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不但胖子看著雷天宇如魔鬼般的手慢慢靠近靴刀,房間內所有的人都看著雷天宇如魔鬼般的手慢慢靠近靴刀,連大氣都不敢出。
死一般的寂靜!死寂得好像只剩下各自的心跳聲,心臟隨著雷天宇的手在跳動!
就在雷天宇如魔鬼般的手即將觸摸到靴刀的時候,房門外走進來了華娜娜。
「把槍都收起來!」華娜娜的厲喝聲打破了死寂,「雷天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宰了你?竟然屢次與我作對!」
看到華娜娜的出現,雷天宇很是意外,連忙收手、收槍,閃到了曲雪婷與曾可痕二人身邊,做好魚死網破的一搏。
當雷天宇閃到自己的身邊時,曲雪婷看到雷天宇的背後衣服有著點點汗跡,她終於知道雷天宇剛才也是不好受,承受著無比大的壓力,只是一直保持著冷靜,默默地頂著。
「華大姐,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雷天宇平靜地問道,「華大姐,可是你的人不敬在先,我只是學你們還點兒利息而已。」
這次,華娜娜沒有答話,而是冷冷地盯著雷天宇,眼中閃動著熊熊怒火。
面對著華娜娜的冷視,雷天宇不敢再開口,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華娜娜,雙手的食指與中指不由自主地動了動,這是全力一搏的徵兆。
房間之中再次陷入了死寂!如果說剛才的死寂帶給所有人的是心理上的壓力,那現在的死寂帶給所有人的就是身體與心理上的雙重壓力,這是雷天宇與華娜娜二人全力異能出擊的前兆。
「雷天宇,帶著你的人滾!」華娜娜再一次打破死寂,突然而又意外地喝著。
「謝了,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我會記著你這份恩惠!」雷天宇暗中長長地舒服了一口氣,真心而語。
雷天宇為什麼會謝呢?曲雪婷不明白,曾可痕也不明白。其實,雷天宇並不是為自己而謝,而是為曲雪婷和曾可痕二人所謝,如果說華娜娜憤而出手的話,雷天宇自認為全身而退沒有問題,但曲雪婷和曾可痕二人的性命就堪憂了。儘管雷天宇知道華娜娜此刻不出手也有她的顧慮和目的,但他還是真心謝了出來。
意外!對於雷天宇的謝意,華娜娜也是感到很意外!這個意外不是說她不知道雷天宇為何而謝,而是沒有想到雷天宇會說出來,而且還是為他人而謝。
「雷天宇,你很特別!可惜我們的道不同。」華娜娜在雷天宇三人即將走出房門的一刻問道,「雷天宇,你究竟是誰?你絕不是特勤,更不是普通的警察!」
沒有回答,雷天宇只是將腳步一頓,然後攙扶著曾可痕,帶著曲雪婷離開了…… ……
眼睜睜地望著雷天宇離開之後,胖子捂著包紮好的血手怒跳著來到華娜娜的身邊。
「妹子,就這麼便宜了那個小子?」胖子又恨又怕地說道,原來他是華娜娜的哥哥。
「我告誡過你的,不要見他,可你為什麼不聽我的?你私貪賭場的資金也就罷了,可是你卻……」華娜娜的語氣一緩,輕聲說道,「如果說他不是為了顧忌曾可痕和那個女孩子的性命,你們早就被血洗了。哥,你下次不要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
「妹子,他有這個膽子血洗我們嗎?」胖子似有不服地說著,「他可是警察!」
「警察!」華娜娜冷笑一聲,「警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私自大開殺戒嗎?除了特勤之外,哪個警察有如此身手與心性,他的身手與心性夠狠、夠殺、也夠冷血,更夠出色,就連特勤都無法追及他。包括特勤在內,他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警察,沒想到上面會派出如此出色的一個警察,查也查不到,就像是憑空蹦出來的一樣。」
「妹子,你忘了!」胖子還是有些怕自己的這個妹妹,所以很小心地提醒著,「他還是你們南陽公司的副總裁!」
「這用你來告訴我?就是他的這個身份搞亂了我的判斷,你見過哪個副總裁有這種身手的?這種身手不是三腳貓的功夫,更不是那些太子爺為了泡妞學的兩手花拳繡腿。我想查出他的武學是源於何人,只有這樣才能查出他背後的真實身份!」華娜娜沒好氣地說著,「哥,我求你動動腦子行不行?」
「那也不能就這麼放他走啊!」胖子沒話可說了,只能嘀咕著。
「放他走?」華娜娜冷笑著,「南浙方面馬上就有動作了,也許現在已經到了,他雷天宇將以違紀而被帶回去受審。」
「什麼?」胖子急了,「妹子,如果說雷天宇就這麼被帶走了,那我這一刀豈不是白挨了,那麼多兄弟豈不是白死了?」
「不!」華娜娜冷冷地一笑,「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在押解的途中做掉南浙方面的人,放掉雷天宇,然後嫁禍給雷天宇,讓雷天宇再背上殺警的罪名。在警察追捕的過程之中,我們開始對雷天宇展開全面的斬殺行動,到那個時候,即使雷天宇真的有什麼背景,也無法查出是誰殺了他,這樣就與我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繼續做我們的土皇帝。只要雷天宇一死,警所又只是一個擺設了。」
「妹子,你這招可真夠毒的!」胖子無比佩服地說著。
「以後都沒有你的事情,給我老實呆著,少讓我這個妹妹操心就行。」華娜娜瞪了胖子一眼之後,說道。
說完之後,華娜娜也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