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晨風一副不知廉恥的樣子,馮若惜恨不得在他頭上狠狠敲上一敲,哼了一聲說道:「不要盡說這些好聽的話,你家裡的那些鶯鶯燕燕我可是見過的,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做得了主嗎?讓她們中間能說上話的來說吧!」
不是省油的燈?任晨風頓時哭笑不得,看來這馮若惜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啊,自己家裡那些美麗可愛的女孩兒們,到了她這裡就成了不是省油的燈了,你要跟她們比起來,可能更加耗油吧!
「怎麼?一提起她們連話都不敢說了嗎?」將任晨風低頭沉思的樣子,馮若惜心裡也是一陣失落,說道:「既然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為什麼又不敢告訴她們呢?難道你就那麼怕她們嗎?」
這丫頭還真是會想,總喜歡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想問題,看來以後還得多調教調教才行,他開口說道:「馮小姐,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家裡的那些女孩子個個美麗善良,宅心仁厚,通情達理,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我怎麼會怕她們呢?而且她們現在在一起生活也是情同姐妹,至於我喜歡你,到了哪裡也是喜歡,有什麼不敢說的?」
馮若惜聽到任晨風的話,臉色稍稍好了一些,輕聲問道:「那聽你的口氣,你今天來這裡她們也是知道的了?」
呃……任晨風一陣無語,這丫頭,還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啊。他哈哈一笑,說道:「今天是我臨時才查出來是你的生日,哪有時間告訴她們?當然是先為你準備生日禮物了,你的生日你最大嘛!」
說了半天,這句話聽起來才是最好聽的,馮若惜俏臉紅撲撲的,小聲說道:「那你今天來這裡她們也是不知道了?這裡離你們那裡這麼近,就不怕她們過來……」
「過來?過來幹什麼?捉姦嗎?」任晨風一臉迷惑地問道。
「捉你個大頭鬼!」馮若惜堂堂一代玉女掌門,現在居然被人家說成要來捉姦,怎麼能不生氣?只見她不對著任晨風,對著那真正的公仔幾拳下去,那公仔輕輕晃動了幾下才停住。
任晨風看得一陣吃驚,這丫頭準備改路子拍武俠片了?這幾拳揮得,那還真是花拳秀腿啊,到了銀幕上一定很有看頭。不過他眼珠一轉,目光再次落在那公仔身上,笑著說道:「馮小姐,你的閨房是不是在樓上啊?」
看到任晨風那壞壞的笑容,馮若惜的心臟快要蹦出來了,慌忙地說道:「你,你要幹什麼?你可別胡來,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汗啦,這丫頭還真敢想啊?這大白天我能幹什麼?雖然你那老爸倒是希望我們能幹點什麼,但是風哥我向來很注重那方面的情趣問題的,不會這麼隨隨便便的。他嘿嘿一笑,抱起那公仔邁步向樓上走去,說道:「馮小姐,你想什麼呢?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不過隨便起來不是人,他在心裡又暗自補充了一句。
「我是想幫你把這公仔抱到你房間去,以後你要是有什麼火氣就衝著他撒,晚上抱著他睡覺也可以的,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不過要在他頭上貼上我的照片哦。」任晨風說完哈哈一笑。
無恥!下流!馮若惜在心裡狠狠咒罵道,還沒反應過來,任晨風已經抱著布娃娃上樓了,她心裡一陣大急,連忙跟上去喊道:「你等等,快等等!」
此時的任晨風哪裡會理她,抱著公仔邊走邊問道:「馮小姐,在幾樓啊?不過我估計是在四樓,你們這些女孩子都喜歡住在上面。」
馮若惜這時小跑幾步,總算趕上了這壞傢伙,白了他一眼說道:「叫你沒頭沒腦地亂闖,要是撞進我爸媽的房間了,看我不趕你出去。跟我來吧!」
任晨風其實也沒有猜錯,馮若惜的確住在四樓,將公仔抱緊房間放下後,任晨風環顧了一下整間臥室,這女孩子的臥室他也進過不少了,筱兒的,東方的,老闆娘的,甚至還有陳老師的,可謂是行家裡手了,不同的人閨房的擺設也各有迥異,一千個人有一種風格。這馮小姐的臥室與她清純的外表倒是很相配,處處乳白淡粉,心思獨具,甚是溫馨。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漸漸微妙曖昧了起來,任晨風看到那被一道輕紗白幔遮住的粉紅色的紅木床,隱隱露出了床上的粉被玉枕,淡淡的芳香撲鼻而來,心裡幻想著馮若惜那驕人玉體睡在床上時的美妙瞬間,不由得小心肝撲撲直跳。馮若惜似乎看穿了任晨風的心思,臉上也是一片潮紅,連忙將這下流的人往門外推去,嘴裡說道:「東西已經搬進來了,你趕緊出去吧!要是一會兒我爸媽回來看到了,就說不清楚了!」
靠,你老爸現在估計還在弘福寺拜佛許願希望我在你臥室裡呆著呢。任晨風幾下就被推到了門口,他無奈地說道:「馮小姐,怎麼說我也是第一個進入你香閨的男人啊,你就這麼忍心要趕我走麼?」
「想得倒美,你才不是第一個呢!」馮若惜聽到任晨風的話,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放軟了許多。
「什麼?是誰?風哥我馬上去把他給滅了,這樣我還是第一個!」任晨風轉過頭一臉醋意地說道。
「笨蛋!」看到任晨風這幅模樣,馮若惜心裡倒是一陣開心,但是手上還是一用力,將他推出了房門,然後自己也跟出來將房門鎖上,笑著說道:「第一個當然是我爸爸了!怎麼?難道你還敢把我爸爸怎麼樣了?」
「呃……這完全是個誤會!嘿嘿……」他心裡一陣難堪,也沒注意到前面的樓梯,一腳踩空,在馮若惜的尖叫聲中,整個人就像個圓球般滾了下去,好在樓梯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所以任晨風摔下去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痛,不過最後到三樓因為慣性額頭與三樓欄杆的親密接觸可就沒有半點水分了。「彭」的一聲悶響,讓整座別墅似乎都抖動了一下。
馮若惜看到任晨風呲牙咧嘴的樣子,又急又好笑,慌忙小跑這下樓,扶著他下到一樓的沙發上坐下,一臉擔心地問道:「怎麼樣?沒摔著你吧!」
任晨風揉著自己的腰,呲嘴裂牙地說道:「你還是去看看你那樓梯有沒有被我磕壞吧!」
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認輸,馮若惜白了他一眼,看到他額頭上鼓起來的青包,心裡一陣心疼,連忙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紅花油走過來,關心地說道:「瞧瞧你額頭上的包,還說沒事,坐好不要動,我幫你塗點紅花油,這樣可以清除淤血。」
任晨風傷得最重的也是額頭,也只好乖乖坐著享受馮若惜的溫柔揉捏,此時他跟馮若惜之間的距離不到二十公分,他甚至能感覺到馮若惜吐氣若蘭的呼吸扑打在自己臉上,也能感覺到馮若惜眼裡的柔情蜜意,甚至能感覺到馮若惜那顆跟他一樣不平靜的小心臟。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任晨風一時間有些恍惚,其實這個時候的馮小姐很迷人啊,看來這次的好事是做對了。好人有好報啊,他心裡一陣激動,也顧不得馮若惜正在為他按摩額頭上的青包,身體稍稍往前一傾,一張大嘴就輕輕在她的粉嫩小嘴上點了一下。
馮若惜顯然被任晨風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在銀幕上的吻戲都要用替身的她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初吻,她愣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雙眼含淚,盯著任晨風看了半天,看得任晨風心裡一陣發毛,這不就是親了一下,反應需要這麼強烈嗎?
任晨風這個時候小心地說道:「馮小姐?這紅花油還沒有塗散呢!」
一句話才把馮若惜從失神中喚回來,想起剛剛任晨風親自己的那一瞬間,也頓時反應了過來,一雙粉拳就砸在了任晨風身上,嘴裡哭喊道:「你這個流氓,我打死你,打死你!」
任晨風抱著自己的頭,一邊躲閃一邊求饒道:「馮小姐,不要衝動啊,我可是傷病員啊!這雖然是小怪獸,也得給他一個星期的恢復時間再打啊,要是小怪獸被打死了,奧特曼可就找不到幸福啦!」
這話還算見效,任晨風一說出來,馮若惜果然停住了拳頭,一臉氣憤地看著他,說道:「你這個流氓,打死你活該!」
任晨風嘿嘿一笑,湊過去輕輕擦掉馮若惜臉上的淚痕,說道:「馮小姐,剛剛我也是情不自禁啊,試問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跟自己近在咫尺,我怎麼能夠控制得住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而且比正常的男人還要正常,所以就忍不住了親了你一下。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都這關係了,親一下討個綵頭我看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聽著任晨風無恥的辨別,馮若惜又好氣又好笑,淡淡開口問道:「我倒是想知道,我們現在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