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了陳建霖的話,夏瑾晗果然就把頭轉向段林希去問他了。
「沒錯,是我不讓他們進宮去找你的,我南越國的皇宮有豈是他們這些漠國人能隨便進出的?他們一來不是漠國使臣,二來又不知其底細,為了我皇室中人的安全著想,所以,我不能讓他們進宮去!」
段林希臉上一副坦然的表情,完全沒有因為夏瑾晗如此質問自己而有什麼不自在。
他說的本也就是事實,他們拿著夏瑾晗的令牌想要進宮去,那侍衛只是說他們令牌是假的,沒有將他們當作刺客什麼的抓起來就已經是他這個大皇子很給他們面子了。
「可是大皇子,師父都已經答應要替嫣兒姐姐治嗓子了,你不讓他們進宮,師父怎麼給她治病啊?」
聽到段林希如此說,夏瑾晗有些急了,這本來就是自己答應過人家的事情,可是這個大皇子,他這樣做,她要怎麼跟人交代啊?
幾人只顧著自己的談話,好似完全忽略了聶影與穆淺歌二人,卻又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那聶影倒還好一些,這樣的事,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像他這般能夠坐上漠國第一將軍這個位置的人,又豈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亂了陣腳。
只是他不介意,卻不代表那穆淺歌也會不介意,眼見自己二人完全被忽略,她哪裡能忍受這樣的感覺,當下看著這幾人就準備發作。
「你們…」
「各位客官真是久等了,離殤適才有些事耽擱了一下,實在是抱歉,離殤自罰三杯酒水,還望幾位客官能夠海涵!」
穆淺歌正準備對著幾人發作自己的不滿,一個嬌媚的聲音便自她的身後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竟是那安離殤已經到來。
現在的她已然將臉上的面紗拿掉,露出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比起慕容子桃來,也算是平分秋色,只是各有各的特點。
只見她一張俏瓜子臉上兩道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翦水秋瞳,挺翹的小瓊鼻下是一張嬌艷欲滴的紅唇,看上去惹人憐愛。
只是她那張俏臉的臉上雖滿是笑意,可是那雙眸之中,卻依然是那樣淡漠的目光。
也正是因為安離殤的出現,將穆淺歌原本要發作的話語都給嚥了下去。
她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這個在關鍵時刻出現的安離殤,眼中滿是厭惡與憎恨的神色。
「離殤姑娘說的是,你既然來晚了,害得我們一行人好等,自然是要自罰三杯的,呵呵!」
說罷,那段林希便是將酒杯遞了過去,安離殤倒是也不矯情,接過酒杯便是喝了起來。
穆淺歌有些氣不過,本想繼續發作,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若是因為這個便生氣發火,倒教人覺得自己矯情了。
因為安離殤的加入,夏瑾晗也不好再繼續說段林希什麼,只是一直都嘟著那一張粉嫩的紅唇,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慕容子桃呢,則是因為自己口不能言,所以只是一臉淡笑的表情坐著,倒是很容易便被人給忽略了去。
那夏瑾晗有些無聊,見慕容子桃一個人坐在那裡,猜想她應該與自己一樣才是,於是坐到她的身邊去輕輕推了推她。
「這位公子,你與陳公子是什麼關係啊?你們關係很好嗎?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啊?」
夏瑾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跟一個陌生男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一張俏臉上飛上一片紅雲。
但隨即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問問陳公子的事情而已,這也沒什麼的吧?
相處了那麼久,自己卻是一點也不瞭解他,不過是想要從別人的口中多瞭解他一點而已,這並沒有錯吧!
慕容子桃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
她當然是知道夏瑾晗的心思的,這個小妮子,情竇初開了,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知曉自己已經喜歡上陳建霖的這件事吧!
雖然她也很想把自己知道的那些關於陳建霖的事都告訴她這個小妮子,但是如今她口不能言,再加上那聶影也在場,她若是告訴夏瑾晗自己便是黛嫣的話,肯定就會被識破身份。
既然那聶影現在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她也暫時不想被揭穿。
於是假裝不想說話的將頭扭到了一邊去,自顧自的端起酒杯來,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哎,這位公子,你為什麼不理我啊?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啊?」
夏瑾晗見慕容子桃不理自己,有點著急,扯著她的衣服便是一臉擔憂的表情詢問。
她只是想要從別人的口中知曉那陳建霖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已,她並不是有心要這樣的,如果自己真的是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他的話,那麼她願意跟他道歉。
慕容子桃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夏瑾晗還真是單純得可以,她難道都看不出來自己是故意這樣裝作不理她的嗎?
「呃…」
「哎呀,賢弟,你怎的一個人喝了如此多的酒?也不怕醉人嗎?大皇子,聶公子,我這位賢弟不勝酒力,在下便帶著他先行離去,等下次有機會,在下定會再與二位好好痛飲三日,不醉不歸!」
說罷扶起慕容子桃,又是對著那安離殤開口說道:「離殤姑娘,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說完話,便是扶著慕容子桃要往外走,可是卻怎麼也走不動,最後只得無奈的看向夏瑾晗開口說道:「瑾晗妹子,我家賢弟喝多了,在下一個人無法將他弄走,不知你可否給在下搭把手,將他送回客棧去?」
陳建霖一邊說還一邊暗自對著夏瑾晗使了一個眼色,只是單純如夏瑾晗,根本就沒有看懂他的那個眼色,但對於陳建霖要她幫忙扶慕容子桃回去這事,她還是很樂意的。
「好啊,那我幫你吧!」
能夠幫到陳建霖,夏瑾晗覺得很高興,於是還不等段林希說什麼,她便是直接幫忙扶著慕容子桃離開了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