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影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為何如此說,嘴角劃過一抹冷笑,也不否認她的說法。
「既然淺歌如此為本將軍著想,若是本將軍還如此,倒的確是有些不識抬舉了,既然王爺想知道,那本將軍亦是不好隱瞞什麼!」
說罷,頓了頓,看向那穆淺歌,接著開口說道:「嫣兒她在哪兒?」
一副很是平淡的口吻,毫無半點關切之意的話語,就好像那黛嫣在哪兒與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一般,只是心中…卻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好似很急切的想要知道那個叫黛嫣的女子,如今究竟身在何處!
只是他的話語雖然平淡,但眼眸之中,卻有著連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一抹焦急,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或者說是連他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情況。
「看吧,將軍你還是如此在意她的嘛,既然在意,為什麼還要表現得如此不在乎呢?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唉!」
穆淺歌這一句話,不止說的是聶影,還說的是瑞王爺。
這兩個男人,都被那個黛嫣迷得暈頭轉向的,一個明明已經迷上了那個狐狸精,卻還始終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而另一個,卻是連那隻狐狸精的面都還未曾見過,便已經快要被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哼!這樣也用得著裝的麼?不就是因為那個女人與慕容子桃之間有著某些不為人道之的神奇關係嗎?
知道她有些搞不懂,若他真的對那隻狐狸精在意的話,當初又為什麼想要將她送給瑞王爺?
「淺歌可真是會說笑,你一個女人,如何懂得我們這些男人的心思?話,可不能說得太滿哦!」
聽到穆淺歌那樣有著指桑罵槐以為的話語,瑞王爺的臉上雖是有著淺淡溫潤的笑意,但是某種卻閃過一抹一閃而逝的凶光,隨即卻又恢復了常態。
只當她是心直口快,一時口誤失言罷了,並不做深究,故此才會這般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爺,那您是覺得淺歌這話說錯了麼?」
瑞王爺的話一出口,穆淺歌便不依了,一副嬌媚的小女兒模樣看著他,竟是撒嬌一般的這樣詢問。
「這…」
面對穆淺歌的撒嬌攻勢,瑞王爺反倒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只得有些鬱結的說出這一個字來,臉上一副為難的神情,便是沒了下文。
「你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直接說事吧!」
聶影抬起酒杯向瑞王爺的方向敬了一禮,便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才開口如此說。
正好也給瑞王爺解了圍。
那穆淺歌見沒了樂子可尋,也不再擺出剛才那副嬌媚的模樣,正視著聶影開口說道:「她被陳建霖帶著去往南越國了!」
什麼?
被陳建霖帶到南越國去了?
聶影心中大驚失色,怎麼會是陳建霖?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臉上的驚異,並不必心中的好上多少,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情緒罷了,畢竟是懂得察言觀色,行事又謹慎的人,知道心中的想法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的道理。
「陳建霖不是兵部尚書陳喬毅的兒子嗎?聽說是一個整日只知道附庸風雅的公子哥,他又怎會帶著那黛嫣姑娘去往南越國?更何況,如今漠國南部邊關地區與那南越國時有戰亂發生,這時候帶著一個嬌弱的女子去南越國,就不怕出事嗎他?」
瑞王爺並不知曉那陳建霖的底細,就像聶影也並不知曉他的底細一般,都想當然的認為那陳建霖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整日只知道附庸風雅,玩弄詩詞歌賦。
這樣的文人騷客,又怎麼會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跑到南部邊關去?
當然了,瑞王爺能想到的情況,聶影也都想到了,不過他的心中卻還想到了更深的一層關係。
當初翠玉軒花魁黛嫣開苞競價那日,這陳建霖便是一直與他抬槓,最後令他花了一萬兩黃金買下那黛嫣的初夜,為她開苞。
如今卻又將黛嫣帶到了南越國去,他就是再傻,也多少能猜到一些端倪。
這樣說起來的話,呢麼便有兩種可能了。
一種是陳建霖根本就是篤定自己對這黛嫣動了情,想要利用黛嫣來對付自己,因為他一直想要為慕容子桃一家人報仇這件事,聶影早就已經知曉了。
另外一種便是這陳建霖應該也知道了那個說法,便是慕容子桃借屍還魂的事,他心中對那慕容子桃念念不忘,故而便將這黛嫣帶走了。
只是他為何要去往南越國,這事便有些讓人難以捉摸了。
「這個誰知道呢,不過那黛嫣是個啞巴,聽說南越國的蠻人精通巫蠱之術,說不定那陳建霖帶她去往南越國是為了要治好她的嗓子呢!」
穆淺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口中又說出了這樣一個消息。
南越國那個南蠻之地,那些蠻子精通巫蠱之術,聶影自是知道的,畢竟自己作為漠國的第一將軍,征戰沙場,與南越國打的交道也不少,對於南越國的很多民風都知道。
黛嫣當初是因為服毒自盡,才導致了自己成為啞女的,要想治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只是當初他們誰也沒有想過要為她尋醫治好嗓子而已。
如今聽穆淺歌這樣提起,聶影便也篤定了這樣一個事實,說不定是那黛嫣迫切的想要開口說話,不想再做個啞女,於是央求那陳建霖帶自己去尋醫也說不定。
「南越國的巫蠱之術,聽說是很神奇的東西,本王倒是很感興趣啊!聶將軍,本王有一個想法,不知你可否同意?」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瑞王爺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看向聶影如此問。
心中亦是有了一些打算,若是能到那南越國去走上一遭,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整日待在在瑞王府,他也實在是覺得無聊的緊,倒不如趁此機會出去好好遊玩一番,還有美人相伴作陪,實乃一大幸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