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一和將這一區的地圖攤在了地面上,他對著周圍的四人說道:「同志們,現在的情況非常的緊急,我們由於不知道對面的部隊究竟是國民黨的友軍、偽軍還是日本人假扮的部隊,所以說,我必須讓一個人和我一起前去偵察,並且探明敵情。」
「我去吧。」石曉恩第一個回應道。
「不行,你是這四個人的隊長,我不能讓你來冒這個險。所以,你不能去。」櫻井一和堅定的回答道。
「我……」
「行了,我決定的事兒你就不要再說了!」櫻井一和還沒有等石曉恩把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他。
「我去行嗎?櫻井教官。」諸葛權說。
「哦?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櫻井一和說。
「當然,我早就想要上戰場了,這次可是檢驗我實力的好機會啊。」諸葛權邊笑邊說,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好,小權夠機靈,跟著我去正合適。」櫻井一和隨即命令道:「現在我命令,石曉恩、龔至齡、簡建國,你們三人留守這裡,對我們進行掩護,我和諸葛權潛入探明敵情,記住,如果出現意外的話,千萬不要為了我們而暴露了你們自己。你們的身上,有更加重要的任務在等著你們完成。」
「是,您放心吧,櫻井教官。」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說罷,櫻井一和拍了拍諸葛權的肩膀:「我們走。」
「是。」諸葛權跟隨櫻井一和跑了出去。
櫻井一和和諸葛權跑到了駐軍陣地的面前,櫻井一和發現,這支部隊條理清楚,而且門口站崗的士兵也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軍紀十分嚴明的部隊。如果沒有猜錯,他們不是晉綏軍的主力部隊就是日軍的部隊,因為國民黨的雜牌部隊一看就知道和主力部隊甚至是黃埔系的嫡系部隊相差甚遠。
「要不要我抓個舌頭?」諸葛權問道。
「你瘋了嗎?萬一是友軍的話,我們可是要承擔製造摩擦的後果的啊。你想過沒有啊?」櫻井一和對著諸葛權責罵道。
「對不起,櫻井教官,這一點,我確實沒有想到。」諸葛權把頭低了下來,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好了啊,沒事兒。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兄長,說實話,我真的是很討厭這場戰爭,或許,我再也不可能看到富士山那每年盛開的美麗的櫻花了。」櫻井一和說到這,竟歎了一口氣。
「別這麼說,教官,只要心有所想,就一定會成真的。況且,中途島海戰美國人已經贏了,日本軍國主義覆滅的日子也在步步逼近,放心吧,法西斯政權倒台了以後,像你這種真正的愛國人士一定還能再度踏上祖國的土地。因為我知道,教官很愛日本。就像我們愛著我們的祖國——中國,是一樣的道理。」諸葛權笑著說。
「謝謝你,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回到日本啊。」櫻井一和看來也是十分的想念故鄉、想念祖國。
「有人。」諸葛權小聲說道,只見一名身穿晉綏軍軍服的士兵來到這類撒尿。
「アホゾ本當ズ私メ窒息尿ザエ……(這泡尿真是憋死我了……)」那名士兵來這裡解手邊尿邊說道:「良ゆ快適スやや#12316;(好舒服啊~)」
諸葛權向櫻井一和做了一個代表日本人的手勢,櫻井一和頓時明白了,他們並不是友軍,而是日軍部隊,他們來到這裡一定是和蔣介石串通一氣要進攻陝甘寧邊區,絕對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得逞。
想到這裡,櫻井一和一下子把那名日軍士兵給抓了下來,將他給悶死了。
「櫻井教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諸葛權問道。
「快撤回去,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來探明他們的虛實,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是日本部隊。」說罷,櫻井一和和諸葛權二人迅速的跑了回去。
而此時,其餘三人也已經恭候多時了。看著他們二人從遠處跑了回來,石曉恩急忙的問道:「怎麼樣勒?」
「你之前說的沒錯,那些部隊的確是日本部隊,我們草草的看過了他們的編制,足足一個師,還有大量的重武器,很有可能是進攻陝北北部地區,對延安的直接威脅很大。」諸葛權說。
「延安方面回信了嗎?」櫻井一和問道。
「回了。」龔至齡說:「毛主席指示我們,盡量破壞敵人的指揮中樞,並且,三八四旅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一旦發現敵人有進攻的計劃,會在第一時間內投入戰鬥。」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們也就不能自甘落後了呀。」櫻井一和立即命令道:「全體都有,目標,敵人指揮中心,無聲戰鬥,幹掉他們的指揮官。都聽明白了沒有。」
「是,明白了。」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在這支偽裝成晉綏軍的日軍部隊的指揮所內,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這個人便是宮野島康,曾經松島信雄的副手,後來被貶去朝鮮駐屯軍的宮野島康。而如今,他又回到了中國,成為了第十五方面軍宮野旅團的少將旅團長,雖然依然是少將。但是,宮野島康已經擁有了自己指揮部隊作戰的權利,而以前卻要聽松島信雄這個呆瓜的指揮,導致連連吃敗仗,不過現在,已經到了他可以建功立業的時候了。
「報告。」一名士兵走進了宮野島康的房間。
「什麼事情?」宮野島康正在看一本英國小說,他脫下了自己的老花眼鏡問道。
「據暗哨的報告,今夜沒有異常。」
「搜噶,那麼就這樣吧。我也要早點睡了,明天早上就要發動對陝北的進攻了,我真的是很激動啊。」宮野島康冷笑道。
「將軍,這次也有蔣介石和閻錫山的部隊幫助攻打中共,我們必定可以馬到成功,中國人這種對待自己同胞的勾心鬥角、不團結的現狀改變不了的話,他們永遠都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對手。」那名士兵說道,雖然是無心的一說,卻確確實實的體現了中國人歷來的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