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日軍嘴中不斷的滲出鮮血,掙扎了幾下,便死了。周圍剩下的兩名日軍完全看傻了,竟然丟下手中的步槍企圖逃走。朱為國命令道:「這兩個鬼子知道我們的秘密,一個也不要放過殺死他們!」
說罷,一名特戰隊員衝了上去,用一套連環拳將兩名日軍的腦袋擰斷,並且轉了三百六十度倒在了地上,將他們殺死。
朱為國隨即命令道:「現在,我們應該去找敵人的指揮部,這次的任務,我再重複一遍,我們的目標是毀掉敵人的指揮中樞,換言之,就是幹掉本田信和城內少佐軍銜以上的軍官。記住,機會只有一次。」朱為國拿出運城的地圖,癱在了地上,對著眾人說:「你們聽好,現在我命令,譚國亮!你個二桿子,別他媽的再聞你身上的味兒了,過來!」
剛才在下水道中被澆到大糞的那名隊員表情尷尬的走了過來,說:「營長,臭死了,我受不了啊。」
「譚中尉,我希望你明白,你不要在名族大義和你在下水道被大糞澆到的事情混為一談。我希望你明白,現在你身為一名中國國民革命軍軍人,應該做什麼。你哥和我是高中同學,我有必要更加嚴格要求你,你明白嗎?」
「是。」譚國亮與馮志國的副官譚國明是親兄弟,黃埔陸軍軍官學校上海分校畢業,兄弟倆是上海南市人。
「現在,由譚國亮中尉帶領B組炸掉運城日本帝國陸軍醫院、兵工廠和軍火庫等軍用設施。我率領A組,攻擊位於運城中央廣場的第五旅團司令部。成敗在此一舉了。」朱為國說完和眾人敲擊拳頭,以示決心。
眾人換上了之前的印有祖國國旗的特戰服,隱蔽了起來,靜靜的等待著夜幕的降臨。每個人身上的青天白日臂章都顯得格外亮眼,即使國民黨是國共內戰的失敗者,但是,我們作為後人,絕對不可以泯滅他們在八年抗戰中的卓越貢獻。
本田信套上了一件軍大衣,時至中國傳統新年春節的來臨,運城城內的老百姓卻不敢有所怠慢。日本憲兵隊加強了對城內的監管和勘察,夜深了之後,老百姓都不敢出門。外面下著鵝毛大雪,但是,老百姓連放鞭炮和煙花的權利都是沒有的,日本人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就以為他們是中國軍隊派來的奸細從而擊斃他們。
一名軍官走上前來,詢問道:「將軍,您這是?」
「我要去巡視一下,我很擔心,戴裕民會藉著夜色攻城。你們還是堅守崗位,這麼大的雪,能見度很低,我真害怕城外和城樓上的守備軍人會出什麼岔子,到那個時候,一旦進入巷戰,我想我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將軍,這麼大的雪,還是由屬下們去吧。」這名軍官說道。
「不行,我必須親自前去,否則的話,我怎麼能夠放心呢?」說罷,本田信帶出了一個警衛聯隊的兵力坐上轎車開出了司令部的大門。而此時,司令部內部只剩下不到兩個中隊的兵力了。
在運城的日本陸軍醫院,經過上次戰鬥之後,有大量的日本傷兵均被送到了這裡醫治。畢業於日本陸軍醫學院,現任運城陸軍醫院外科主任女醫生椎名由奈中佐只是一個年僅二十六歲的年輕人。他的父親是號稱日本第一外科軍醫的椎名干女中將,為日本陸軍醫學院的院長,他的女兒當然也絕對不輸給父親。
「椎名醫生,三床的那名上等兵好像快不行了,傷口感染已經爛了,並且還在嘔血。」一名護士跑到椎名由奈的身旁說道。
椎名由奈正在為一位傷員做心肺復甦,她轉頭問道:「怎麼回事?今天上午可是我親自為他手術的啊,不應該啊。」
「他應該是青黴素過敏,我們用的量太大了,應該用頭孢拉定的,已經快不行了。」這名護士說著說著竟哭了出來。
看著這麼多的傷員,椎名由奈一時間也有一種想要倒下來的感覺,但是她身為這家醫院最優秀的外科醫生,絕對不可以在這裡倒下,還有這麼多日本軍人還在等著她的救治。
譚國亮也是一名老道的特種作戰專家,他知道,如果逐一爆破軍醫院、兵工廠和軍火庫的話,必然會引得日軍的懷疑,會率部反撲過來。但是,他與朱為國約好,將B組分兵而戰,分別攻擊三個目標地點。並約在晚上八點同時爆破,朱為國率領A組七點五十分攻入司令部。
譚國亮換上了軍醫的衣服,戴上了口罩,與其他隊員分別在各個樓層埋設炸藥。正當他來到頂樓醫生辦公室的樓層時。椎名由奈看見了他,說:「大前前輩,您怎麼回來了?」
譚國亮根本聽不懂日本話,他迅速靠上去,用手掐住椎名由奈的脖子說:「女鬼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敢出聲,我就要了你的命。」
椎名由奈用生疏的漢語普通話說道:「你是支那軍人?」
「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國民革命軍陸軍特種部隊陷陣營中尉隊長譚國亮。我告訴你,你敢耍花樣,老子的匣槍就要了你的狗命。」
譚國亮挾持著椎名由奈走進了她的辦公室,並按放了炸藥,窗外其他隊員用摩斯電碼向譚國亮示意已完成。
「你逃不掉的。」椎名由奈瞪了譚國亮一眼。
「放心,美女,我要是死了就拿你當墊背的。」
正在此時,幾名日本軍醫看到了譚國亮,大喊:「你是誰?」
譚國亮一急,直接拉著椎名由奈就從十米多高的樓上破窗而出。
「啊!」椎名由奈嚇得都不敢看下面,落地之後,依然驚魂未定:「你有病啊?帶著我出來幹嘛?」
「你剛才看見我安放炸彈了,我又不能當場殺了你,只能帶你下來了。」
椎名由奈風趣的說:「不殺了我,該不會是喜歡我吧。不過你最好別想,我對下等種族的男人根本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