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妞,果然有性格,不過再有性格風哥也對你沒興趣,任晨風嘿嘿笑了一聲,也不管馮若惜手中的酒喝沒喝,自顧著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今天難道我們聚到一起,真是說不出的開心,我來給大家講個笑話,熱鬧熱鬧氣氛。」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任晨風尋聲望去,是經貿委主任班新平。
只見班新平頂著個大肚子站起來,還沒說話自己先笑了起來,他止住笑說道:「前兩天我去坐公共汽車,看到了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是在勾起大家的興趣。
我靠,你這老東西也真是會吹,你堂堂省經貿委主任會去擠公共汽車,你當在場的人都是SB嗎?任晨風在一旁翻了翻眼皮,心裡一陣鄙視。
這個時候班新平見眾人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自己身上,才緩緩開口說道:「話說我坐在汽車上,中途上來一個年輕冒昧的女孩,長得也挺漂亮的,她手裡提著一串香蕉,可能是怕上車後被擠著,她就將香蕉放在自己背後的挎包裡。後來車裡的人越來越多,這美女可能是覺得包裡的香蕉抵著自己了,不時伸手去後面撥弄著,知道車子到了終點,後面一個男生才拍了拍那美女的肩膀,說道,美女,已經到終點了,你該放手了吧?」
眾人愣了一下,瞬即哈哈大笑起來,任晨風也符合著拍手叫好,只有他旁邊的馮若惜一副淡淡的表情,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班新平很滿意這個笑話取得的效果,開心地坐下在身邊美女的胸上狠抓了幾把,過足了手癮。
見班新平講了笑話,另一個人也毫不示弱地站了起來,任晨風斜眼一看是財政廳廳長王晨,他站起來樂呵呵地說道:「既然我們班主任都講了一個笑話給大家開心,那我也來現現醜,也來講一個笑話吧!我這個笑話也是我去坐公共汽車時發生的。」
我靠,現在的高官都流行不坐專車改坐公共汽車了?要真是那樣老百姓可就真的有福了,任晨風在心裡鄙視的想到。
「話說我那天準備去一趟高潮鎮。車裡還有幾個人也是去那裡的,有一個大爺因為沒有去過那裡,一上車沒多久就問女售票員:高潮到了沒有?女售票員回答說沒有。過了幾分鐘,那老人家又問:小姐,高潮到了沒有?女售票員還是回答沒有。沒過幾分鐘,那老人家又問:小姐,高潮怎麼還沒有到啊?這個時候女售票員也相當不耐煩了,不由得將聲音放大,高聲地回答道:你別問了,高潮到了,我自然會叫的!話音剛落,車上所有的乘客都將目光一齊投向了女售票。」王晨一說完,自己率先笑了起來。
這幫牲口,平日裡在辦公室一副道貌岸然、公事公辦的樣子,下來後一個比一個禽獸。不過換句話說回來,現如今官場上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會講幾個葷段子?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趨勢,跟酒一樣,是用來拉進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最好手段。
任晨風微笑之餘,斜眼瞟了一下馮若惜,按理說那兩個牲口講的笑話應該還是算比較經典的了,怎麼這妞居然能維持那淡淡的表情沒有一點改變呢?任晨風嘿嘿一笑,小聲對馮若惜說道:「馮小姐,平時你們拍片子是不是很辛苦啊?」
雖然馮若惜不待見眼前這個小子,但是好歹也是被迫專程來陪他喝酒的,所以對於他提出得問題也不得不回答,不過回答歸回答,但是並不代表就要詳細地跟她解釋,馮若惜簡單地說道:「看檔期問題!」
「哦……」任晨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那看來馮小姐最近的檔期一定排得滿滿的。」
自以為是的傢伙,馮若惜在心裡鄙視了他一下,自己最近就是因為檔期不多,才攤上這麼一檔子事,要不然她也可以以檔期盤滿為借口來拒絕,不過這些也懶得跟他解釋,她點點頭不冷不熱地說道:「算是吧!」
「嗯!」任晨風再次點點頭,表示理解地說道:「這就難怪了!」說完再不吐露一個多餘的字出來。
本來等著任晨風難怪後面的下文的馮若惜此時見任晨風話說一半就不說話了,心裡也不免有些好奇,淡淡地問道:「難怪什麼?」
靠,我還以為你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呢,這個女人的好奇心的可怕的,無窮無盡的,這一點就算是地球毀滅了也是不容改變的,任晨風在心裡狠狠得意了一把,臉上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他笑著說道:「難怪今天晚上馮小姐一直沒有展露過笑容,原來是因為最近檔期太慢,天天拍片子笑多了,這嘴都笑抽筋了,所以現在就笑不出來了。」
「你……」馮若惜一陣氣結,自從她成名以來,有誰敢在她面前那說出這麼無禮的話來,她在心裡搜索了一圈想要罵人的話,最後卻可悲地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出一句髒話出來,最後只得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過頭不再說話。
哼!跟我裝清高,別拿風哥不當幹部!任晨風在心裡冷哼一聲,也轉過頭不再理會馮若惜。
一邊的陸戰哪能看不出二人的劍拔弩張,他甚至有點後悔今天晚上叫這個馮若惜來了,但是呂少曾經給他說過的一句話又不得不讓他這麼做。對於馮若惜,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這樣了,好歹人家是全國出了名的玉女派掌門人,要不是因為她那不爭氣的老爸,自己雖然是一省要員,但是也不一定能夠叫得動人家,更別說讓這樣來陪酒了。平時看任晨風在學校身邊的鶯鶯燕燕成群,滿以為他泡妞的功夫的很厲害,現在卻出現了兩人勢同水火的一幕。難道這兩人上輩子是仇家?
他心裡一陣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這和事老還是得他出來做的,他笑著對任晨風說道:「小任啊,見識到我們家侄女的性子了吧,雖然對你很是仰慕,但是她生來性子就是這麼淡漠的,我從小看著她長大,除了在電視裡,平日的生活中也很少見她笑幾次啊!」
任晨風呵呵一笑,說道:「這正是顯示了我們這位馮小姐是個很有性格的人,要不然怎麼能做玉女派的掌門人呢?」
陸戰見任晨風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心裡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那呂少在離開的時候可是特別叮囑過他,一定要和任晨風把關係搞好,就算成不了朋友,也暫時不能成為敵人,所以他費盡心思安排了這樣一場晚宴,就是想跟任晨風將關係拉近,只要這第一炮打響了,以後跟他的關係那可就順理成章了。
想到這裡,陸戰心頭一轉,借用馮若惜不笑為借口,笑著說道:「要不我們大家來賭一把,誰要是今天晚上能讓我這個侄女笑出來,我就讓他送我這個侄女回家。」說完不露聲色地狠狠瞪了馮若惜一眼,裡面的意思馮若惜又怎麼會不明白。
其實剛剛跟任晨風鬧得不愉快後她就已經有些後悔了,畢竟今天晚上是來為父親還債的,要是真的到時候弄得不愉快收場,那今天這頓酒就算是白賠了,可是她就是看不慣任晨風那副嬉皮笑臉的神情。此時看到陸戰的眼神後,她只得在心裡歎了口氣,算了,一會就勉強笑一下吧,讓他送自己回家,中途就下車,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雖然只是送她回家,但是能夠跟這個全國文明的明星單獨相處,眾人一時間也是興趣大增。這裡面的貓膩可大了,明星他們也見過不少,不都是台前貞婦,台後蕩F嗎?只有能把握住送她回家的機會,到時候再加以金錢和條件誘惑,還怕她不乖乖躺到自己床上來?眾人一時間紛紛低頭尋思起來。
這時候任晨風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似乎對這個提議並不是很感興趣,應該說他對馮若惜這個人都不感興趣,有時間送你回家,我還不如早點回家陪我的乖筱兒。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冒了出來:「既然大家都謙虛不肯出聲,那我就先來拋磚引玉,獻醜了。」
任晨風尋聲一看,又是那個經貿委主任班新平,只見班新平站起來笑著說道:「一排蕭傑在街邊等客,一位八旬老婦見到了,好奇的問:你們在等什麼啊?小姐們沒好氣的說:等棒棒糖!老婦一聽有糖吃,頓時大喜,也加入了等棒棒糖隊伍,結果遇到警察臨時檢查,被抓進了派出所,警察錄筆錄的時候問老婦:你牙都沒了也能幹?老婦笑著曰:我可以舔的!」
不可否認,這個經貿委的主任講笑話的水平的確有點境界,眾人聽完後紛紛笑了起來,任晨風瞟了一眼馮若惜,卻見她神色淡淡,甚是冷漠,根本就沒有一點要開口笑的意思。這小妞忍耐的功夫到真是蠻不錯的。任晨風治安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