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澤縣是廣平中的一個小縣,此地有著三個鎮四鄉,葉晨等人進入雞澤縣就開始打聽所要尋找的人,雖然雞澤縣已被黃巾軍佔領,百姓還都要過日子,縣中還是人來人往的場景。
「三弟你說的那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用的著在這緊要關頭的時候來尋找嗎?要是黃巾軍知道我們在此,那就有危險了。」典韋馬上跟著葉晨說道。
葉晨苦笑搖搖頭,典韋說的沒錯,自己還真的是如此亂來,但為了自己尋找的此人就算在冒險點也無事,因為此人值得自己去冒險。「怎麼,大哥難道還怕黃巾軍那些跳樑小丑不成。」葉晨微笑對著為自己擔心的典韋說道。
「我怕那些跟娘們似的黃巾軍,三弟真會說笑,我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只是擔心三弟………。」典韋話還沒說完,被葉晨打住了。
「我知道大哥關心我,就給我三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要是找不到,我們立刻歸隊如何。」既然葉晨都這樣說了,典韋等人也沒什麼好擔心,自己等人都有著快馬,就算黃巾軍大批出現,自己相信打不過,靠著胯下等寶馬跑路還是沒什麼問題。
葉晨一進縣中就開始打聽自己尋找的人,此人在雞澤縣還算是有著相當大的名氣,雖然說是寒門出生,可少年時就有大志,長於謀略。年輕時更是舉過茂才(茂才,又作茂材,是漢代的另一種察舉常科,西漢時原作秀才,到東漢時因避光武帝劉秀的諱而改為茂才。茂者,美也。茂才者,有美才之人也,即優秀人才。)此人十分才幹,後來更是當了兩次縣令,全是靠自己真憑實力。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沮授,他的才能不在田豐等人之下,甚至跟郭嘉和荀攸來比較也不輸於二人,沮授對袁紹可說是盡心輔佐,多獻良謀,但多不被採納,最終於官渡戰敗後被曹操所擒,拒降而死,實為可惜。要是當時袁紹聽從沮授的計謀官渡之戰輸贏就難定了,沮授的大才讓當時曹操也十分欣賞,沮授被曹操抓獲。曹操很欣賞沮授的才能,對沮授以禮相待,但沮授誓死不降。寧可拒降而死。
對於沮授,葉晨還是很敬佩此人,不但是他的才能還有他對明主的忠心,可惜的就是沮授跟錯了明主。葉晨覺得此次為了招攬沮授就算自己冒險下又如何,不然以後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再來廣平一帶都不知道。官做的越大,事情也就越忙,人才就不可缺少。
「看來這一家就是沮授的府邸。」葉晨等人詢問之後,來到雞澤縣中東面一戶人家,只見寫著沮府,所以葉晨才確定是此地。可眼前的沮府擠滿了人,少說也有幾十人,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在爭搶著什麼似的。
「三弟快看,此地還蠻熱鬧的,不知是在幹什麼。」典韋等人也是奇怪,其他戶戶人家都冷冷清清,就眼前這家沮府到是人山人海,葉晨不明白,看沮府也不算繁華富裕,為何會有如此多人。
正當一位老人家捧著幾個熱呼呼的饅頭走過的時候,葉晨下馬走過去「老人家你好,不知方便打聽下嗎?」葉晨有禮貌對著老人家說道。
拿著饅頭的老人家見對方的仗勢看似不是普通人,身後更是跟著百人的隊伍,對方又對自己如此有禮,自己糟老頭一個,哪受得起「公子客氣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問吧,看公子也算是外地人,想找人就問我老趙好了。」
「不知道老人家可知道沮大人沮授家是否在此處。」葉晨仔細問道,時間緊迫,要是不是這家,自己在去附近看看。
「沒錯,就這裡,沮授大人真是個大好人,知道鄉親們沒吃的,每天特地把自家的糧食拿出來分給大家,只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大人了……。」老人家說著說著就嘮叨起來,人老了,說的話也沒完沒了,原來在黃巾軍還沒佔領廣平的時候,沮授已經不是縣令之職,也還好他已經不是縣令,不然人頭不保,黃巾軍佔領廣平的時候可是大開殺戒,凡是不歸順的縣府官差都被黃巾軍殺害,就沮授那脾氣,要是還是縣令,肯定已經成為黃巾軍的刀下之人。
葉晨吩咐手下在外面等候,自己帶著典韋和幾人往沮授家中走去,一到對方家門口,只見門口站著一老一少,老也說不上老,只是看上去此人起碼跟三十六七左右,跟荀悅差不多歲數,頭上擠著藍色的頭巾,穿著文士的裝扮,臉部佈滿了皺紋,嘴邊留著一撇小鬍子,看上去十分精神。而另外一人只有十五歲左右,兩人長相到是有七分相似。
「不知沮授,沮縣令在家嗎?」葉晨等周圍的百姓散去之後,才上前朝著眼前的一老一少拜訪道。
「在下正是沮授,至於那縣令早已不是,不知這位公子找汝有何事情。」沮授對著葉晨有禮說道,他第一眼就看葉晨不簡單,不說別的,就說葉晨整個人帶給他的氣質就與眾不同,加上說話的禮節和身後的那些護衛,只見一個個人高馬大,身穿戰甲,各個十分沉默,發出的氣勢更是讓人難以接近眼前的公子。
原來眼前穿著一身粗衣就是沮授,葉晨還以為是沮授家的管家呢?「上谷太守葉晨葉子文見過沮先生。」葉晨雙手握拳,朝沮授十分有禮報上自己的名號。
上谷太守?眼前如此年輕的少年居然是一郡太守,沮授現在只是白身之人,對葉晨來找自己有點不知所措,而且對方好像對自己十分有禮。沮授也是有禮之人,忙請葉晨等人往屋中走去,轉過頭對著正在收拾筐子的少年說道「鵠兒,快去沏壺好茶有客人到訪。」
少年整理了下「嗯,知道了父親大人。」少年忙往屋中的院子中跑去,看來沮授家中是沒什麼家丁的下人,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為客人準備茶水。聽剛才沮授的稱呼,眼前的此人應該是沮鵠。沮鵠好像比他的父親沮授晚四年之後死去,在歷史之中是死於張遼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