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緩緩降臨了,黃埔軍校第一期的學員們也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經過洗漱之後,陸陸續續的進入了夢鄉。但是,何應欽依然無法平靜下來。原因就是,他還是很在意那個日本人,也就是加籐竹。
「還睡不著嗎?」陳誠從一旁走進了何應欽的辦公室。
「嗯,睡不著。那個日本人挺讓我擔心的。」說著,何應欽抽了一支煙。
陳誠也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煙,並點燃了它,抽了一口,說:「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反正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都已經被老天爺給安排好了,也用不著太過計較,只不過,我們有必要對很多學生的安全進行保護。他們,是我們國家的希望,我們必須要保護他們,就是保護我們中國的未來。」
何應欽說:「我又何嘗不是呢?換言之,這次那個日本人必定是來者不善,就是對著我們黃埔軍校來的,說不定,還會發動什麼襲擊,況且,我懷疑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日本軍人,更像是習武之人,我覺得,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
聽到了何應欽的這番話,陳誠的心裡也似乎咯登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我就不相信了,我們黃埔軍校難道會害怕這幾個小日本?收拾他們還不是手拿把攥的。」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我害怕日本人這次必定是有備而來。況且,那個日本人能夠和我們的學員走得那麼近,關係必定不一般,所以,我建議,將那幾名學員也必須控制起來。否則,我擔心會出現難以挽回的後果。」
聽了何應欽的敘述後,陳誠點了點頭,說:「好,我也覺的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這樣吧,我馬上就去辦。明天我就把那幾個學員隔離起來。」
「不!」何應欽連忙制止道:「這樣的話我們等於打草驚蛇,一定會驚動日本人的,所以,我們必須用另一種方式來控制住他們。」
「你的意思是……」
第二天的朝陽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照入了寢室的窗戶內,照在了每一個人那一張張還沒有睡醒的臉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何進他們的寢室門口響起,只聽得「咚咚咚……」一陣陣連續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胡宗南立馬從被褥裡爬了出來,穿上了拖鞋,走到了門旁邊,打開了門。只見陳誠一身戎裝的站在他的面前。
「教官?」胡宗南有些摸不著頭腦,「您這是怎麼回事兒?有什麼事嗎?還沒到訓練時間,您那麼著急這到底是幹什麼?難道要打仗了?」
「不。」陳誠回答道:「不是要打仗了,我要告訴你們一些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影響你們三人的學業。」
聽到了陳誠的這番話,何進和杜聿明也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陳誠的面前,何進說:「教官,我們到底怎麼了?」
陳誠思索了一會兒,說:「出來吧,出來我們再說。」
隨即,三人跟隨陳誠來到了校園裡的一棵梧桐樹下,並且,三人也已經換上了軍裝,穿著軍靴。
陳誠深吸了一口涼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何進,實話跟你說吧,你的那個日本朋友很有問題。」
「加籐竹?」何進驚呼道。
「是的,就是他。原來他叫加籐竹,果然和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一樣,他是影武者聯盟的人,加籐一族的族人,日本忍者,日本軍部的高級軍官,我想問,你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何進猶豫了一會兒,杜聿明對著他說:「說吧,教官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何進想了想,說:「那還是當年在日本留學的時候,我救過他一命,隨後我們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不過,說句實話,其實我很早就已經知道他是加籐一族的人,況且,我也有和他的家人見過面。但是,我覺得他和他的家人應該也有一些不同吧。」
「你太天真了!」陳誠義正言辭的說道:「加籐一族從飛鳥時代起便效忠日本天皇和皇族,他們每一個人的血液裡都已經注入了忠於天皇、忠於大日本帝國的絕對思想,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你這麼一個支那人而背棄他的信仰?所以,我想對你說的是,不要參雜太多的個人感情,那樣的話會徹徹底底的影響你本就該擁有的判斷。」
聽了陳誠的這番話,何進有些愣住了,難道加籐竹真的不顧與自己之間的友情而繼續為日本軍國主義賣命。不,這一切都要靠自己來證實,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或許在必要的時候,自己必須親自結果掉他的生命。
「陳教員,我明白了,如果他真的是不懷好意的話,我會親自結果掉他的性命,請學校放心!」何進對著陳誠說。
陳誠聽到了合金的這番話之後,覺得心裡面被震撼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三個人的的確確是好漢。如此錚錚鐵骨,又怎會做出背叛祖國、背叛民族之事?中國的未來就完全仰仗他們了。
加籐竹一大早便起床進行洗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一般。只見他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認真的梳著頭,還特地梳了一個三七開,還噴上了定型水,似乎是要去見什麼重要人物。
在離加籐竹住處不遠的一個咖啡館裡,一名身穿風衣的風情萬種的女子正端坐在咖啡館最裡面的位子上,嘴裡還時不時的喝著咖啡。這名女子看上去還著實不錯,又似乎有著異域風情,長相酷似如今日本知名女星佐佐木希。
在加籐竹的家門口,黃埔軍校校衛隊的精銳實際已經在此等待加籐竹多時了。
「你們看,有動靜了。」坐在轎車裡的一名隊員對著身旁的幾人說。
「好啊,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下車跟著他,記住,都機靈點,別讓他發現了。」
「是。」
隨即,眾人便走下了轎車,緊緊地尾隨在了加籐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