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晨風跟蕭筱離開蕭家的時候,蕭傑夫婦將他們送到門口,蕭傑拍了拍任晨風的肩膀,笑著說道:「好好對我們家筱兒。」
蕭筱見一直沒有表態的父母這個時候終於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心中一陣驚喜,開心地看了任晨風一眼,迎來了後者同樣的開心得眼神,任晨風拉著蕭筱的手對蕭傑說道:「蕭叔叔,您放心吧,我會像呵護自己生命一樣呵護她的。」
蕭傑點點頭說道:「沒事的時候多回來坐坐,陪我下幾盤棋。」
聽聽這有學問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中聽啊,直接開口就是多回來坐坐,回來意味著什麼,那不就是把我也歸成這家裡的一份子了嗎?任晨風心裡騷騷一笑,點點頭說道:「我一定多來跟蕭叔叔學習。」
「學習我可不敢當,你這個年紀就有這麼精湛的棋藝了,再過幾年恐怕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了。」蕭傑哈哈一笑。
任晨風笑笑也不否認,過分的謙虛就等於驕傲,更何況像蕭傑的學者,是不會說什麼恭維話的。蕭筱這時說道:「那爸爸媽媽,我們先回學校了,外面天氣涼,你們趕緊進去吧!」
離開蕭筱家後,任晨風二人漫步在街道上,蕭筱挽著任晨風的手臂,幸福地依靠在他的肩上,自己的男朋友能夠得到家裡人的認同,還有比這更值得開心的嗎?
任晨風這時問道:「筱兒,你說咱爸為什麼下棋的時候沒有表態,吃飯的時候也沒有表態,為什麼直到我們最後快要離開的時候才同意我們之間的事呢?」
蕭筱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爸爸跟你下棋是為了看你這個人的人品,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你既然是我男朋友,還應該看看你對我好不好,可是我也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放過你了。」她當然不知道蕭傑夫婦看見她伸手進任晨風脖頸那一幕,光這一幕就完全更夠說明一切了,還有什麼考察能比這一幕更有說服力呢?
任晨風嘿嘿一笑,毫不謙虛地說道:「那肯定是咱爸看我忠厚老實,憨直誠懇,絕對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好男人,所以直接免考了。」此時的他左一個咱爸右一個咱爸的,叫得是越來越順口了。
呸!就你這樣也叫忠厚老實,憨直誠懇?我看是老奸巨猾,陰險狡詐還差不多。蕭筱對他的厚臉皮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在心裡狠狠想到。她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你已經過關了,以後要是你對我不好的話,我就讓我爸爸收拾你。」
任晨風將蕭筱攬緊了一些,說道:「我要是真對你不好的話,你也不要勞煩咱爸親自出手了,我自己先把自己給收拾了。」
餘下來這兩天任晨風本來是準備好好到酒吧裡看看店面擴建的事,可是誰知陳雨舒這兩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從早上上課開始就一定盯著任晨風,有一堂課沒有看見就會一個電話追過來,即使沒課的時候她也會將任晨風叫到自己辦公室,借用老師的身份讓他做這做那,一直到晚上才肯放他走,可憐任晨風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魔女到底怎麼了?
不行,這樣下午我的所有還不都耗費給這個魔女了,酒吧擴張的店面明天晚上就要開張了,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那裡到底進展成什麼樣子了,找個時間約她出去好好談談吧,要是她再不講道理,風哥就把她拉出去賣了,任晨風在心裡狠狠地想到。
中午午飯過後,任晨風直接到了陳雨舒的寢室,敲響了寢室的門。
開門後的陳雨舒看到是任晨風也沒什麼驚訝,淡淡說道:「你怎麼來了?今天中午本老師沒事,放你去睡個午覺,休息一下,免得你說老師我沒有人性。」
我靠,你本來就沒有人性,誰聽說魔鬼會有人性的?任晨風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聽著,甚至連臉上都沒有一點表情。
咦?這小子今天怎麼不還嘴了?說話間陳雨舒轉過身來,看到任晨風一臉木訥地站在那裡,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看那表情,就跟青山精神病院的呆子差不多了。該不會是這兩天被我折磨惱火變傻了吧?陳雨舒試探地將手在任晨風眼前晃晃,還是沒有反應,她有點心虛地問道:「喂,你沒事吧?」
換來了任晨風的一陣沉默,倒不是任晨風故意不說話,而是他心裡此時也矛盾著呢,正在想怎麼開口才能讓這個魔女答應跟自己去談談。
見任晨風不說話,陳雨舒有有些心急起來,拍了拍任晨風肩膀,說道:「喂?你怎麼了?怎麼反應突然變得這麼遲鈍?」
任晨風這才抬起頭,一眼嚴肅地說道:「陳老師,我希望你下午能有時間跟我找個地方坐坐。」
嗯?陳雨舒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子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要約我出去?她快速眨了眨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任晨風的面孔,卻找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樣子,她臉上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問道:「怎麼?校花不能滿足你的胃口,開始來公然約會老師了?」
我靠,能夠這麼理解的嗎?聽到陳雨舒的話任晨風就知道這個魔女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的本意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但是這魔女卻理解成了自己要約她,我真他媽比竇娥還冤啊。任晨風心裡一陣叫苦,卻偏偏又不敢解釋,這個時候要是扶了魔女的面子,那估計接下來自己被盯著的日子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想到這裡,他乾笑一聲,說道:「陳老師,你誤會了,我是看你每天這麼關心我,想向你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好吧,本老師答應了。」沒等任晨風說完,陳雨舒就爽快地答應了。
嗯?這麼容易?任晨風心裡閃過一絲驚訝,看著陳雨舒的俏臉,確認她不是在忽悠自己。
「不過臭小子我可告訴你,想跟我約會就不許怕辛苦,還有,你要是爽約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陳雨舒這時接著說道。
任晨風只得嘿嘿一笑,說道:「怎麼會呢?跟美麗善良的陳老師約會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順著陳雨舒的話講了,要不能把她給哄開心,那明天的酒吧擴張店面開張自己可就去不了了。
兩人約定好了時間任晨風就離開了陳雨舒的宿舍,一路上開始盤算下午要怎麼才能哄到陳雨舒開心,要知道這陳雨舒的性格可是變化莫測的,前一分鐘或許跟你開開心心,後一分鐘就有可能對你杏目圓瞪。
而這邊的教師公寓裡,陳雨舒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想著什麼?這小子怎麼會無緣無故想著約自己出去呢?雖說從內心來講有人約無論對於哪個女孩子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對象是任晨風,一直以來,對任晨風的態度她一直都說不清楚,從認識他就似乎沒有給過自己面子,到後來自己喝醉他居然將自己待到酒店後什麼也沒有做,再到後來他住院時對自己的冷淡,自己看著他經歷了一次又一次成功,也遭遇了一次又一次挫折,卻可悲的發現他身邊發生的一切自己都特別好奇,特別關注。
讓一個女人對開始對男人好奇的時候,那就是她淪陷的時候。她雖然嘴上不承認,心裡卻是早已經默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男孩子的確吸引住了自己。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的那些校花丫頭們,好歹自己也是學校裡受人矚目的美女老師嘛,除了年齡上略長幾歲以外,哪點不如她們了,更可況就算是略長幾歲那也是體現本小姐的成熟魅力。為什麼她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圍在這個花心的臭小子身邊,而自己卻要礙於老師的身份躲在一邊獨自傷神呢?
每每想到這裡陳雨舒心中的煩悶邊膨脹得愈發不可收拾,所以這次聖誕節過後,她就幾次下定決心,要找個什麼理由把這個臭小子單獨拉出來好好教訓一番。無奈每次見到任晨風,話到嘴邊舌頭就不爭氣地打了結,原本相好的話舊彷彿是電腦裡中了病毒一般,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說出口了,所以她只有利用自己老師的身份安排這小子做這做那,這樣他就沒時間去會他的那些鶯鶯燕燕了。
然而似乎老天終於意識到了她心中的不平與不忿,就在她為自己無法開口說出口而煩惱的時候,任晨風居然想突然開了竅一般自己提出要跟她約會,這怎麼能叫陳雨舒對這從天而降的驚喜感到興奮和開心呢?但是此時的她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師跟自己的學生單獨出去走走聊聊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換衣服,出門!」陳雨舒坐著沉思良久,最終下定了決心,自言自語地起身向臥室走去。