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還沒有死嗎?
真的又逃過了一劫?可是陳建霖呢?他在哪兒?夏瑾晗呢?她又在哪兒?
疑惑在抬眸在將這個房間掃視了一圈,發現這屋子竟跟自己在將軍府中所住的蘭苑寢屋很是相像。
若她真的逃過了一劫,這個時候,又怎會出現在將軍府?莫不是自己還在夢中,未曾醒來?
「子桃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不用問,她也能猜到這個聲音是夏瑾晗,轉身看向門口,果然是她,那麼,現在她的確就是回到了將軍府中。
只是穆淺藍她們又豈會放過她?怎可能會再任由她住在這將軍府中?
疑惑的看向夏瑾晗,慕容子桃迫切的想要有人為她解開心中都困惑。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我沒死?陳建霖呢?我要見他,他在哪兒?」
她知道,一定是陳建霖救了自己,只有他才會那樣不顧一切的救她,隱約記得自己昏迷前他一掌將自己推出法場的事,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陳建霖…他不會有事吧?
夏瑾晗的眼中有著隱忍的痛苦,看向慕容子桃,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床上的錦被,一雙紅唇被牙齒緊緊的嗜咬著,然後哽咽著說道:「建霖他…他死了…」
說罷,夏瑾晗扭過頭去,小聲的啜泣起來,不讓慕容子桃看到自己臉上的痛苦與傷心。
什麼?他…死了?
他是為了救她而死,剛有了一些神采的俏臉上,竟然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又再次變得空洞無神起來。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彷彿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瘋狂的從床上爬起來,只穿著一聲褻衣便是向著門外跑去。
我不信,這不是真的,陳建霖怎麼會死呢?一定是夏瑾晗在騙我,一定是的!
心中這樣想著,她拼盡了力氣要跑出去看看,哪怕只是讓她看一眼也好,她只要看到他就好,只要一眼就好…
「他已經死了,即便你去看了又如何?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想讓你看到他的樣子!」
彷彿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個冰冷凜冽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
她狂亂的腳步瞬間止住,這個聲音…是聶影!
他回來了…他竟然回來了!
那麼…他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
抬起頭,那雙空洞無神的雙眸看向那一襲墨色衣衫的聶影,眼中有著驚訝,竟然真的是他回來了…
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心中滿是苦澀,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那她還有機會向他報仇嗎?
「這樣一點挫折就將你打敗了嗎?你不是要報仇嗎?既然要報仇,那就給我起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與毅力,慕容子桃,不要讓我再次瞧不起你!證明給我看,證明你能親自手刃你的仇人!」
說這話的時候,聶影的心中湧過一陣難以言喻的悲痛,他,竟然要她證明她能親自手刃自己!
他是瘋了嗎?知道這樣的真相,他不是應該要如以前那般不擇手段的置她於死地嗎?
可是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她,心中就是很難過,那種心痛的感覺,讓他心情一陣煩躁,竟是走上前去,拉過夏瑾晗,便離開了這裡,只留下那兀自還躺倒在地上的慕容子桃。
對,我要報仇!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她猛然從地上站起來,眼中有一股熊熊火焰在燃燒,這一次,她要光明正大的報仇,沒有了陳建霖幫自己,她現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她絕不會讓陳建霖白死,她定要向聶影證明,她,一定會親自手刃他的!
雖然心中有些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麼狀況,為什麼聶影會突然出現,為什麼自己還會呆在這將軍府,這些都是現在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慕容子桃在丫頭的伺候下梳洗完畢,隨即步出蘭苑,她,現在便是要去落霞苑見一見穆淺藍,她要光明正大的去告訴她,從今日起,她慕容子桃將會正式實施自己的復仇計劃!
那些曾經害過她的人,以及曾經參與過陷害慕容世家滿門抄斬的,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第一個去的是姚青柳的青清居,她很瞭解姚青柳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將軍府中,若是要報仇,當然就是得先找這些個只會恃強凌弱,但是卻沒有半點威脅可言的傢伙。
最強的對手,往往都是要留到最後一個的,就比如穆淺藍,以及…穆淺歌。
其實穆淺歌都算不上是多難對付的,她充其量就是比採蓮要難對付一些,因為她的聰明,與那採蓮相比,倒的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她唯一比採蓮多出的兩點,一個是她的身份,一個便是她的勢力。
那採蓮不管怎麼說都只是一個丫鬟,出聲微寒,即便是如今飛上枝頭變鳳凰,又怎能與穆淺歌相比?
穆淺歌原本就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只不過是後來因為穆淺藍的關係才被趕出了將軍府,可是她卻是因禍得福,最後成為一寨之主,再加上本上又是有武功的人,所以相較之下會比較難對付一些。
而穆淺藍,她是個隱藏得很深的女人,在這將軍府的後院,就數她是最陰險毒辣的一個,但是卻因為她手段高明,因此從未曾被誰扳倒過,她就猶如這將軍府中的一塊磐石,始終屹立不倒。
當慕容子桃跨步走進青清居的時候,裡面的姚青柳正在狠狠的教訓一個下人。
「啪!啪!啪!」
「說過多少次了,這鬆糕不要做得那麼甜,你為何總是記不住我的話?莫不是當我說的話做耳旁風麼?還是說你覺得跟著我姚青柳讓你很委屈?啊?是不是翅膀硬了,想著要換主子了啊?」
「嗚嗚…夫人,奴婢沒有這樣想,明明是夫人自己嫌鬆糕味道太淡了,奴婢才…」
「啪!」
話還未說完,又是一聲清脆的把掌聲響起,那原本就已經被打得腫起來的臉龐上,頓時腫的高高的,就連嘴角都有著一絲絲的血跡滲透出來,看來,這姚青柳,下手果然是一點也不知輕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