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涼岸披散著頭髮,獨自蜷縮在牆角,顯得狼狽不堪。
當顏沐宇的話沒有防備的傳入她的耳中時,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顏沐宇,其實五年前你的離開,就注定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原點。
她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眼眶通紅,眼珠卻佈滿了血絲,紅的觸目驚心。
用了所有的力氣,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窗戶,窗簾被她拉著,她顫抖著手把窗簾拉開一個縫隙,陽光射入眼中,不適應的瞇了瞇眼睛,最終將目光投向樓下。
那個她想著念著愛著的男子,還是那不變的清冷,多了分憔悴,少了分高傲。
「顏沐宇你還是省省吧,」安逸風聳肩,對顏沐宇說道,「小岸她都說分手了,你這樣糾纏不清有意思嗎?」
不理會安逸風那冷嘲熱諷的語氣,顏沐宇繼續喊著。
「左涼岸,我求你下來再見我一面可不可以?」
「左涼岸,我哪裡不好我都改!」
「左涼岸,你要我怎麼放下你?」
「我不信你真的不愛了,除非你親口對我說。」
顏沐宇頹然的站在樓下,自顧自的說著,聲音由大慢慢變小,小到連他自己彷彿都聽不見。
「擾民。」安逸風只撇下了兩個字,就轉身進屋。
他的整個世界沒有別人存在,安逸風的話也根本傳不進他的耳中。
顏沐宇傻傻的站在下面,兩個小時,他嘴裡一直都在重複著一句話。
他說——「左涼岸顏沐宇這輩子認定的只有你一個。」
她同樣站在上面望了他兩個小時,看的她心好痛,卻又感覺不到痛。
談屁情說屁愛,米小白比誰都重要。
凌晨三點,他依舊盼她能出來見他一面。她依舊盼他可以快點離開。
可左涼岸你真的想讓他離開嗎?當然不啊……——
左涼岸我問你,你憑什麼把米小白看的比他都重?
顏沐宇我問你,你何必把她看得比自己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