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惜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自己被這無恥之人非禮了,從來沒有遇到這樣情況的她第一時間不是尖叫,也不是奮力反抗,只是呆呆地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任晨風,這人雖然油嘴滑舌的,而且長得也很猥瑣,但是也不曾見他有什麼過度的舉動,就連剛剛對他身邊的陪酒小姐也是點到即止,這個時候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
就在馮若惜愣神的瞬間,任晨風靠近她低聲笑著說道:「不要動,你陸伯伯他們出來了,要是你這個時候反抗的話,他們看見了可就不好收場了。」雖然他不知道馮若惜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是他此時也是病急亂投醫,做戲就要有個做戲的樣子,要是被陸戰看見他們倆一個坐前面一個坐後面那肯定是回生疑心的,這樣做著親密的樣子也好混淆他們的視線。
豈料馮若惜聽到他這句話,竟然沒有半點反抗,連盯著他那錯愕的眼神也收了回去,只是那嬌軀還在微微顫抖著。
陸戰一行人看到車子裡的二人,王晨有些嫉妒地說道:「還以為這小子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呢,結果陸老你看,一上車就把人家攬住了,這馮若惜不是有名的玉女嗎?怎麼會就這樣被她攬住呢?」
「王廳,虧你還在官場上打磨了這麼久,這些個什麼玉女啊,明星啊,不管她再怎麼清純高傲,那不都是有個價嗎?以前睡到你床上的那些女明星哪一個不是用錢砸到人家躺下的,還真以為那些高級妓女會跟你講感情嗎?」這時經貿委的班新平說道。
「你說這一窮大學生能包得起馮若惜,她出道這麼久可是連一次緋聞都沒有傳出來過呢!」勞動廳廳長毛世榮說道。
「能夠讓我們陸老看得起的人那當然是有些份量的,說不定人家老爸一堆錢砸出來就能將你這個勞動廳廳長砸下課呢!」王晨笑著說道。這幫人並不知道任晨風的背景,只知道他是陸戰看到都要客氣幾分的人,自然第一時間就聯想到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但是隨即他眼神裡葉閃現過一絲不甘,接著說道,「只是這玉女的味道倒是被這小子搶先嘗了,等哪一天有機會了我一定讓她睡到我的胯下來,讓她再裝清高。」
陸戰此時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要不是呂少的安排,他也捨不得讓馮若惜這樣級別的美女被任晨風帶走了,他放了這麼長得線讓馮若惜的老爸上勾,現在倒是讓任晨風撿了個便宜,心中的不甘那自然是不用再提了,看到任晨風他們的出租車離開以後,他無奈地歎道:「各位,大家一定要記住,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老婆就套不住流氓啊!」
出租車開動以後,馮若惜見已經看不到陸戰他們,冷冷地說道:「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將你的手拿開了?」
「哦!嘿嘿,馮小姐,我這裡是試驗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強不強烈,通過試驗看來你的自衛意識不算太強啊,這作為玉女派的掌門人,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一個男人將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呢?」任晨風收回手極度無恥地收回手說道。
不僅齷齪無恥,還卑鄙下流,而且得了便宜還賣乖!此時馮若惜心裡將所有能夠想到的惡毒的詞毫無保留地扔給了眼前這個令她極度厭惡的人。她沒有理睬任晨風,甚至連看都難得看他一眼,將頭望向窗外,自顧欣賞著築城美麗的夜景。
車子大約向前行駛了一公里左右,剛經過一個拐彎處,就聽見兩個異口同聲的聲音:「停車!」
不用問,真是任晨風個馮若惜兩人同時喊出來的聲音,兩人都有些驚異地看了對方一眼,但是馬上又轉過頭而且又是同時說道:「我要下車!」對於這一點任晨風倒是勉強能接受,畢竟今天晚上自己所表現的態度已經讓這個大明星對自己是恨之入骨,不過他也並不介意,過了今晚誰認識誰呀?以後你演的片子風哥都不去看。
但是在馮若惜心裡就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對這小子極度厭惡,現在這種情況看起來,怎麼還弄得好像他厭惡自己一般?自從成名了一來,那些高官、老闆甚至導演、演員,哪一個不希望跟自己多說幾句話,要是遇到這樣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那對方一定會絞盡腦汁將時間無限化。但是這討厭鬼卻是跟自己同時提出了要下車的要求,難道他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
女人往往就是這樣,希望人家注意她,但是表面上對此又極為反感,要是人家真的不注意她了,她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眼前的這個大明星正是如此。任晨風此時哪管她心裡想什麼,現在當著陸戰的面送走了馮若惜,而且這個位置他們也看不到了,自己當然不願意再坐在這裡陪著這個自命清高的女人,他笑著說道:「怎麼?馮小姐的家住在這裡嗎?」
「我住在哪裡管你什麼事?」馮若惜恢復常態冷冷地說道,或者說並不是恢復常態,而是比剛剛的語氣更冷,這討厭鬼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我又為什麼要給你面子,馮若惜在心裡狠狠想到。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下車呢?」任晨風對於馮若惜的冷淡也絲毫不介意,依然保持著招牌式的微笑。
「我喜歡在哪裡下就在哪裡下,這是我的自由!」馮若惜的語氣依然冷得像冰塊一般。
「哦!」任晨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嘿嘿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馮小姐一定看我一個人下車太寂寞了,又或者是馮小姐想跟我在一起的時間久一點,所以就想跟著我一起下車,我說得對吧?」
怎麼會遇到這麼無恥的人?馮若惜心裡一陣崩潰,正想出言反駁,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就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們二位,到底是下車還是不下車啊?我可沒有閒工夫在這裡聽你們小兩口打情罵俏,我還得掙錢回家養老婆孩子啊!」
「你說什麼?誰跟他是小兩口?」馮若惜氣惱地說道。
「住嘴!還反了天了!」任晨風這時低吼了一聲,那眼色連馮若惜也忍不住為之一愣,一時間竟然真的沒有說話。任晨風笑著對前面的師傅說道:「大叔,你別見怪啊,這丫頭就是脾氣不好,我今後一定多加強教育。」
出租車司機聽著這男的說話還比較中聽,也笑著說道:「沒事,小兩口嘛,床頭吵架床尾和嘛!一會回去哄幾句就行了,我老婆也是這樣,經常發脾氣,但是每次只要我感覺不能收場,就抱住她狠狠親上一口,她馬上就服服帖帖了,你要是不介意以後也可以用用這個方法,保管奏效。」說完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臉色氣得蒼白的馮若惜,咦?這小姑娘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呢?
任晨風嘿嘿一笑,說道:「大叔果然是高人啊,我在這裡佩服萬分啊,要是大叔不介意的話留個電話給我,等有時間我好好跟你學習學習,也學點方法來管教管教這個刁蠻丫頭。」任晨風此時熟絡地跟前面的出租車司機交談著,全然沒有將一旁臉色已經從白轉青的馮若惜放在眼裡。
任晨風這時斜眼一瞟,發現馮若惜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狀態,趕緊笑著對出租車師傅說道:「大叔,你的電話我可是記下了,今天我就先下車了,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冷靜冷靜,這丫頭,不能寵壞了。」說完從身上掏出一百元遞給師傅,說道,「幫我安全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下次有再坐你的車。」說完不等馮若惜發火,就搶先下了汽車,招呼出租車司機向前開車。
就在出租車師傅發動車子的時候,馮若惜已經從自己的皮包裡摸出了一張100的鈔票扔向任晨風,惡狠狠地說道:「還給你,誰稀罕你的臭錢?」
任晨風撿起錢,看著呼嘯而去的出租車,拿著錢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錢的味道怎麼聞怎麼舒服,這麼會臭呢?你不要拉倒,風哥又節約一百元。嘿嘿!」
出租車上,那司機一直不停地從後視鏡裡看著後排的馮若惜,臉上充滿的疑惑,這人我怎麼越來越面熟?好像是在哪部電影裡見到過,但是這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一直到了馮若惜居住的別墅,那司機還是沒有能想出來,等到找錢的時候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在馮若惜下車後半天也沒有發動車子,依然想著這人到底是誰?
馮若惜!那個玉女派的掌門人,自己兒子最喜歡的那部《叛逆的青春》的女主角。那司機突然眼睛一亮,心中冒出了這個名字,轉頭再看時,哪裡還有馮若惜的身影?他懊惱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嘴裡嘟嚷地說道:「真悲催,好不容易遇到個大明星來坐車,連簽名都沒有要,真是太他媽浪費資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