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武藏和那名班長的面前是幾百名如餓狼般猛撲過來的日均空降兵,他們的單兵作戰素質絕對不比獵鷹的任何一名隊員要差,空降部隊和特種部隊最大的區別便是,特種部隊執行的普遍都是小規模高難度的任務,而空降部隊則執行的是大規模集團軍式的攻擊任務。雖然任務性質不同,但是他們的訓練強度卻是同等的,空降兵個個也都是以一敵百的勇士。
「呀,我去你媽的!」那名班長將一把插著刺刀的三八式步槍插入了一名日軍的胸膛,而此時,又有另外兩名日軍士兵正舉起刺刀衝了過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毛利武藏舉起大砍刀砍死了那兩名日軍,滿臉都是他們的鮮血,他對著那名班長說:「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那名班長舉起步槍對著戰壕外的日軍部隊進行射擊,「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毛利武藏,不好意思,我是個日本人。」說罷,用衝鋒鎗掃射日軍。
「啊?」那名班長似乎有些驚訝和緊張,甚至是惶恐:「怎麼,你是日本人?」
「你不要誤會,我是日本共產 黨的黨員,是國際反法西斯同盟的成員,我是共產國際的人。」
那名班長一時間明白了過來,說:「原來是這樣啊。」順手丟出了一顆手榴彈炸死了幾名日本空降兵。
「那你叫什麼名字?」毛利武藏問道。
「我叫成若飛,是獨立旅旅長成輝的堂侄,昆明人,西南聯合大學畢業的。」說罷,又對著外面射擊了幾下,苦於日軍炮火實在太猛,只得再次將頭低了下來。
「那你怎麼不去參加國軍,來干八路了呢?」毛利武藏不解的問道。
「呵,說句實話,堂叔是八路這是一點原因。不過,國軍正規化,而且裝備又好,國民政府又是中國的合法政府,原本我想加入雲南省的青年軍,如果說當時加入了,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和遠征軍一起進入東南亞到印度去了。但是,卻屢遭國民黨親日派的陷害,我的很多同學都被國民黨的親日派殺害了,他們根本就不管國家的存亡,而只顧自己,後來,我就決定來投靠我堂叔,在結束了新兵營的訓練後,我就加入了三八四旅,從戰士當到現在的班長,我都是一槍一彈和鬼子拼出來的!」說到這,成若飛的眼神嚴肅的令人覺得有些可怕。
正當此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了標有青天白日標記的大量俯衝式轟炸機開始對地面目標進行狂轟濫炸,日軍頓時被打的沒了方向,很多日軍運輸機在天上也遭到了窮追猛打,一架運輸機中搭載的幾十名日均空降兵被迫提前跳傘,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很多日軍士兵對著天上標有青天白日的飛機大喊:「中國空軍來了啊,中國空軍來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國民政府怎麼可能會給我們支援呢?」成若飛望著天空中翱翔的戰鬥機,不禁疑惑的問道。
在三八四旅旅部,馮志遠也對這次國民黨空軍的出動表示了震驚,「這是怎麼回事兒?國民黨空軍竟然會主動過來幫我們,盡快去查一下,這時國民黨空軍的哪支部隊。」
「是!」一名傳令兵應聲道,隨即走了出去。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傳令兵再度從門外走了進來:「報告,這是國民革命軍第三十七軍戴裕民將軍麾下所屬的航空兵部隊,此次,他們出動驅逐機十架,俯衝式轟炸機十二架以及運輸機空投了超過五噸的物資在陝北我方根據地內,延安方面已經向三十七軍軍部以及西安政府發表了感謝信。」
「哦,原來是戴將軍的部隊,這次真的是感謝他了啊。」馮志遠說罷抽了一根香煙,並仰望著天空。
成若飛和毛利武藏滿面塵土的從泥土中爬了出來,三十七軍轟炸機炸起來的塵土把他們兩個幾乎埋在了土堆之中。
成若飛摸了摸自己還熱乎的臉,風趣的說:「呵,看來我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是,我也活著呢。」毛利武藏對著身旁的成若飛說:「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你們中國不是國共不和嗎?怎麼國民黨會派出這麼龐大的機隊來幫助你們呢?」
「誰知道啊。」
另一方面,西安和重慶分別都收到了從延安方面發去的感謝電,在西安,胡宗南的臉氣的都青了,他大罵道:「王八蛋,戴裕民這個混蛋,他是不是有病啊!就他媽的他有個背叛黨國的兒子,就得意上天了嗎?當時我就跟委座說過,戴裕民早晚得反,這傢伙越早除掉越好,看看現在這情況……唉。」
「胡長官,請不要擔心,戴裕民目前官至陸軍二級上將,比第五軍的杜長官還高,和第一軍的何長官平級,而且又是三十七軍的軍長,這個黃埔四期的看來是要爬到你們一期生的頭頂上了。」那名軍官建議道:「胡長官,我們還是得讓委座來做個決斷啊。」
胡宗南低下了頭,眉毛緊貼在了一起,左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在委座還沒有動怒之前,我就先不動戴裕民了。」
而在重慶,蔣介石得到了戴裕民對於中共八路軍的這種支援也是極為震怒,在黃山官邸大罵道:「戴作群,這個混蛋,手握重兵權,竟然還擺明的要和中共私通,這簡直是叛國叛黨的行為!」
這時,蔣經國站在一旁安慰道:「父親息怒,戴將軍說不定有自己的想法。況且,就算戴將軍真的要投共,他的部隊可比七十四軍和新一軍都要強得多,現在還並不是起內訌的時候,父親,請您三思啊。」
聽到了蔣經國的這番話,蔣介石歎了口氣說:「經兒,我也知道啊,如今是民族存亡之際,一切國共的武裝力量都是中國的國防力量,一旦流失,對於中國的國防實力是一個打擊啊,我又何嘗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