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火力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日本人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十分的頑強,許多紅軍士兵只得倉促應戰。許多蘇軍士兵明顯感覺到了日本人的戰鬥力和德國人簡直是不相上下,但是,必須守住這裡,如果說遭到東西兩個方向,日本和德國的合圍的話,那麼,蘇聯將墮入萬劫不復之境地。所以,這裡就是戰場,所有蘇聯遠東邊防軍的士兵們都是祖國東方的防線,絕對不能夠被日本人突破。
柴可夫手持一把PPSH41衝鋒鎗在最前沿的阻擊陣地抵擋著日本輕步兵及普通步兵們一輪又一輪的猛烈攻擊。但是,他所面對的是一色大湖一萬多人的一支精銳的甲種步兵師團,另外,日本人更多的正規軍和滿洲國國防軍也正源源不斷的壓上來。
柴可夫身邊的士兵不斷的在自己的眼前倒下,柴可夫甚至都能夠聞到己方士兵和日軍士兵屍體所發出的屍體臭味。甚至有些坐在裝甲車內的蘇軍士兵也能夠聞到,真可謂是十里腥風。哈魯爾斯基也正拿著一把半自動步槍阻擊日軍,但是,他畢竟只是做政治工作的政委而以,根本就不是一名當戰士的料。這時,一名日軍步兵三八式步槍中射出的子彈射入了哈魯爾斯基的左臂,哈魯爾斯基失聲大喊道「啊」,並迅速倒在了地上。
「政委!」一名士兵大喊道,並且趕忙衝到了哈魯爾斯基的身旁。衛生兵也急忙衝了過來。
「快,得想辦法把政委運到後方去,這裡都是日本鬼子和南朝鮮、滿洲國的二鬼子部隊,他們人太多了,必須把政委送到後方去!」這名老軍醫看了看哈魯爾斯基的傷口說道。
「不,迪米特裡醫生,我不走!我雖然只不過是個政委,但是,我也是一名軍人,我也有血性。如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戰友們為我去死,而我卻無動於衷的撤到後方去,這樣的事情我絕對做不到!」說罷,哈魯爾斯基便要撿起身旁的半自動步槍要站起來和日軍繼續戰鬥。
柴可夫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彈夾,子彈明顯不多了。就在剛才,蘇聯炮兵和日本炮兵發生了炮戰,黑龍江沿岸流域不到二十平方公里的地區內被日蘇兩國的火炮炸的幾乎都變成了平地。火炮攻擊結束之後,日軍步兵和裝甲兵的下一輪大規模衝鋒即將發起。
「你們都還有多少子彈?」柴可夫對著身邊的幾名戰士詢問道。
這幾名戰士互相對視了幾眼,說:「頂多還能擋住鬼子一個排的進攻,其他的再多可能就不行了。」
柴可夫沉思了幾秒鐘,便破口大罵道:「混蛋,遠東總部的支援怎麼還沒有來?難道他們是真的想讓我們死在這兒嗎?」
柴可夫話音剛落,一百餘名關東軍步兵在十二輛裝甲車和坦克的掩護下開始向柴可夫駐守的陣地上進行突擊,妄圖一舉將這個陣地全部奪下來。柴可夫滿臉灰塵,所有的士兵們漂亮的將子彈推進了槍膛裡。中蘇邊境線上寒冷的天氣,使得所有士兵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清晰可見。正當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發發蘇聯精銳炮兵部隊憤怒的炮彈如一條條火龍般竄入了日軍的陣地中,許多日軍士兵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
木村馬達在位於黑龍江南岸的指揮部內輕鬆的喝著熱茶,欣賞著日本茶道大師所帶來的茶道表演。正在此時,一名少佐軍官慌張的衝了進來,並對著木村馬達敬了一個軍禮。
「怎麼了?」木村馬達疑惑的問。
「將軍,不好了。蘇聯人……蘇聯人的大部隊已經趕到了,前沿部隊損失的很嚴重,一色大湖師團長請求收縮戰線,並且,請求支援。」
「什麼?」木村馬達震驚的大喊道:「可惡啊,明明就只差這麼一點兒而已,混蛋,太可惡了。你告訴一色,千萬不能夠放出任何一絲的陣地,我已經決定了,整個北方集團軍群全部十八萬人的部隊全部投入對蘇聯人的戰鬥。此外,給我向新京發報,我決定暫時不回哈爾濱了,請新京方面立刻向本戰場派遣支援部隊!」
「咳。」
一色大湖被迫撤入了地下掩體之中,這裡是日軍早年諾門坎戰役時與蘇軍戰鬥時期修建的地下工事,足足有超過五平方公里的地下迷宮,如果沒有當初的設計地圖的話,進來了就根本不可能出得去。另外,也傳說這裡也曾經被用於731部隊進行秘密實驗的地方。
一色大湖猛吸了一口煙,他的身後正懸掛著一面寫有「武運長久」四個大字的日本國旗,已經有日本士兵戴上了寫有「必勝」二字的頭巾,看來已經決定和蘇聯人誓死一戰了。
「就是這裡,我們現在位置是在這座小島上,蘇聯海軍陸戰隊如果說要登陸作戰的話,必須從東面的河灘攻擊上來。記住,在支援沒有到達之前,我們務必頂住,蘇聯人的海軍陸戰隊戰鬥力絕對不是等閒之輩,我們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現在,我命令,調集所有的九二式重機槍組成長達百米的密集火力網,不惜一切代價將蘇聯人的陸戰隊消滅在河灘上!」
一色大湖的命令一經下達,所有的日軍士兵立即全部進入了戰鬥位置。蘇聯陸戰隊員們剛一想要發起登陸作戰便發現日本人絕非是等閒之輩,他們的重機槍群所構成的火力點可謂是天衣無縫,根本就無法突擊過去。日本步兵們也全部都龜縮在巢穴內,在暗處拚命的射擊蘇聯陸戰隊員,僅僅是第一輪攻擊就有超過三十名蘇聯陸戰隊員陣亡。
「我不管日本人怎麼樣,既然東面的窪地突擊不上去,那麼就換個地方。我就不信了,我們幾千人的一個陸戰旅還對付不了已經被孤立的一個日本師團?」遠東蘇聯海軍陸戰隊第二旅少將旅長迪米特裡·阿爾羅傑夫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