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等幾人跑了進來,只見馬棚中,十幾人正圍著一起,各個手中拿著皮鞭,其中有好幾人在馬棚中不斷抽打著,悲鳴的馬鳴聲從裡面發出,李東勝更是站在一邊,指指點點大聲說道「給我狠狠的抽,我看它還撒野,我今天還不信降服不了它。」
「李東家,到底是什麼樣的馬居然讓你如此大動肝火。」葉晨等人走了過來,只見李東勝聲音極其響亮,言語中火氣十足。
「哎呀,葉公子你怎麼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一匹野馬而已,野性十足,不教訓下不行。」李東勝見是葉晨等人剛才的怒氣也消之而去,手指頭指了指不遠處馬棚說道。
葉晨一眼望向馬棚,剛才因為自己站的遠,大家圍著看不清楚,自己走進一看,馬棚中,此時倒著一匹馬,應該說是一匹還沒成年的馬,此馬雖然沒成年,但葉晨一看就是一匹頂級好馬,而且還是極品中的極品,就是汗血寶馬也不過如此。
此馬是一匹黑馬,皮薄毛細,通體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如雪,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修長,關節筋腱發育壯實,升高更是有一米三四左右高,一頭還沒發育的馬有這樣的身高,已經是很可怕的事情。「好馬,這是一匹好馬啊。」葉晨大聲感歎道。就是不知道馬的葉晨也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此馬名堂不小。
只是此馬是倒在地上,一雙眸子有如一把鋒利的刀子似的,注視著四周的人們,口中更是不停的喘著粗氣,身上更是出現一道道傷痕,沒一百也有八十,看的葉晨有點心疼。其實葉晨不知道,這頭馬的耐力算是相當可怕,被打了一天一夜,加上被抓之後就沒吃過一點飼料,那還有力氣反抗,能堅持到如今算是個奇跡。
「葉公子好眼力,此馬可是極品中的極品,樣貌更是和當年楚霸王胯下坐騎烏騅馬不相上下,本人可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就為此馬,我手下死了三人。要是成年的話,別說抓了,就算死十倍之人也難以抓到。」李東勝在一邊誇張說道。
李東勝說的話,也沒說慌,的確為了抓這頭還沒發育完整的馬死了三人,而且三人都是在捕捉過程中死於它的四蹄之下,其中一人是被前蹄踩死,而二人被後蹄跟彈死,都是當場一命嗚呼,說以說要是成年到底有都可怕就不知道。
眼前這匹馬是李東勝在大宛國貳師城附一座高山上捕捉,山上生有野馬,奔躍如飛,難以捕捉。而眼前的小烏騅,就是在那裡捕捉的,可別看他還沒發育,可在山上就是那些成年的大宛馬等都沒有它速度快,跟成年的汗血寶馬也不相上下,奔跑中,脅如插翅,如黑色的幽靈飛逝而過。就是日行千里也一點也不誇張。要不是李東勝人手用上五六百,在加上匆匆關卡,難以捕獲。
「既然是如此寶貴的良駒,為何李東家還如此鞭打,一點也不好好珍惜,要是打死了,那不可惜。」看著傷痕纍纍的小烏騅,那有如刀鋒一樣的眼神,葉晨心痛的說道。
「哎…………,葉公子不知,我也不想,可野馬難訓啊。自從被帶到中原之後,又有兩名馬伕被踢死,馬棚和馬槽我更是換了不止多少個,要不是這幾天實在沒力氣,葉公子難以相信。此馬要是暴躁起來,就是連自己同伴也不放過,所以我才會大動肝火。」李東家越說越是搖頭,看來這幾天被這頭馬折騰了寢食難安。要不然,也不會用到皮鞭伺候,還連續一天一夜。他的抽打也平時訓練家馬的習慣。
馬分為野馬和家馬兩種,而家馬是被馴服夫的馬匹,十分乖巧,親切,溫順。剛才的五匹馬就是訓練好的馬,不然,典韋等人也不會如此快就聽從的服服帖帖。而野馬是暴躁,難以駕訓,甚至還攻擊對方。小烏騅更是大批人把它捕捉而來,所以對眼前的這些人十分仇視,更是寧死不屈,一路行來更是一點東西都不吃想決食而死。
「這樣吧李東家,你開個價如何,我想買下這匹馬。」葉晨對著李東勝說道。葉晨看來是非買不可,他覺得眼前這頭馬對自己很合口味。
「哎,葉公子說笑了,你看它的脾氣,就是死也不會跟著的,就算我說賣你,買去也是活活等死。我心中也想過,是不是該放回塞外草原上去,畢竟是上好良駒,死了也很可惜。如果葉公子能讓此馬跟你,我李東勝不多說,就算白贈送我也高興。」李東勝先是又歎了口氣,從他的話語中看出此人有點後悔捕捉小烏騅了,更說明,李東勝此人是十分愛馬。
葉晨看了看李東勝,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小烏騅。小烏騅一雙眸子也死死盯著葉晨看去,當一人一馬的眼神交替的時候,小烏騅的一雙眸子一下子變得沒有剛才的犀利,葉晨慢慢走了過去,朝著馬棚中走去。
「葉公子………。」李東勝馬上叫道,他可是知道那馬的實力,別看奄奄一息,真要爆發起來,會活活踩死人。不然李東勝也不會站到如此遠看。但他想說什麼話語,還是被葉晨給制止了,因為葉晨已經接近馬棚中,來到小烏騅身邊,蹲了下來,右手撫mo了下背上的鬃毛,小傢伙轉過頭,揪了揪葉晨一眼,更是打了幾下鼻息,好像是在說「別碰我,給我滾遠點似的。」反正那眼神對葉晨是沒什麼好臉色。
「李東家麻煩你可不可拿點金瘡藥過來。」葉晨對著李東勝說道。李東勝見葉晨蹲在小烏騅身旁一點事情也沒發生,大感意外,還以為此馬是不是筋疲力盡,才讓葉晨接近。接著忙叫馬伕去拿藥箱過來。
可當馬伕拿著藥箱接近馬棚的時候,小烏騅居然掙扎站了起來,嚇的馬伕丟下藥箱就往後退去。葉晨搖了搖頭「你們還是先出去吧,這裡就讓我照顧。」葉晨說了這句話的時候,別說典韋等人不同意,就是李東勝也不同意,要是葉晨出個萬一,自己可賠不起,看他各個手下都是練家子的,主子出事,他們還不把我打死才怪。
經過葉晨的再三說話下,這幫人才出去,一下子馬棚中只剩下葉晨和小烏騅。「好了,我該你包紮下,來蹲下來。」葉晨拍了拍馬背說道。誰知道,小烏騅盯著葉晨叫了幾聲,像是會說話似的,對葉晨的動作更是很不滿。
「得得得,你要站著就站著,都沒力氣還逞能。」葉晨也不管這麼多,打開藥箱,給小烏騅下藥,一人一獸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時辰,葉晨更是有事沒事自言自語,而小烏騅呢,不可思議,居然開始吃起了馬槽中的乾草,也有時,事沒事打著鼻息,好像聽的懂葉晨所說的話,回復葉晨似的。
更無法琢磨的事情,讓人難以相信,就是小烏騅的眼神完全改變,剛才犀利有如刀鋒的雙眸,一下子變的有如嬰兒時的眼神,只能用十分純淨來形容,這也許是它原有的面貌吧。都說狗通人性,馬有靈性。看來,馬兒通靈性一點也不假。小烏騅會對葉晨出現如此表情,這件事就無人知曉,連葉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好像眼前這匹馬,在這裡就是等自己似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出去闖一闖。」葉晨坐在一邊,嘴中咬著一根稻草,對著正在吃乾草的小烏騅自言自語說道。而對方,懶的理葉晨,只是不停的吃著,完全把葉晨當空氣看待。
「不說話就代表你答應了,那就先給你起個名字,既然你跟楚霸王的烏騅馬相似,那以後你就叫『烏帝』怎麼樣。」葉晨對著被起名『烏帝』說道。可對方只是打了幾聲鼻息,又接著吃起乾草,懶的理葉晨。而烏帝的名字就這樣誕生了,不久的將來,將出現一匹不低於赤兔馬的名駒出現。當兩者相見的時候,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