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大家說話,陸靜就接著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他只是借用馮小姐來做借口而已,我也知道我這樣對馮小姐是很混蛋的,但是我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新厭舊,喜歡新鮮感得?」說到這裡,馮若惜再次哭了起來。
三個女人的眼神再次看向了任晨風,任晨風心裡那個冤啊,她明明是說她男朋友,你們怎麼全部都看著我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終於,他抵不住幾女的目光,打了個哈哈拉著范少軍邊走邊說道:「范導啊,聽說你們這次劇組來英國可是花了血本啊,我現在怎麼也算是你們劇組的演員了吧,走走走,給我介紹介紹你們的基本情況!」說著硬是將一臉錯愕的范少軍拉出了帳篷。其餘工作人員見范少軍離開了,看帳篷裡也發生不了什麼事,也紛紛退出了帳篷,只有馮若惜的經紀人還留在那裡。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明明就是一龍套,居然還自認為是演員,這人的臉皮估計犀牛皮也比不過,馮若惜在心裡不滿地想到。不過第一次看到任晨風落荒而逃,她的心情也是一陣大好,連陸靜想要傷害自己的事也不那麼計較了,對陸靜說道:「陸小姐,我也是女人,我明白你心裡的想法。一個女人一旦將身心都給了一個男人的時候,完全可以為了那個男人做出任何事情來,因為這裡面早就沒有了理智可言。唉,說到底,這也是我們女人的命苦。」
任弱美這時也說道:「陸小姐,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做這些的,你想想,要是今天不是我表哥發現得早,一旦事情發生了,毀的可就是若惜姐跟你兩個人的前途啊,為了一個無恥的男人,值得嗎?把這次的事當成教訓就好了,以後看男人的時候多留一個心眼,看準一點,雖然我表哥人不怎麼樣,但是也勉強算是個好男人了,你以後就照著他的性格去找,我保證你不會吃虧的!」
這話要是被任晨風聽到真不知道回事什麼反應,不過帳篷裡的馮若惜反應倒是相當強烈,立即說道:「我說弱美,雖然那傢伙是你表哥,但是你說話也得按照事實來啊!陸小姐,我告訴你,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千萬不能找像那傢伙一樣的男人,要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你看看施小姐,就是典型地遭了那傢伙的魔法了,要不然以施小姐這麼漂亮的女生,哪能看得上那個卑鄙下流無恥的傢伙?」馮若惜一時間只顧著自己說得舒暢,卻全然不顧施穎的感受。
施穎也沒有想到馮若惜對任晨風的意見會大到這種程度,無奈地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我覺得他挺好的!」
「陸小姐,你看到了吧,那傢伙估計會魔法,施小姐已經完全入魔了,所以你以後一定要慎重啊!」馮若惜還是不死心地勸到。
幾個女生的交談讓一邊的經紀人頭上不停地冒汗,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怎麼感覺這陸靜一瞬間不是她們的仇人,反倒成了她們的朋友了呢,居然還教她怎麼找女朋友?最後他只得無奈歎了一口氣,搖頭走出了帳篷。
「咦?任先生,你不是跟范導去參觀劇組了嗎?怎麼在帳篷這裡啊?嗯?你眼睛怎麼眨來眨去的,是進沙子了嗎?」經紀人一出來就看到任晨風正趴在帳篷的一邊,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呢,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開口問了起來,聲音足以讓帳篷裡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話說任晨風拉著范少軍出來以後就借口要上廁所尿遁了,然後躲在帳篷外面偷聽馮若惜她們在裡面的談話呢,正在為馮若惜對自己的眼中誹謗感到氣憤的時候,這個經紀人竟然毫無徵兆地出來了,而且一眼就看到了他。任晨風第一時間馬上對經紀人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於是就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靠,見過笨的,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就這豬腦袋怎麼能當經紀人?任晨風一陣無語,在經紀人說話後第一時間跑了開去,他可不想被幾個女人抓到現場,要是以後給自己傳出一個偷窺的名聲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馮若惜她們在聽到經紀人的問話也是第一時間跑到帳篷門口,卻哪裡還有任晨風的身影,只有一臉錯愕的經紀人和一個剛從帳篷後面做飯的地方走出來的大媽。
馮若惜走上去問道:「吳姨,你看到任先生了嗎?」經過剛剛勇救馮若惜,任晨風的大名早已傳遍了整個劇組,所以大家都認識他。
那工作人員一聽馮若惜問到任晨風,當即豎起大拇指說道:「這個任先生可真是個大好人啊,不僅有正義感,而且還樂於助人啊,你瞧瞧,剛剛救了你不說,現在又嚷著要來幫我生火了,現在這麼踏實的年輕人不多啦!若惜啊,你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嗎?任先生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哦,怎麼說人家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馮若惜被吳大媽說得一陣無語,尷尬地站在那裡,去找也不是,不去找也不是。施穎笑著搖搖頭,去做飯的帳篷把任晨風拉出來。
「老闆娘,你幹什麼呢?我在做飯呢,這火候要一直看著,不然做出來就不好吃。」任晨風一邊被老闆娘拉出來一邊不停地說道。當看到馮若惜和任弱美兩人瞪著自己的時候,他沒有絲毫地緊張,笑著問道:「咦?你們談完了嗎?談得怎麼樣啊?」
「談得怎麼樣你還會不知道麼?」馮若惜看著任晨風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沒好氣地反問道。
「你看你說的,我一直在這裡幫吳大媽做飯,又不是順風耳,怎麼會知道你們談什麼呢?」任晨風嘿嘿一笑,死活不認賬。
「表哥,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啊?我怎麼不知道呢?」任弱美這時候不懷好意地在一旁笑著問道。
死丫頭,關鍵時候來抽你表哥的底火,這麼多年白疼你了。任晨風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那多了去了,正因為我不會做飯,所以才決定要認真學習,要不然每天看見老闆娘在廚房裡忙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裡不好受啊!」說完任晨風深情的拉住正在一旁看熱鬧的施穎的手說道:「老闆娘,辛苦你了,以後就讓我照顧你吧。」
什麼叫無恥?馮若惜此時心裡終於有了新的認識,這本來是準備要審問任晨風為什麼要偷聽自己們的談話,現在倒好,審問沒審問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讓他抓住機會給施穎來了一個表白的機會。她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帳篷。
最後至於怎麼處理陸靜那是馮若惜的事情,任晨風沒有去摻和,想著她今年已經畢業了,就在臨走的時候告訴她如果覺得以後沒有事情做可以去風塵酒店找黑鷹,那裡可以幫她有一份好工作。
隨著馮若惜和任弱美的離開,任晨風也終於不得不將回國的事情搬上了議事日程,看著跟老闆娘一起生活了三個多月的房子,他心裡也是一陣感歎,對施穎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回來,因為我已經買下了這間小屋。」施穎淡淡地說道。
任晨風聽得心裡一陣感動,抱住施穎,久久沒能說話。老闆娘,你放心吧,有時間我們一定來這裡,而且就我們兩個人,而這裡,也只屬於我們兩個人。
兩人坐著飛機回到築城,走到機場便聽見了到處響起的祖國的語言,此時的築城已經是夏天的季節,帥哥美女們個個穿得花枝招展,特別是美女們,絲毫不吝嗇展示自己的身材。任晨風深深吸了一口氣,三個多月沒有聞到家鄉的氣息了,還是這裡的味道醉人啊!看著這些讓人覺得親近的畫面,任晨風也是新潮澎湃,難以自拔。
兩人剛出機場,就看見前面一個賣糖葫蘆的,咦?機場也來賣糖葫蘆了?還真是奇跡,任晨風嘿嘿一笑,拉著施穎走過去,問道:「老闆,這糖葫蘆怎麼賣?」
「五元錢一串,恕不還價!」那老闆開口說道。
靠!這到了機場連糖葫蘆也漲價了?還恕不還價,當初風哥和蕭筱在杭州的時候十塊錢還買了三串呢,而且還是被坑了的情況下。任晨風雙眼一抬,直接說道:「八塊錢兩串你賣不賣?這大熱天的,你這糖差不多都要化了,我吃到嘴裡還黏牙呢!」
那老闆當下也不猶豫,說道:「既然你要兩串,那就便宜你一點吧!八塊錢兩串。」
任晨風從兜裡掏出十塊錢遞給老闆,看著糖葫蘆皺眉說道:「哎呀,這糖都快化光了,真是掏錢買罪受,給你十塊錢,我們要三串,不行我們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