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地點安排在他家裡恐怕不好操作吧?」黑鷹這時擔心地說道。
任晨風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不用擔心,在他家裡只是他現在的計劃,等他晚上將錢輸光了的時候你認為他還會在家裡拿錢給我嗎?到時候肯定是讓學校那幾個人給他送錢過來的,那個時候我們只需要悄悄跟著他就行了!」
黑鷹這才放心地點點頭,由衷地說道:「風少,這種天衣無縫的計劃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來了,這前前後後雖然看起來不符合邏輯,但是卻是一環扣著一環,少了哪一個步驟都不行,黑鷹真是佩服啊!」
任晨風哈哈大笑,說道:「你黑鷹也能看出其中的關鍵來了?」
黑鷹老臉一紅,說道:「風少,我黑鷹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只從跟著你以來,耳獨目染也學到了很多東西的,現在我想一兩個害人的陰謀詭計還是不成問題的,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只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了,這都是跟風少學習來的啊!」
我靠,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什麼叫陰謀詭計?那叫大智慧,跟你這樣的粗人解釋也是白費力氣,任晨風不滿地翻了翻白眼,說道:「那你說說我整個計劃是怎麼樣的啊?」
「首先你讓小偷潛入學校進行行竊,而且專門看準女生寢室下手,這讓學校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在不敢報警破壞學校聲譽的同時,又不得不加大學校保安的力度,這個時候再讓阮老大的人手冠冕堂皇的進去,不僅可以配合在學校進行調查,也可以掌握學校每天通往外面的出路,這樣那些人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就是第一時間知道的了。」黑鷹煞有介事地分析起來,每個細節清楚得好像這主意就是他想出來的一般。
任晨風卻是聽得滿頭大汗,這個安排那些小偷去女生寢室可完全不是自己的主意啊,看來事情過後開會總結的時候這一點要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啊。不過現在這一點從黑鷹嘴裡講出來,卻是一個英明的決定,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幹幹一笑,說道:「繼續說!」
「然後你就藉機結識馮華偉,利用他跟陸戰之間的仇恨來做文章,一面交好陸戰,以自己要統一黑道脫離峰爺他們的控制為借口,博取到陸戰的信任,讓他答應出資來幫助你。一面又以想嘗嘗大明星的味道來引他上勾,暗地裡卻讓馮華偉這邊做好準備,一次性贏光他的家當。雖然這一切傷不了他的元氣,但是他也肯定沒有多餘的資金來幫助我們,所以這個時候他就會讓學校那邊拿錢出來,我們就可以一網打盡了。」黑鷹詳細地說出了任晨風的整個計劃,眼神裡充滿了佩服。
似乎這一切都好像是任晨風安排好的,但是任晨風自己卻知道裡面的偶然性,要不是那天要請郝女神吃飯,然後郝女神的同情心大發,任晨風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馮華偉,當然就更不會知道馮華偉就是馮若惜的老爸,這後面的計劃就更談不上了。所以說啊,沒事兒的時候多做做好事也是沒錯的,好人有好報啊!等事情過後一定得請郝女神吃飯,任晨風在心裡暗暗想道。
而就在任晨風跟黑鷹說話的時候,被關在套房裡的馮若惜三人正在密謀怎麼逃出去,任弱美輕輕敲響了套房的大門,打開對外面站崗的兩個人說道:「兩位大哥,若惜姐姐肚子不舒服,你們能不能找個醫生來幫她看看啊?」
「好端端的肚子為什麼會疼呢?」門口的人警惕地問道,他們也能隱隱約約聽到裡面的痛呼聲。
「哎呀,你們這些大男人,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會懂的,快去叫醫生來吧!」任弱美焦急地說道。
「你說了我們不就懂了嗎?」門外的人繼續說道。
「真是麻煩,痛經你們懂不懂啊?不懂就趕緊叫醫生來,要不然若惜姐除了什麼事兒的話,我表哥不會放過你們的!」任弱美惟妙惟肖地演著戲。
門外的兩人聽了任弱美這話,當下也想到是這麼回事,其中一人悄悄對另一人說道:「我在這裡守著,你去把這件事給鷹哥匯報一下,看看他怎麼處理?這人跑了我們得負責,人出問題了我們還是得負責,所以有事兒還是鷹哥來處理比較好。」
另外一個人點點頭便下去了,剩下一個人任弱美繼續說道:「這位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你今天多大呀?看你頂多也就二十歲吧?」
門口那人看了任弱美一眼,見任弱美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心裡的戒備也下降了不少,不過嘴裡還是說道:「任小姐還是請回屋裡去吧。」
「瞧你膽小那樣兒,我一個弱女子,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難道我還會把你吃了不成嗎?」任弱美臉上現出一個鄙視的神情,說道:「不告訴我拉倒,膽小鬼!」說完就準備關門進去。
「哎呀!」任弱美突然身子一斜,人就想前面倒去,摔倒在地上。、
門外的人見此情形,下意識地走進去扶起了任弱美,關心地問道:「任小姐,你沒事吧?」
誰知任弱美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卻掛著狐狸般的笑容,說道:「你不止是膽小鬼,還是大笨蛋,你中計啦!」
「嗯?」門衛頓時預感到不妙,不過已經為時已晚,他的後腦被重重敲了一下,整個人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在他身後,岳西正戰戰兢兢地拿著一個煙灰缸,重重地喘著粗氣,很明顯,這種事她今天是第一次干。看著倒在地上的門外,岳西苦著臉說道:「看來這次不跳槽都不行了。」
「哎呀,現在哪還有時間管這些啊?我們趕緊走吧,要不然一會兒他們該回來了。」任弱美對裡面還在叫肚子疼的馮若惜喊道:「若惜姐,不要叫了,趕緊起來走人吧!」
馮若惜的聲音戛然而止,轉眼間就從裡面急急走了出來,看到暈倒在地上的門衛,臉色大變,問道:「你們,你們把他殺了?」
見馮若惜還有時間管這個,任弱美一陣無語,說道:「沒有啦,只是敲暈了,你就不要再管這些了,我們趕緊跑吧,一會他們人回來了就走不掉了!」
「現在已經走不掉了!」門外這時傳來了黑鷹的聲音。當那個人下去給他們說了這件事後,任晨風便讓黑鷹他們馬上趕了上來,別人不瞭解他的這個表妹,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滿腦子的鬼主意,這兩個老實的門衛哪是她的對手。果然,黑鷹帶著人上來的時候,幾個女人已經商量著準備出逃了。
看著黑鷹他們站在門外,任弱美沒有絲毫的害怕,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完了,這下想都別想要逃出去了,我們還是安安心心在這裡坐著吧。」說完理都不理門口的黑鷹,自顧著回到沙發上斜躺著。
黑鷹這時對馮若惜說道:「馮小姐,風少讓你轉告你,不要再想著逃跑了,也不要再挑戰他的忍耐力,否則後果自負。還有,關於你爸爸的事,過了今晚他會給你一個交代,讓你安心在這裡等結果!」說完黑鷹讓人抬著暈倒的門衛走了出去,並加派了兩個人站在這裡,臨走時吩咐道:「她們的話千萬不要相信,特別是風少的表妹!」
經過這麼一鬧,三個女人也暫時老實了下來,乖乖地坐在房間裡,等待著任晨風所謂的結果。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七點鐘,任晨風這一天一直呆在風車酒店,不光是他,四大幫派的老大也全部到齊了,他們都坐在一間包房裡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黑鷹這時接了個電話對任晨風說道:「風少,剛剛三炮打電話過來說,那邊的賭局已經正式開始了。」
任晨風淡淡地點點頭,說道:「現在萬事具備,就只欠這一股東風了!我們就安心等待結果吧!」
地下賭場,一個豪華的包房裡,馮華偉雙眼噴火地看著陸戰,咬牙切齒地說道:「陸戰,當日你騙我入套,讓我的女兒為了給我還債去做你的陪酒小姐,這筆賬今天晚上我要跟你算清楚。」
陸戰笑笑說道:「馮老弟這是什麼話?當日賭博的可是你,輸錢的也是你,我好意幫你還清了貸款,讓你女兒陪著吃一頓飯你也不虧吧!你現在倒好,有錢了,身板硬了,不說給句感謝的話,還將罪名按到我身上,這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論鬥嘴,馮華偉哪裡是在官場打拼多年的陸戰的對手,他聰明地選擇了閉嘴,直接進入主題地說道:「廢話少說,今天你既然來了,我們就把賬算清楚,我要跟你賭身家。你說吧,你有多少錢?」
陸戰冷笑一聲,說道:「賭身家?就你?你有那麼多身家跟我賭嗎?我記得好像前不久你還在被高利貸追債吧?怎麼?現在贏了一點錢就忍不住想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