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姐姐既是將瑾晗視作親人,又如何不好開這口?莫不是信不過瑾晗!」
說著,那小女兒的心性又上來了,竟是扭轉身子去,佯裝生氣的樣子。
「你這妮子,什麼時候竟成了個小氣鬼!罷了,罷了,我說便是,你拜師多年,既然會解蠱毒,不知你是否亦會制蠱?」
慕容子桃也不再矯情,直接便是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只要這夏瑾晗會制蠱,那麼一切就好辦的多了。
聽她如此問,夏瑾晗明顯愣了一下,心下有些疑惑,這好好的她問自己這個做什麼?難道是上次的蠱毒沒有解掉?
不能吧!這都多長時間了,也沒見她身上再有什麼不適啊,難道是因為之前跟她說的哥哥中了她的情蠱這事?
是了,一定就是這樣的,或許是她想要為哥哥解除情蠱吧!
如此想著,心下也安心了不少,便開口說道:「這個自是會的,只是因為巫蠱之術甚是陰毒,師父從不輕易讓我做那東西,而我,亦是不敢輕易嘗試…」
既然夏瑾晗這樣說,那想來她身上應該也有這樣的東西吧,只是或許並不會輕易給誰。
「那現下,你身上可有這樣的東西?」
「有是有,不過只是一些小蠱,並不是什麼陰毒的東西,也就是你跟陳公子在無垠鎮遇到我,然後我們遇上那伙山匪的時候用的那種東西,至多只能算是拿來惡作劇用的…」
夏瑾晗倒是很爽快的就把自己身上有這個東西給說了出來,也沒有多想什麼。
「既然如此,可否給我一些?」
既然夏瑾晗如此毫無心機的告訴了自己,慕容子桃便是不再矯情,直接便開口向她要這東西。
「呃…嫣兒姐姐要做東西做什麼?」
雖然至多只能算作是用來惡作劇的東西,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東西也是巫蠱,多少是能傷人的,只是醫治起來並不難而已!
「要這東西,自是有用,你放心,我不會拿去害人,你只要將解蠱的法子交與我,再給我一些那東西便可!」
不會害人嗎?
她當然不會,這東西她是打算用在自己身上而已,又豈會是害了別人。
不過會不會嫁禍給別人,這就不太好說了!
雖然慕容子桃這樣說了,可是夏瑾晗似乎卻還在猶豫,畢竟這東西一個不好便是會傷人性命的,她生性善良,自然是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
尤其是她不希望自己心中的那個嫣兒姐姐會用這東西去害人的人,那樣的話,她會覺得自己看錯了人,會讓她很傷心的。
「嫣兒姐姐,你果真不會用這東西去害人?」
心中還是有著疑慮,她又再次開口詢問她,若她真的不會害人的話,那麼,自己給她一點也無妨…
「難不成瑾晗還信不過我的為人?我說不會害人,就絕不會害人!」
慕容子桃信誓旦旦的開口,心中卻是在想著別的事,她的確是答應她不會害人,但這不會害人也僅僅是說她不會對別人下蠱,用這東西去害別人而已。
「那好吧,嫣兒姐姐,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給你拿!」
說罷,夏瑾晗起身便離開了蘭苑,向著自己所住的院落行去。
慕容子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重重的歎了口氣,若不是為了報仇,她又豈會願意這樣做?
只是不知當夏瑾晗知道她的做法之後,會不會原諒自己?
罷了罷了,想這麼多終究也是無益,無論是誰,無論什麼都已經不能阻止她要報仇的決心,若是現在狠不下心,日後怕是再也沒有報仇的可能了!
沒過多久,夏瑾晗便懷揣著兩個瓷瓶跑來了。
「喏,嫣兒姐姐,這便是你要的東西,這兩瓶裝的是不一樣的,不過效用卻是差不多,而且這東西不能多用,用多了的話,還損傷身子的,還有解蠱的法子,只要用菖蒲與蒜子研磨成粉用溫水口服便可解毒!」
將事情都交代好後,夏瑾晗便離開了蘭苑。
慕容子桃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兩個瓷瓶若有所思,這兩種蠱都比聶影說中的那情蠱容易的多,只要將蠱下在自己的吃食中便可以了,不需要用用自己的鮮血做引子。
只要先將這蠱下在自己身上,然後想辦法嫁禍給採蓮就可以了。
慕容子桃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已然是有了主意。
聶影從慕容子桃的寢屋出來之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書房,看著採蓮送來的東西沉思,最後還是決定先去問問夏瑾晗,畢竟她是從南越國回來的,而且還曾經是那南越國大祭司的徒弟,想來對巫蠱這東西應該很有研究才是。
當他正準備去找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剛巧從慕容子桃的寢屋出來,想必應該是剛去看過慕容子桃,於是便出聲叫住了她。
「瑾晗,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夏瑾晗聽到聲音便轉過身來,看到站在那裡的聶影,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便走了過去。
「哥哥找我有何事?」
「到書房去說吧,這裡說話不方便!」
聶影將夏瑾晗徑直拉到了自己的書房,然後便將採蓮送來的東西拿給她看。
「蟾酥,雄黃,蒜子,菖蒲,這些東西…不都是用來解蠱的嗎?哥哥怎會有這些東西?」
以看到聶影拿給自己看的這些東西,夏瑾晗的心中就一陣心驚,難道聶影已經知道了慕容子桃對無意中對他下了情蠱的事?
不能吧!自己除了將這事告訴了陳建霖之外,並沒有告訴其他的人,聶影又怎麼會知道?
莫不是他想用這些東西來把自己體內的情蠱解開?
雖然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妥,也沒有什麼錯,可是慕容子桃呢?
心中輾轉過千百個念頭,讓她覺得一陣頭疼,只是問出了這一句話便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等著聶影回答。
「瑾晗,哥哥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老實的回答哥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