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生產,應雪雯誕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母子平安。譚國亮帶兵回來後,命令部隊嚴加看守椎名由奈,如果她要逃跑,可以直接擊斃。
「報告!」譚國亮走到了戴裕民的帳篷外。
戴裕民看了他一眼,問道:「國亮,有什麼事嗎?」
譚國亮走進了帳篷,說:「戴長官,我希望可以和重慶國民政府明碼通電。」
「是為了重組陷陣營的事?」戴裕民問道。
「是的。」譚國亮回答道:「陷陣營目前的精銳部隊經歷了大戰,繼續修整,而且這次,鬼神突擊隊最精銳的戰士們也都已經陣亡了,朱營長也陣亡了,陷陣營的指揮機構已經全部被摧毀殆盡。」
戴裕民點燃了一支呂宋煙,說:「我明白,的確,朱為國陣亡了你的確是陷陣營新任指揮官的最佳人選。但是,你太過年輕了,我害怕你擔不起這麼大的重任。重慶方面已經通知了,經過軍政部緊急商討後決定,由你的大哥譚國明擔任陷陣營的新任營長。另外,從黨國的另一支精銳陸軍特種部隊——虎豹騎,抽調骨幹隊員前來重新振興陷陣營。我相信,陷陣營的明天將會更好。」
譚國亮聽了戴裕民的話,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自己的大哥譚國明也是朱為國生前的摯友,現在隸屬於中央軍第九軍,是馮志國的副官,他自己倒並不擔心。而是來自虎豹騎的這些傢伙,他們全部都是效忠於桂系白崇禧的部隊,隊伍裡絕大多數人為廣西的壯族人和西北的回族人,白崇禧本身也是回族人,並不是漢人。無論是從種族問題還是信仰問題上,都無法和重慶的中央政府達成一致,真不明白軍政部的有關人員究竟是怎麼想的。
戴裕民似乎看出了譚國亮的顧慮,說:「我明白,你是擔心虎豹騎是效忠於桂系白崇禧的部隊,害怕他們會徹底的顛覆陷陣營原有的士氣?你是多心了,陷陣營的指揮權當然還是在你們兩兄弟手中,他們只不過是派幾個戰鬥骨幹過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就算是有其他的意思,委座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尤其,現在還是聯合抗戰時期,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不管隸屬於哪支部隊,不變的是他們和我們一樣,我們都是中國的國防力量,我們同屬於中國國民革命軍,是中華民國的武裝力量。所以,在民族大義的問題上,你大可放心,我們連共產 黨都可以既往不咎,又怎麼可能和桂系鬧僵呢?」
聽了戴裕民的話之後,譚國亮豁然開朗的笑了,他敬了個軍禮,說:「將軍,我明白了,我就先下去了。」
「好,先下去吧。」戴裕民笑著說。
在城內,本田信召開了盛大的宴會,目的就是為了慶賀此次朱為國在運城司令部陣亡的消息。
「諸位,這次的戰鬥,雖然我們死傷無數,不過,我們擊斃了支那軍陷陣營最高指揮官朱為國。支那軍進攻部隊必然會全線震動,戴裕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本想靠陷陣營的朱為國和他的部隊消滅掉我們,沒有想到鬼神竟然折戟了。呵,各位,我先干為盡,我相信,我們定能否極泰來,支那軍三十萬部隊必然會在我大日本皇軍的神威下兵敗如山倒。」本田信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還將喝完的酒杯麵對著眾人,眾人相視而笑,也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椎名由奈被捆綁在了一個柴房裡,全身都被綁了起來,譚國亮走到門口,問看門的衛兵:「這女鬼子沒有什麼異常吧。」
「報告,沒有。」衛兵回答道。
「帶出來。」
「是!」衛兵走進了拆房把椎名由奈帶了出來。
譚國亮把綁在椎名由奈嘴巴上的毛巾給扯了下來,說:「唉,我說女鬼子,我們國軍在山西的情報部門傳來的情報,說你個女鬼子是本田信的相好的?本來還要找你當小老婆?」
椎名由奈回答道:「本田將軍喜歡我,這我知道,雖然我們互相愛慕著對方,但是,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
「好,這就對了,互相愛慕著對方。」譚國亮奸笑道:「明天就是決戰之日,也是大年夜。」譚國亮抓住了椎名由奈的脖子,說:「我的好兄弟死了,我的好長官死了,明天,我就讓本田信喜歡的女人死在我的手上,我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亂槍擊斃!」
椎名由奈一聽,頓時傻了眼,她大罵道:「姓譚的,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我是醫生,你不知道國際法嗎?在戰爭期間不允許屠殺醫護人員……」
「夠了!」譚國亮大聲呵斥道:「國際法?你們日本人還知道國際法?你們手上沾了多少無辜中國百姓的鮮血啊,別的我不說,南京,你們殺了我們多少人啊?南京城戰前一共才五十萬人口,你們屠殺了整整三十萬啊!你們日本人還是人嗎?!」
椎名由奈聽了譚國亮的這番話,也有些感動和說不出話來,「對……對不起,我代表大日本皇軍在支那所犯下的罪過向你說一聲抱歉。如果我的死能夠消除你的仇恨,那麼,你就殺了我吧。」
「殺了你?」譚國亮冷笑道:「扯淡,就你一個女鬼子能夠償還日本人這麼多年在中國犯下的罪過嗎?做夢!除非你們的天皇跪在我的面前求饒!」
「放肆!」椎名由奈大聲呵斥道:「竟敢如此說這種以下犯上的話……」
「扯淡,老子又不是日本人,什麼以下犯上?你以為我是漢奸啊!」
椎名由奈說不出話來了,只得靜靜的低下了頭。
朱為國命令道:「陷陣營全體還喘氣兒的注意了,老子,我!譚國亮,在我哥譚國明還沒來上任之前我依然是陷陣營的最高指揮官!有種的,明天跟我一起行動,在除夕夜把本田信給老子擼了,沒種的,趁早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