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陷害於我?我根本就不曾做過這些事!」
採蓮滿臉憤怒的看著玲兒大聲如此說,隨後又轉身對著聶影哀求道:「將軍,你要相信妾身,妾身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不曾做過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將軍,你要為採蓮做主啊!」
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饒是誰看了,想必都會升起一股憐憫之心的吧!
只可惜,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聶影,他是個沒有心的人,又豈會對她有那樣的憐憫之心?
「冤枉?那好,本將軍便將證據也拿出來,好讓你心服口服!」
聶影那漲俊逸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的殺氣,怒聲對著門口的人說道:「東西可有搜到,都給我拿出來!」
話音剛落,碧雲軒裡便是響起了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隨即幾個侍衛出現在屋子裡,其中一個的手上還捧著一個木匣子,想必那木匣子裡面便是聶影所說的證據了。
採蓮越看越是心驚,那個木匣子分明是三日前,也就是她給聶影送那治療蠱毒的蟾酥時,慕容子桃在事後差人給她送來的,說是將軍為了感謝她的體恤而給她送來的好東西。
當時也並沒有告知她那裡面是什麼東西,而她也沒有顧得上去查查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只道是將軍送給自己的東西,那便不會有什麼問題,一定是什麼好東西了。
於是將這東西放在了自己的寢屋裡,卻沒想到,恰恰便是這個東西,便成了斷送她這一生的催命符!
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那個侍衛,還有跪在地上的丫鬟玲兒,隨即又轉頭看著聶影,似乎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事實。
「咚!」
她雙腿無力的跪倒在聶影的面前,雙目無神,如今的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人陷害的,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她不是傻子,可是這一次,她卻輸的徹底。
「不,將軍,這東西不是我,不是我的,我沒有對小姐小蠱,真的沒有…」
採蓮試圖最後請求聶影一次,希望自己的那副可憐相能夠讓他起一絲憐憫之心,只可惜她錯了,而且錯的離譜,既然是有人有心要如此陷害於她,聶影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而偏偏他知道事實的真相,卻還要如此對她,這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她在聶影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根本就是什麼也不是,她拿什麼去跟慕容子桃爭?拿什麼去跟她比?
有野心的女人,在這將軍府的後院,通常都是活不長久的,比如…南宮若,再比如…她採蓮!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來人啊,拖下去亂棍打死!」
毫無感情的說出這一句話,聶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碧雲軒。
而這一句話,也成為了一道催命符,在採蓮的心上狠狠的刺了一刀,她瘋狂的從地上站起來,向著聶影的方向撲去。
她是被冤枉的,她什麼也沒有做過,怎麼就能這樣被亂棍打死?
她不要!
即便是要死,她也要將那個陷害她的人找出來,她絕不會讓她的詭計得逞,死,也要拖上了一個墊背的!
眼中閃過一抹狠絕,採蓮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聶影微微蹙起眉頭,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趁她跑出碧雲軒之時,聶影一把伸出一隻手來直直的攔住了她奔跑的腳步,隨即大手一伸,竟是就這樣掐上了她那細嫩的脖頸。
「既然你不想被亂棍打死,那本將軍不介意讓你死在我的手上!」
「唔…咳咳…將…將軍…我…冤…枉啊…」
一張清秀的臉龐因為被掐住了脖子而漲得通紅,可那掐著她的大手,卻並沒有因此的鬆開半分,反而越發的用力,終於因為抵擋不住這窒息的感覺,她終於雙眼一翻,竟是就這樣昏死過去了。
聶影恨恨的看著昏死過去的採蓮,心中知曉她並沒有死,不過是暈過去了而已。
隨即鬆開了自己的大手,淡淡的對著後面追趕上來的侍衛說道:「拖下去,丟到亂葬崗裡喂狼!」
本以為這樣,那採蓮或許還能逃過一死,畢竟人都已經昏死過去了,能醒過來的機會也是十分的渺茫了,可沒想到聶影竟是連半分能讓她活下去的機會都不給。
雖然並沒有再讓侍衛拖下去用亂棍打死,可是丟到亂葬崗喂狼這樣的做法,卻是比那用亂棍打死還要殘忍幾分。
這邊,採蓮剛被聶影以這樣殘忍的方法處置,那邊身處蘭苑的慕容子桃便是已經得到了消息。
雖然聶影這樣的做法對她來說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早在前世,她便是已經知曉了他的厲害,但是現在聽來卻依然還能感覺心有餘悸。
聶影,果然不是善類!
不過她心下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丟到亂葬滾喂狼的確是慘無人道的事,可是也保不齊這其中會出了什麼岔子,若是沒有親眼見到採蓮死了,她的心中便是會不安。
於是喚來隨身服侍的丫鬟,在她耳畔低語道:「你去亂葬崗看看,定要親眼見到那採蓮的屍體被狼吃掉,再回來稟報我,記住,出去的時候千萬別讓人看到你!」
交代好之後,慕容子桃便是躺在軟塌上假寐,等著那丫頭回來給自己稟報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夏瑾晗又再次來到了蘭苑,此刻的她是滿臉的憤怒,手中還拿著聶影在採蓮屋子裡搜出來的那個木匣子。
她看過了,那木匣子裡的東西,分明就是她給慕容子桃的蠱毒!
現在她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那麼信任的子桃姐姐,竟然在利用她來害別人,這怎能讓她不生氣,不憤怒?
「慕容子桃,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滿含怒氣的聲音自慕容子桃的頭頂響起,她幽幽的睜開雙眸,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夏瑾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