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市市警局總部,雷天宇走進「黑拳總支」辦公室,竟然再見「老熟人」——三年前從戎時見到的特警特招的隊長陳龍。
「黑拳總支」是各省市聯合組成的一支打黑、除暴、緝毒、緝私、防特的一個刑警支隊,他們的成員來源於全國的優秀刑警與特警,所以其職能與權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更高於刑警與特警一些,說得更準確點兒,就是介乎於刑警、特警與特勤之間,只是少了特勤的某些特權而已,特勤的某些特權就像雷天宇這個暗刺擁有的某些特權一樣。
現在,陳龍是南陽市警察總局的副局長,兼任南陽市「黑拳總支」的支隊長,從以上所說就可以看出,陳龍這個南陽市「黑拳總支」的支隊長職務要比南陽市警察總局的副局長職務更具實權性。
支隊長陳龍好像是專門在等雷天宇的到來,看到雷天宇敲門進來之後,連忙起身而迎。
「小雷!」支隊長陳龍很親切地起身稱呼著,「我們又見面了,我相信你現在的身份應該如我三年前所期望的一樣吧?不知……」
「謝謝陳支的愛護與關心,我不勝感激。」雷天宇如此回答算是默認了。
「恭喜,恭喜!」支隊長陳龍興奮地說著,「如果說不是本支對你熟知,還真不敢想像我們南陽市竟然潛伏著一個如此年輕的『危險份子』,哈哈!」
「陳支過獎!」雷天宇超乎其年齡地沉穩,轉而直切主題地問道,「陳支,您找我?不知找我來因何事?」
「我們雖說部門不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部門更高一坎,但我們都同服務於祖國,所以我們就算說私事吧!」支隊長陳龍走過去將門關上,並且反鎖,然後說道,「小雷,我找你是因為你的媽媽!」
「什麼?我的媽媽?」一向沉穩的雷天宇一聽是關於媽媽雷夢梅的事情,就激動了起來,但馬上冷靜了下來,低聲問道,「陳支,您說吧!我承受得住。」
看到雷天宇的反應,支隊長陳龍很滿意。因為,支隊長陳龍知道雷天宇從自己關門的舉動就應該猜測了什麼,竟然能夠轉眼之間處事不驚,夠份量!
「小雷,我們最近破獲了國內的一起跨國走私集團,這個走私集團很龐大,他們走私黃金、鑽石、毒品等非法違禁物品,其中就有你的媽媽。」支隊長陳龍語鋒一轉,「不過,你的媽媽沒有走私過毒品,就是因為她不情願走私毒品而被其組織的人注射了一種病毒,意欲強行就範。現在你的媽媽已經被隔離,這種病毒還沒有研究出來是什麼樣的病毒,也不知其來源……小雷,你的媽媽全招了,可就是不肯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可她的生命不多了,實在是想見到你一面,才告知了我們,你是他的兒子!」
「我要見我媽媽!」雷天宇強忍心中的悲痛請求著,「陳支,這個人情我會還的。」
「行!」支隊長陳龍輕語著,「小雷,你的媽媽原不在我們市警局,被關押在我們警察部的隔離重地。當得知她是你的媽媽之後,再以你的媽媽是我們南陽市的人為由,利用我手中的職權將你的媽媽移交了過來。」
「謝謝陳支,您說的我懂!」雷天宇感激地說著,「陳支,您對我有什麼要求,我見完媽媽之後,再來細談。」
雷天宇知道,如果說媽媽依然被關押在警察部的隔離重地,自己要想去相見,必須要用自己手中的特權,就算不用自己手中的特權,讓支隊長陳龍親自帶過去,也必定引起有心人對自己身份的懷疑,因私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一定會被許老爺子責罵的,而且像這種事情能夠避免,還是盡可能地避免的好。
雷天宇還知道,支隊長陳龍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將媽媽雷夢梅移交過來,自己的特殊身份應該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應該還有事情求自己,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 ……
南陽市警醫隔離區,雷天宇與支隊長陳龍二人走了進來。隔著隔離室的玻璃,雷天宇看到媽媽雷夢梅的光彩不再,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成了五、六十歲的大婆,其精神更是萎靡不堪,額頭全是冷汗,一看就知道是痛的。
「小雷,我們用了全國最好的抗原藥品,卻依然改變不了其根本,只能延緩其病毒的腐蝕,已經盡力了。」支隊長陳龍拉著意欲衝過去的雷天宇關心地說著,「小雷,進隔離室要穿隔離服,小心被病毒感染!」
「陳支,我再次感謝您為我做的這一切。」雷天宇低聲說著,「陳支,你知道我的體質特殊,所以不需要穿隔離服的,我想跟媽媽更親近些。」
猶豫!支隊長陳龍猶豫了良久,才將頭輕輕地點了點,命令警醫工作人員打開隔離室的門,放雷天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