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明已經率領出國執行任務的隊員們搭上了回國的輪船,當然,這又是日本的軍用輪船,只不過他們都是偷渡客,躲在輪船的最底部。
「曉明,這次回國以後,那件事情你準備上報總部嗎?」朱為民對著戴曉明說。
「什麼事?」戴曉明反問道。
「王楚楚的事,上次聽秦雲說了之後,我真的很害怕,安插在獨立旅的很有可能就是日軍的情報員,是個細作,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大和之花吉岡杏裡。我想,我們以防萬一必須對她實時監控,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想我們可以讓她消失。」
「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所以,我還是想先自己調查清楚再說,不想勞煩總部。畢竟,一旦證明她真的就是吉岡杏裡,除掉了她,我真的很害怕我的母親還有楚楚的安全。所以,就現在的局勢和情況來說,還是不要了。」戴曉明看來還是很擔心。
朱為民聽到了戴曉明的這番話之後,便也開始默不作聲起來,朱為民看來依舊還是對吉岡杏裡的事情耿耿於懷。
獨立旅為了響應黨中央的號召,到敵人後方去,獨立旅數萬人的部隊在廣闊的華北平原上分散開來和敵人打游擊,在運動戰中消耗掉日軍的有生力量。僅僅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獨立旅的部隊和日軍交鋒達一佰二十餘次,共殲敵五千餘人,大大的鼓舞了華北地區抗日軍民的士氣,**主席還特地在延安撰寫了旨在表彰成輝所部英勇頑強、不怕犧牲、勇敢作戰的日記。魯藝甚至還特地派人去前線,到獨立旅的部隊中去體驗他們的戰鬥,魯藝還準備為獨立旅的事跡編排話劇,在各個根據地輪番上演。
「八嘎摸咯喲!」岡村寧次將一疊厚厚的文件砸在了會議室的會議桌上,「皇軍和皇協軍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被獨立旅竟然殲滅了五千餘人,這實在是我大日本皇軍的奇恥大辱,我命令,各部隊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消滅掉獨立旅。另外,大和之花究竟是怎麼回事?連續好幾次了,給我們的坐標我們每次都去精確的轟炸了,可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一場空。告訴通訊班,發報給大和之花,如果下次再給我們提供的坐標不是獨立旅的旅部的話,我作為北支那地區最高司令長官有權利解除她現在的一切任務及職務。我希望她堅守作為一名帝國軍人的本份!」
方乃玲懶洋洋的操場上做著運動,獨立旅旅部剛剛率領旅部直屬部隊打垮了駐守在晉中某地的日軍柏木聯隊,擴大了在晉中地區的抗日根據地,另外,太原就位於晉中地區,這裡是日第一軍的司令部所在,巖松義雄一直以來都將獨立旅的勢力擴張視為第一軍的心腹大患。
「乃玲,做晨練哪。」王楚楚從一旁走到了方乃玲的身旁。
「嗯,是啊,你今天起的好晚,早飯吃了嗎?」方乃玲問道。
「嗯,吃了,肉夾饃。」
「呵呵,是嗎,待遇不錯呀。」
「嗨,我給偵察連的戰士們上日語課,別人請我的唄。」王楚楚這無意的一句話竟然使方乃玲產生了懷疑。
「額?日語課,以前沒聽曉明說過你精通日語啊。」方乃玲用懷疑的目光掃了王楚楚一眼。
王楚楚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說:「這個嘛,我其實曾經研修過日語,說的還算不錯。」
「哦,如果要我說的話要學習一門並不是自己母語的語言是非常的困難的,而你,只是曾經研修過,又怎麼可能說得好到可以讓你去教人的地步呢?」
方乃玲話音剛落,覃剛從遠處走了過來,並向她們招手。看到覃剛走了過來,王楚楚竟然顯得不好意思了,她看著覃剛慢慢的走到了她們倆的身旁,迫不及待的說:「政委好。」
「唉,小王同志你好啊。」覃剛似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王楚楚是特務似的。
方乃玲詢問覃剛說:「政委,什麼事兒?」
「據可靠的線報,巖松義雄得知了我們已經挺進了晉中地區,惱羞成怒,已經責成本田信率本田旅團九千餘人的大部隊在航空兵部隊的配合下,地空雙進,已經朝根據地開來了,預計還有不到五個小時這裡就將變成戰場了。」覃剛似乎把事態說得很嚴重。
「那麼我們現在……」方乃玲說。
「經過旅部黨委決定後,我們將進行撤離,另外,本地區的老百姓也必須一起撤走,如果本田信發現我們都已經撤走了,他一定會惱羞成怒,把這裡的老百姓全部殺死。所以,為了保護百姓們的安全,我們必須帶著他們一起走。」
「可是,這樣的話,會嚴重減慢行軍速度的。」王楚楚說。
「小王同志,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們八路軍不就是靠人民群眾的支持嗎?如果在需要他們的時候受了群眾們的恩惠,等到有難了自己逃走,這不是叫老百姓戳我們八路軍的脊樑骨嗎?」
王楚楚被說的頓時不說話了。
本田信有必要說一下,他自從和島田佳代子結婚之後,便更加努力的在上司面前表現,多次立功受獎,如今,部隊已經被擴編為了旅團編製,他也升為了少將,此外,島田佳代子還為其生下了一個孩子,因為是早產兒,所以目前仍然還在太原的日本陸軍醫院觀察。
「旅團長閣下,前方便是獨立旅駐守的晉中抗日根據地的地盤了,他們在這裡折騰了半個多月,很多當地的平民也都被八路忽悠的參了軍,這個地方,我們皇軍……」旅團某參謀。
「傳我的命令,看到任何人一個也不要放過,全部殺光!」本田信命令道。
「是!」
隨即,本田信率領部隊開進了晉中抗日根據地的第一個村子,他們在村子裡摸索了許久,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這簡直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