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都不肯告訴我這小子的真實身份,原來這麼大來頭,那我被他盯上了,還混個屁啊?呂永輝這時已經微笑著走了進來,邊走邊點頭向眾人示意,為人看上去謙恭有禮,而且今天的他一身白色西服,配上他的修長體態,看上去風度翩翩,氣質高雅,的確很容易博得眾人的好感。
東方雷旭準備邀請呂永輝上台講幾句,呂永輝連忙擺手拒絕,笑著說道:「東方叔叔,早就耳聞你的大名,今日才得以相見,小侄不請自來,還望東方叔叔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東方雷旭雖然不知道呂永輝來者何意,但是進門便是客,也笑著說道:「呂少太客氣了,你能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著實讓這裡蓬蓽生輝啊!」
呂永輝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東方雪伊,笑道:「這位便是東方小姐吧,得知今天你過生日,我特意從京城趕了過來。」說著將手中的一個小盒子遞上,說道:「早就聽父親說東方叔叔生得一個女兒,不僅才貌雙全,而且歌聲悠揚。今日一見,讓永輝如沐春風、如風甘霖,叫人欣喜不已啊。無奈走得匆忙,也沒有做好準備工作,只得將去年在南非考察時南非鑽石大王尼基攠本海默送給我的一顆鑽石這區區薄禮當成生日禮物送給東方小姐,祝願東方小姐青春永駐!」
大廳中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誰不知道南非鑽石大王尼基攠本海默?雖然去年就已經金盆洗手不幹了,但是從他手中送出的鑽石能差嗎?這麼貴重的禮物也叫做區區薄禮,這呂少也太謙虛了吧。眼見呂永輝出手就這麼闊氣,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這是呂少借這次晚宴拉攏東方雷旭呢?呂永輝雖不是官場中人,但卻勝似官場中人。而東方雷旭這樣有著悠久歷史的家族,身家不比現在的香港首富李嘉誠少,就像現在的世人都知道比爾蓋茨是世界首富,但是卻不知道歐洲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才是真正最富有的人一樣,有的富豪在檯面上,而有的富豪卻在台後,而東方家族毫無疑問屬於後者。這當然是知道內情的呂永輝要極力拉攏的對象。
任晨風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去管什麼鑽石拉攏之類的事情,而是在心裡狠狠地想到,這小子拍馬屁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啊,而且一副文縐縐的樣子,很難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莫非這小子也是為了東方雪伊來的?
東方雪伊這時淡淡地說道:「呂少言重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擔當不起呂少的誇獎。」
呂永輝搖搖頭,從身後取出一張素描,笑道:「其實我早已見過東方小姐,說出來恐怕東方小姐還不相信,但是見了這張素描,你自然就明白了。」他說完將那張素描打開,畫中人是一個嬌俏的女子,柳眉杏眼,正坐在一個草坪上,拿著一本書仔細閱讀著。畫中女子神態自然,眼神淡漠,雖未說話,但是骨子裡的高傲卻是一眼就能讀出來,容貌相似度暫且不說,單這神態,不是東方雪伊又會是誰?
東方雷旭驚奇地說道:「呂少,這畫裡的人莫非是小女?」
呂永輝點頭說道:「正是東方小姐,這張畫是四年前畫出來的,想著能有一天親自送給東方小姐,今天趁著東方小姐生日,終於能了了我幾年來的心願。」
「四年前?這麼說呂少四年前就已經見過我了?」東方雪伊微微皺眉說道:「可是我對呂少沒有半分印象,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的。」
呂永輝灑脫一笑,說道:「四年前,我作為Q大的交流生來到G大,那天無意之中在學校散步的時候偶然看見了東方小姐坐在草坪上看書,深深地被這寧靜的一幕所吸引,無奈當時我離得有些遠,等我陶醉過後想上前打招呼的時候,東方小姐已經離去了,當天回到寢室,晚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便根據自己的印象畫了這張素描出來。」
聽到呂永輝這句話,一旁的東方雷旭眉頭也是微微一皺,若有所思地看著呂永輝,今天他這般示好,東方雷旭自然知道為的是什麼,眼下又對自己女兒不斷討好,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四年前便畫了這幅畫出來,現在趁著生日宴會拿出來,這份心思還真是高明啊!任晨風心裡也是一陣感歎,這呂少,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別的不說,但說泡妞這一點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先弄了個一見鍾情的故事出來,表露自己的心意,接著親自作畫,盡顯癡情,現在又在眾人面前大膽地訴說相思,四年來都沒有改變,讓眾人更是感歎他的長情,給人留下了一個癡情的印象,讓人難以忘懷。若是一般的女人,可能早就投懷送抱了。
「晨風,這小子不簡單啊,你看看人家這表白,再加上他的家世,是個女人都會動心的。」東方書榮這時也在旁邊說道。
呂永輝這個時候也將素描遞了上去,笑道:「東方小姐也不用過於操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將這幅素描親自交到你的手上,也算是了卻我的一個心願吧,還望東方小姐不要嫌棄的我畫技不好。」
靠,這小子,口口聲聲沒有別的意思,實際上這意思一套一套的。好吧,我承認,我要是個女人,今晚就跟你走了。任晨風在心裡想著,可是我不是女人啊,而且你太不瞭解東方了,你還真以為隨隨便便一副畫,雖然我承認你畫得不錯,然後再訴說幾句相思之苦,就能將我的東方帶走?太天真了,東方骨子裡的那股傲氣要是你不徹底的將她打壓下去,就想抱得美人歸,門兒都沒有。
果然,東方雪伊沒有伸手去接畫,有意無意地看了任晨風一眼,淡淡地說道:「謝謝呂少的厚愛,只是這畫是你精心的傑作,再說你也保存的四年,我便借花獻佛,將這畫贈予呂少留念吧。」
不愧是我的東方啊,連拒絕人都這麼有水平,任晨風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呂永輝也是神色不變,只是微微一歎,說道:「唉!看來我四年的心願今天是不能達成了,還真是有點遺憾。」
這時見到氣氛有些尷尬,東方雷旭笑著說道:「好了,接下來的時間大家自由活動吧,一個小時以後就是切蛋糕時間。」說完走下舞台招呼呂永輝去了,雖然對呂少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今晚在場的人也只有他身份特殊,作為主人家東方雷旭不得不陪著他東拉西扯一番。
「呂少,你這來得太突然,我們都沒有做好迎接工作,冷落你了,我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東方雷旭這時已經和呂永輝坐在一旁的圓桌邊談了起來。
「東方叔叔再客氣的話那就是折煞晚輩了,我爸爸常常教育我,做人一定要謙遜厚道,我作為晚輩不請自來本來就很不禮貌了,現在東方叔叔還說出這麼見外的話,真是讓小侄惶恐啊!」呂永輝客氣地說道。
哼,誰不知道你有個國家二把手的老爸,一天掛在嘴邊幹什麼?想你爸爸鞠躬盡瘁了一輩子,怎麼就生下你這麼個東西,東方雷旭在心裡暗哼道。「怎麼樣?你爸爸還好吧?記得上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還是十年前他在這裡當省委書記離任去北京的時候,這一別這都十年了,歲月不饒人啊!」東方雷旭感歎地說道。
東方雷旭這句話也是大有深意,國家的體制是任期五年為一屆,連任也最多兩屆,兩屆也就是十年,言下之意就是你也不要老是將你老爸掛在嘴邊了,明年就要退休了,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果然,聽到東方雷旭這句話,呂永輝眼神裡面閃過一絲厲光,但是轉瞬即逝,笑著說道:「是啊,我爸爸辛苦了一輩子,也該休息一下了,不然他帶出來的門生們哪有上位的機會啊?」靠,我老爸雖然要退休了,但是他手下這麼多門生,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家族?
就在東方雷旭和呂永輝唇槍暗戰的時候,眾人的焦點東方雪伊卻慢慢走到一個眾人都意想不到的年輕人身邊,淡淡地說道:「你今晚是來幹什麼的?」
汗啦,我來幹什麼你還會不知道嗎?任晨風心裡一陣鬱悶,說道:「我來阻止一切對你有企圖的人將你的心帶走。」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早被人帶走了嗎?」東方雪伊輕輕地說道。
「知道啊,所以我更加要在這裡保護這個心!」任晨風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也看見了,今晚的情況隨著那呂少來了一切都變得複雜了,你要是打算保護這顆心,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大的,你不後悔嗎?」東方雪伊盯著任晨風的眼睛說道。
任晨風笑著搖搖頭,簡單地說道:「不後悔!」
東方雪伊眼神裡閃過一絲柔情,輕聲說道:「記得一會兒切蛋糕的時候站在我身邊!」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