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我也定當竭盡全力幫你,時辰也不早了,我讓人先帶你們下去休息吧,你放心,你的嗓子要治好不難,難的是那另一個靈魂,所以,這段時日,你便安心的在這皇宮裡住下吧!」
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說定了,阿尤蓮看了看天色,便讓他們先下去休息了,而自己則是在殿內思索著這件事。
她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事情,而這,也正是她為什麼要幫助慕容子桃她們的原因。
第二日,從清菀居回來的大皇子段林希一早便是聽說了夏瑾晗將陳建霖與慕容子桃二人帶回皇宮的事,而他們的師父阿尤蓮,竟然還讓他們住在皇宮裡,這讓他很是生氣,便是一大早便到胤天宮去找阿尤蓮理論。
「師父,你為何要留他們二人留在宮中?這萬一他們是漠國的奸細怎麼辦?如今我南越國與漠國本就勢同水火,在這個節骨眼上,可是出不得半點紕漏的啊!」
段林希一來到胤天宮便是開始對自己的師父阿尤蓮質問。
作為南越國的大皇子,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亦是有必要在意這件事的。
「林希啊,師父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師父這麼做,也自由師父的打算,你放心,他們不會對南越國造成什麼威脅的,難道師父說的話,你還會懷疑嗎?」
阿尤蓮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看著段林希,她當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當然,不止是為了南越國的事,還有一樣。
段林希對夏瑾晗的心思,她早就明白了,只是作為他們兩人的師父,她雖然亦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可是這也要夏瑾晗自己願意才行。
她不可能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夏瑾晗的身上去,何況昨夜,她已然從夏瑾晗看那陳建霖的眼神中猜到了這個小妮子估計是情竇初開了。
相信大皇子應該也是猜到了夏瑾晗的心思,所以才會對這兩人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敵意,始終都堅持不能讓他們留在宮中吧!
「可是師父…」
「好了,林希,師父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便將他們留下,既是留下了,便是會有著十足的把握,你大可放心便是!」
阿尤蓮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多說也是無益,只得無奈的離開了胤天宮。
待得段林希離開之後,阿尤蓮才暗自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即差人下去將夏瑾晗叫到殿內。
當夏瑾晗來到殿內的時候,阿尤蓮剛好沏好了一壺茶,從中倒出了兩杯,然後遞到夏瑾晗的手中說道:「瑾晗,這兩杯茶,你送去給你那兩個朋友吧!」
「哦,好的!」
夏瑾晗也沒有多想什麼,便答應了一聲,用托盤端上兩杯茶水便是向著慕容子桃他們的房間去了。
雖然她的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疑惑,師父無緣無故為什麼突然要叫自己送兩杯茶水過去。
不過既然是師父的吩咐,她自然是不會怠慢了。
「陳公子,嫣兒姐姐,師父讓我給你們送來兩杯茶水,你們趁熱喝了吧!」
夏瑾晗一到二人住的屋子,便將兩杯茶水放在桌子上衝他們喊。
慕容子桃與陳建霖走過來,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這屋子裡本來就有茶水,為何還要特意讓夏瑾晗給他們送?
「瑾晗妹子,這屋子就有茶水,為何還要特意再給我們送來?」
陳建霖心思縝密,發覺出了其中的不尋常,南越國人都擅長巫蠱之術。
夏瑾晗的師父又是南越國的大祭司,對於巫蠱之術想必更是個中翹楚,若是她在這茶水中對他們下蠱的話…
雖然相信夏瑾晗的師父不會是這樣的人,可是陳建霖覺得這事中有蹊蹺,他們定然是不會輕易便將這茶水喝下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耶,可能這茶水跟屋子裡的不一樣吧,或許這個對嫣兒姐姐的嗓子有不一樣的療效也說不定!」
夏瑾晗單純的完全沒有往那麼深層次去想。
她總認為,慕容子桃與陳建霖是好人,自己的師父也是好人,既然都是好人,那就不是不會行什麼不齒的行為的。
「瑾晗,這茶水…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請原諒我的冒昧,畢竟對於你們南越的巫蠱之術,我亦是略有耳聞,我只是太過小心謹慎,希望你別介意!」
陳建霖的話先是讓夏瑾晗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說道:「陳公子,師父的為人,瑾晗可以用項上人頭做擔保,但若是你們有這樣的擔心的話,瑾晗願意幫你們試試這茶水是否真的有問題!」
說著,夏瑾晗便是自己抬起其中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隨即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寸甘草放進口中咀嚼了一陣,最後再將那甘草吐出來。
想來這便是南越人辨認是否有蠱毒的方法吧。
夏瑾晗將那自口中突出的甘草放在手心裡,只見那甘草的顏色與先前並無異處。
既是沒有異處,那便是這茶水之中沒有蠱毒了,如此看來,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既然是出門在外,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陳公子,這茶水沒問題,你們大可安然服用便是!」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瑾晗的臉上明顯有著一抹失望的神色。
想來也是,自己的師父本是一番好意,但卻被誤會在茶水中下蠱毒,這對她來說,怎能不傷心?
陳建霖會懷疑她的師父下蠱毒,那便是不信任她,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是好朋友了,已經是可以相互信任,坦誠以待的了。
可是如今,他竟然懷疑她的師父,這一點,讓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瑾晗妹子,真是抱歉,在下也是為了嫣兒與自己的安全著想,望你能見諒,畢竟是出門在外,小心謹慎一點也是有必要的。」
見夏瑾晗一臉不高興的失望表情,陳建霖自知自己的做法的確是有欠妥當,於是便開口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