有眼淚的世界。也許,不會哭的人,就應該呆在這個沒有眼淚的世界吧!
午夜。無歸路。一個輸。一個哭。
南軒宇喜歡聽水的聲音,聞著水的味道。感受著,那份安逸,那份恬淡。
突地,隱約中有什麼聲音。
學武的人都如此敏感吧。
南軒宇整理了一下衣服,飛身上岸。
「什麼人?」
周圍雖然是漆黑的,但是他依然可以感覺到,有人的存在。
「什麼人?」
南軒宇有重複了一遍。
他,開始有些害怕。
也許,此時,任何人都會害怕吧。
第十章
「什麼人?」……
「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陌生。
「你是……?」南軒宇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
「女人!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啊?」南軒宇的第一感覺就是那個,識破自己的那個司徒人。
「你怎麼會在這?……你怎麼進來的?」
南軒宇開始慌起來了。
「你覺得那幾個士兵攔得住我嗎?」
那人說著,一邊朝南軒宇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
「你不要過來,我不客氣了!」南軒宇故作鎮定的說道。回頭一掃,才發現自己的兵器還在岸上,當真是手無寸鐵了。真該死,自己怎麼能這麼鬆懈。而暗現在也不在自己身邊,如此……
那男人繼續朝南軒宇走來,一步,一步……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的恐懼。只可惜,天太黑,自己看不到。不然,會很有趣。
不行!南軒宇暗道。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勝出。而身邊有沒有人……小莜。哎,要是現在有一個手機,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了。要是有選擇,他更希望是手槍,而不是手機。
在現代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錢買,何況現在,有錢也買不到。在這個通話基本靠吼的時代……
對了!
吼——
鎮定。鎮定。
「你信不信只要我現在大喊一聲,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南軒宇朝那個司徒人說道。說得咬牙切齒。
「這樣一來,你是個女人的身份就會暴露。」一句話,就道出了南軒宇的苦衷。
那個男人掃了一眼就發現了地上的鎧甲和佩劍。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會保護自己呢?這是戰場。她竟然也敢如此的清閒放鬆,虧她還是個將軍!南軒國,竟真的沒有人了嗎?
這樣一來,只記得身份……
南軒宇一愣,正想著,那個司徒的男人趁機一把衝了過來。攔腰把南軒宇抱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的衣服都濕著。而她的身材卻在這種時候,顯得更加凹凸有致,那獨有的女性曲線……隱約中,能感覺她在發抖。是因為冷?還是在害怕?
「啊——暗!救命——」南軒宇也顧不得再多想,拚命地大聲求救。
南軒宇雖說是一介女流,可是深刻的內功,卻讓她的聲音在如此空曠的湖邊,顯得分外響亮。
相信不多時候,暗就會到。
「嗚嗚~~~」南軒宇掙扎著。
突然,那個男人俯身吻住了南軒宇的嘴。
南軒宇頓時楞住了。
甚至忘了呼吸。
他本來只想輕輕一吻,堵住她的嘴。
可是那味道,他像極了一個生澀的小孩,久久不能自拔。
他卻早已深陷其中。他現在只希望攫取更多,她的跟過味道。
直到,他嘗到了一絲絲鹹鹹的味道。
血!
是他的血!
該死。她竟然咬破了他的嘴唇!
這個女人——能被自己寵幸,是她的福氣。她竟然敢這樣……
越是想,越是生氣。那女人到現在還在自己的懷裡扭動,扭動…………
可惡,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啪的——
他把自己懷裡儘是掙扎的女人扔到了地上。看來,只有先把她弄走,再作打算了。這裡是南軒國的軍營。他總不能在這裡要了她吧?…………
突然,有聲音。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