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影的一雙劍眉擰在一起,本以為已經甩掉了這個穆淺歌,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給找到了。
殊不知,其實不是穆淺歌找到了他,而是他的行蹤就一直未曾離開過穆淺歌的掌控。
「穆淺歌,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冰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色彩,聶影撂下這句話,便是隨意扔下一錠銀子在桌子上就離開了這個小酒坊。
「喂,將…」
「嗯?」
在南越國,聶影這個名字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他是漠國的第一將軍,亦是南越國人心中的魔鬼將軍。
這裡的人只要一提到聶影的名字,就會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聶影之所以在南越國人心中是這樣的形象,是因為漠國與南越國每次打仗,發生戰爭的時候,只要遇上這個聶影,便是從來沒有贏的機會。
這也使得他在漠國人的心中成為了猶如戰神一般的存在。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聶影他是個殘忍至極的傢伙。
每次南越國與漠國之間發生的戰亂,凡是被他的軍隊俘虜的南越國人,都會被虐待致死。
而且聶影的軍隊虐俘已經是早就出了名的,他們有很多種虐俘的辦法,能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此,聶影也因此成為了南越國人心中的魔鬼將軍。
他一個人出現在南越國,只是為了尋人,並不想惹出什麼事端來,因此,若是穆淺藍因此而叫出自己的名字,亦或是叫自己將軍的話,自己一定會被人認出來的。
冰冷的視線落在穆淺歌的身上,她原本還打算喊出口的那句將軍便是硬生生的又被她嚥了回去。
隨後改了口,叫道:「聶公子,你就打算這樣走了?」
穆淺歌覺得心中有點憋屈,他真就這麼討厭自己不成?
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面前的聶影,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難道這樣有錯嗎?
聶影本想就這樣一走了之,不去管這穆淺歌的,但是最後卻又不知為何,沒有扔下她一個人。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聶影冷聲說道:「你要跟著我也沒問題,但是千萬別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穆淺歌,我告訴你,若是我發現你在我身上耍什麼花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雖然這樣帶著威脅的話語很不中聽,但是穆淺歌還是很高興,至少聶影沒有把自己趕走不是嗎?
她不求別的,只要能跟在他身邊就是好的。
二人一跨向著前面行去,馬不停蹄的向著南越國皇城行去,之所以會前往南越國的皇城,不過是因為穆淺歌的探子來報,陳建霖與黛嫣二人便是往南越國皇城的方向行去的。
從南沙鎮到南越國的皇城,二人不過只花了五日的時間便到了,幾乎是與慕容子桃他們同時間到的。
只不過慕容子桃與陳建霖是在他們前一天到達南越國皇城罷了。
「嫣兒,我們明日便去皇宮尋瑾晗妹子怎樣?」來到皇城的第一天,陳建霖便是開口詢問慕容子桃的意見。
若是她想今日便去皇宮的話,他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若是她不想這麼早去的話,那麼便明日去。
慕容子桃本就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什麼時候去都一樣,只不過她現在心中有點擔心的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將軍府去,她的大仇還未報,沒有多餘的時間在外面這樣浪費。
對著陳建霖微微頷首,便是向著熱鬧的街道上去尋找客棧去了。
其實明日進宮去尋夏瑾晗也不算晚,只是若能早一點的話,自己便是能夠早點回到將軍府去。
她從來沒有想過聶影會前來尋自己,她認為,現在的自己在聶影心中還沒有那般重要的位置。
至多…只能算是聶影對自己多少有那麼一點興趣而已,說喜歡,亦或是說愛的話,太過牽強。
他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愛人,但是偏偏卻又有著那麼多的女人愛著她。
在客棧歇息了一日,第二日,二人便是拿著當初夏瑾晗給的令牌去了皇宮,在宮門口便是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官爺,我們是夏瑾晗姑娘的朋友,之前約好了今日前來拜見,這是令牌,請過目!」
陳建霖一邊拿出一錠銀子遞到那官差的手中,一邊將當初夏瑾晗給的令牌遞過去給那官差看。
本以為這樣便可以進去皇宮了,卻不曾想,那官差卻是根本連看都不看那令牌一眼,便是直接將他遞出去的銀子給收進了自己的腰包,而那令牌,竟是直接被他給扔了回來。
「你…」
陳建霖臉上閃過一抹怒氣,這個官差太不識好歹,他給他銀子,那是因為這是必須要走的過場,所以才會給他一錠銀子意思意思。
本來有了那夏瑾晗的令牌,他們根本就無需走這樣的過場的,卻想到,這官差收了銀子,卻是將令牌給扔了回來。
「你們不能進去,這個令牌是假的!」
那官差連看也不看他們二人一眼,便直接開口說那令牌是假的,不讓他們進去。
「官爺,你連看都未曾看過一眼,如何斷定我這令牌是假的?」
陳建霖有些氣不過,自己這令牌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夏瑾晗那樣女子,又豈會拿一個假的令牌來糊弄他們?
「哪兒這麼多廢話啊?我說你那令牌是假的,就是假的!去去去,趕緊走開,這皇宮又豈是你們這樣的人能進的地方?」
那官差從一開始說話就未曾客氣過,這下,非但是不客氣,反而還開始趕起人來了!
慕容子桃看著這一幕,秀眉緊緊的蹙起,怕也並不是這些官差要有意刁難,恐怕這事也是有人授意的才是。
不然憑這些官差,又豈會用這樣蹩腳的理由來阻止他們進入皇宮?
腦海裡恍然閃過一個人影,騎在馬背上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南越國的大皇子!
那日在無垠鎮上,夏瑾晗將這令牌給他們的時候,那大皇子分明就是不願意的,如此想來,今日這些官差見了令牌不讓他們進去,應該也是那大皇子授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